吴寒蹲在许董床前,用食指从地板上沾了一点灰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说道:“大小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就是歹徒昨天晚上点的迷香,落在地上的灰,还有一股香土味。
“这么看来,我爸被绑的时候和你推断的差不多了。”许萌说道。
吴寒道:“可以这么说,因为是下雨,所以地板上还留下了湿鞋印,并沾了泥巴子。”
吴寒又走到窗口,低着头细看,只见墙上和窗台上又留下了几个鞋印,心想:“正如自己猜的那样,歹徒就是从窗中爬上来,然后用迷香迷睡许董,再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许董从自己卧室绑架了去。”
随后,吴寒爬出窗口,顺着窗调和下水管道借力向楼下爬去,这刚好验证了他刚才的推理,歹徒就是顺着这下水管道和空调,借力从窗爬进许董房间的,吴寒现在只不过是学着歹徒重新演绎了一遍。
吴寒这个举动让许萌吓了跳,担心的间道:“寒哥,你不要命了!?”
吴寒回道:“大小姐,我是在演绎歹徒的作案经过,不必担心。”又想:“这许大小姐,虽然和她认识不久,但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吗,就凭这个,我一定要把她父亲找到,并救他回来?”
吴寒来到楼下,然后低着头在许董房间的窗口下,查看歹徒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许萌把头探出窗口问道:“寒哥,有什么发现没有。”
吴寒回了一声道:“大小姐,你下来一下,我可以帮你推理一下歹徒最有可能的做案经过。”
“好!”许萌说着就向楼下走去,当她走到吴寒身边后问道:“寒哥,如果没你有什么发现,快告诉我。”
吴寒指了指地上道:“大小姐,这里有大小两个鞋印,一个约四十五码左右,一个四十一码左右,这说明有两名歹徒同时进入你家,在窗下停留过,他们可能是翻墙进入你家院子里,然后知道许董房间所在的位置,才下手做案,我想这些歹徒在作案之前,就早有预谋了。”
许萌听了,低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见花坛里被人踩过,只是被雨水冲洗后显的有些模糊,不过基本的轮廓还在,而且种在花坛里的那丛兰花也被踩得沾在土里,东到西歪,当她抬起头时,见吴寒己经走向了后院的围墙边。
吴寒来到围墙边,来回的观察着墙体和地上,随后在偏右下脚的地方止足观望。
吴寒看到墙体上有磨蹭的痕迹,原本点缀在上面的碎玻璃面而已经被人敲落。
吴寒心想:“按这个推理来说,许董无疑是被人迷醉后,被人绑架了,也说明警察的判断是有可靠根据的。”
许萌走过来,望着墙头那一片儿,点缀在上面的碎玻璃落在地上,脸色一下白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失灵落魄的样子:“寒哥,这么说,我爸真的是被人绑架了?”
吴寒点点头,很不忍心的开口道:“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可以这么说,只是还要确认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还有你马上打电话让陈伯过来,我要问一下许董这个月或半年来有些什么活动,和人有没有起个冲突,仇家,这都有可能帮助我们判断,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许萌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觉的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拔响了陈伯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让他赶回来一趟。
吴寒走到后门,见门锁上了推不开,就对许萌道:“大小姐,你有这后门的钥匙吗?”
许萌听了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又从肩包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挑了一会才找出后门的钥匙然后把门锁开,两人来到院子外面。
围墙外有一条水泥路,两边栽着风景树,吴寒走到玻璃脱落的围墙边仔细查看了一遍,在旁边的树底下发现了两三个同牌子的过虑嘴烟头,心想:“这些烟头还没有变黑,可能是昨晚第三个歹徒抽完扔在这里的。”
吴寒从地上捡起一个烟头,看了看上面的标志,印着的是一个红色的双喜字,很显然,这是一支红双喜的香烟,他把这三个烟头捡起来,然后装进了口袋中。
许萌和吴寒在客厅等了一会,不久,陈伯就开着宾利汽车回来了。
陈伯下了车走进客厅,在许萌和吴寒对面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大小姐,你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陈伯,刚才寒哥对我爸的行踪又侦探了一遍,已初步证实,我爸是被歹徒绑架了和警察得出的结论相差无几,所以寒哥想叫您回来了解一些情况。”
许萌说着对吴寒道:“寒哥,你有什么要知道的问题就问陈伯好了。”
“卧槽,吴寒这小子到是有点魄力,大小姐这一口一个寒哥叫的,不认识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俩在敲对相了,神呼!”陈伯暗暗道。
“小吴,你有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陈伯回应道。
“谢谢!”吴寒点点头,面对着陈伯,两人足足对视了三十二秒,他才开口问道:“陈伯,事后前天,你和许董都去过哪里?”
陈伯沉吟了片刻,回忆道:“从家里吃完早餐,我送许董去了公司,下午和几个生意伙伴,一同去了老坪村后山薪达高尔夫球场打球,晚上一起来华夏大酒店应酬,完了后许董喝醉了,大约十点钟,我把许董送回了家,然后叫奶妈帮他打水洗了脚和脸,我把他扶上床睡觉。”
“嗯!”吴寒听了陈伯的述说,满意的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又问道:“陈伯,您做为许董的左右手,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您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仇家,或曾经因为生意上的事可能得罪过什么人呢?比如同行业的竞争对手,都有可能埋下引火线。”
陈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复思想了大半小时才开口说道:“小吴,要说同行业,我们盛世集团主要是做房地产为主,电子零部件只是副业,犯不上和别人去争去抢,但房地产业在香江市这块蛋丸之地还是有那么几家叫的上名头的,不过能与我们盛世集团齐肩的也只有,青铜集团了。”
“青铜集团?”吴寒自言自语的道。
许萌插嘴道:“青铜集团我知道,创始人叫张青同,但在三年前突发心脏病已经去逝了,他膝下有一子两女,大子张一英是张青同前妻所生,现在是青铜集团的接班人,二女张方和三女张芸是第二任妻子所生,这些年香江市发展迅猛,楼房供不应求,整个香江市就像炸开的麻发,地产界车水马龙,风云四起,地产炒的寸土是金,最赚钱的行业无疑是建房。”
陈伯接嘴道:“然而有蛋糕的地方,就有争食,为了能从民众手中买一块地,能从政府那里拍买到地和得到招标建设权,两家大集团磨拳擦掌已经不是一两两天的事情了,但还不至于拿许董的性命去泄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