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的外面,一个小宫女飞快的跑开了,只见,她飞也似的跑进了储秀宫之中,并小声的在舒妃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采娟……此话当真?”舒妃猛地一拍桌子说道。
“娘娘……千真万确呀,这可是奴婢亲耳听到的呢。那个陈知画好大的心思,她竟然……她竟然还想着咱们贝勒爷登基以后,她……她好做那皇后娘娘……”宫女采娟满脸不屑的说道。
“这……一个汉女,居然也有如此大的心思?”一旁的钱嬷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哼……好一个陈知画,好一个野心勃勃的汉女啊!这都还没有嫁入贝勒府邸呢,她就开始妄想着自己将来要当皇后了!放肆,她好大的胆子啊!”舒妃满脸怒气的说道。
“娘娘……这个陈知画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大的野心,只怕……将来会有麻烦呐。这要是进了皇子的府邸,很难保不会家宅不宁……娘娘,咱们不得不防。”钱嬷嬷满脸阴霾的看向了舒妃。
“哼……区区的一个汉女,做了皇子阿哥的格格,这都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了呢,没想到呀,她居然还想着当皇后?呵呵呵呵……好哇,很好!既然你有如此之大的想法,那么本宫……就算是成全了你,又能如何。”舒妃顿时便笑了起来。
“娘娘,您这是……”
“采娟……你去把陈知画所说的这些话,找个机会,去往御花园的里头好好的说上一说吧。哼哼,本宫要让整个后宫的人,都来拜见拜见这位未来的陈知画娘娘,哦,不,是皇后娘娘!”
“是,奴婢明白了。”听到了这里,钱嬷嬷和采娟立马便笑了起来。
慈宁宫的里头,孝庄正在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喝着茶,一言不发。
翊坤宫里头,皇后佟佳氏静静的听着容嬷嬷的来报,则是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
钟粹宫和永和宫的里面——
荣妃马佳氏和宜妃两个人,却是冷冷的一笑,满脸的不屑。不自量力的东西!
景仁宫内——
宁妃瓜尔佳氏猛地一拍桌子,那眼神之中可谓是充满了狠厉。哼,区区的一个汉女,好大的心思呀!
永寿宫内——
忻妃戴佳氏狠狠的扯烂了一条丝帕,哼,不知所谓的东西。
咸福宫、启祥宫之内——
婉嫔陈氏和颖妃巴林氏,则是淡淡的一笑,不予理会。
承乾宫里——
祥嫔西林觉罗氏则是在狠狠的扯着丝帕,而一旁的小宫女则是静静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春桃……那个陈知画……她当真是这么说的吗?”祥嫔西林觉罗氏满脸阴狠的开口道。
“娘娘……此事千真万确呀,如今的御花园里头那可是都传遍了呢。不过就是一个仪贝勒府邸的小小格格,居然就敢妄想着当娘娘,当皇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呀。”春桃满脸不屑的说道。
“呵呵呵……一个汉女,野心倒是不小啊!只不过……宫里头的女人,那也都不是吃素的呢。等着瞧吧……”祥嫔西林觉罗氏顿时便幸灾乐祸了起来。
“也是啊,如今整个宫里头都传遍了,那想必……她以后的那些日子,必定也是不会好过的呢。”春桃抿嘴一笑。
长春宫里——
晋嫔富察氏也是满脸阴狠的喝着茶。
至于其她的低位妃嫔们,自然也是反应不一的了。
很快的,陈知画主仆两个人便在储秀宫的里头,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除了每天都要没完没了的劳作之外,另外的,那就是还得要受到各个宫里头的妃嫔们,以及宫女太监们的欺辱了呢。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而陈知画也都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这一天,舒妃正坐在软塌之上吃着瓜果,这个时候,一名宫女缓缓走了进来。
“启禀娘娘,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前来传话了,说是邀请六宫妃嫔午后一同前往御花园赏菊!”
“知道了,太后老祖宗和皇后娘娘那边?”
“太后娘娘身子有些乏了,所以已经推辞。至于皇后娘娘,也说了不去。”
“嗯,你先下去吧。”舒妃点了点头,心里头便有了一丝主意。
用过午膳以后,舒妃便带着钱嬷嬷以及陈知画等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御花园之中,而此时的御花园之内,则是已经来了不少的妃嫔了。
“嫔妾参见舒妃娘娘,舒妃娘娘吉祥。”很快,嫔位的、贵人、常在、答应之类的末等妃嫔们,一看见舒妃到了,便连忙蹲了下来行礼道。
“各位妹妹起来吧。”舒妃淡淡的回道。
“谢舒妃娘娘!”一众的妃嫔们连忙起身了。
“哟……舒妃姐姐来的好早呀!”随后,宁妃瓜尔佳氏、忻妃戴佳氏、颖妃巴林氏三个人,也缓缓的走了过来。
最后跟来的,便是那宝月楼里头的容嫔和卓氏了呢,此时的她由于安分守己,再加上伺候的康熙也是很舒服,因此,康熙便晋了她的位份。
“是诸位妹妹们呀。”舒妃立马便迎了上去。
一旁的陈知画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后宫里面的这群莺莺燕燕们,她知道自古以来的帝王们,后妃都是很多的,而且都还是各有千秋。古语有云:后宫佳丽三千人,更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只不过,在大清朝后宫里,这却已经是最少的了。比如说,清圣祖康熙爷,那有文献可查的后妃们,也就只有68位而已;至于先帝世宗,则是更少了呢。
像是隋朝、唐朝、明朝……那些个的后妃数量,才可谓是真真正正的惊人呢。
只不过,宫中的嫔妃们的确是各个美丽无双呢,尤其是容嫔和卓氏,由于是来自于回部,所以有着一股浓浓的异域风情。
“纯贵妃到、愉贵妃到……”就在这时,荣妃和宜妃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御花园。
“嫔妾拜见纯贵妃娘娘、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看着两位贵妃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样子,陈知画不由得在心中紧了一紧,她幻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也要位列那贵妃之位,不,不止是贵妃,她要的从来就是皇后之尊。她陈知画要嫁便是嫁那世间最最优秀、尊贵的男子,要做便是做那世间最最尊贵的女人。
想到了这里,陈知画强烈的压下了心里头的不安,那脸色很快的便恢复了平静。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在不久的将来,仪贝勒登基以后自己的种种风光,一时间,心中一喜。更甚至于,她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一个小小的汉女,而母家又远在千里迢迢的海宁,无论是前朝还是在后宫之中,她可以说……几乎就是连一点点的势力都没有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一个妃嫔,孤独的处在深宫之中,一没有强硬的母家作为靠山,二……是在后宫之中,还没有那所谓的人脉与势力作为帮衬,将来会是有多么的难过了。她能想的最多的,还是男人的宠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