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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珠穆朗玛峰——地球之巅

地球上的高山险峰千座万座,但没有一座能超越珠穆朗玛。

它是当之无愧的地球之巅,以8844.43米的高度冠绝天下,一览众山小,屹立成一座不倒的丰碑。它是全世界登山爱好者心中的圣殿,最灿烂的梦想。

仅仅是提起这个名字,都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仰与崇拜。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世上再没有另一个高度,能让人如此心驰神往。但珠峰自有属于它的尊严与骄傲,绝不会轻易对任何一个访客敞开心扉。

珠穆朗玛峰是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脉的主峰,位于中国西藏和尼泊尔的交界处。“珠穆朗玛”在藏语中的意思是“第三女神”,喻其柔美静穆,如天上仙子。在中国古老的神话传说中,珠穆朗玛峰是长寿五天女所居住的宫殿。尼泊尔人却称其为“萨加玛塔”,到了欧美,它又被普遍称之为“艾佛勒斯峰”。各国各族人,都用不同语言中同样神圣的意义描绘着心中的神。

这一地区称得上是高峰集中营,拥有4座8000米以上、38座7000米以上的山峰,人在其中如蝼蚁般渺小,就像走进了巨人的王国。这个神奇之地被誉为“地球第三极”。珠峰高度的最近一次测量是中国登山队在2005年进行的,当时测得的高度为8844.43米,从而宣布停止沿用1975年测定的8848.13米。但是“8848”这个朗朗上口的数字似乎已经深入人心,难以抹去。不管具体高度几何,世界最高峰这个荣誉却是铁一样的事实,毫无争议。

西藏的绒布寺坐落在珠峰北麓、绒布冰川的末端,这里是观赏珠峰景色的绝佳之地,也是珠峰攀登大本营附近唯一可以住宿的地方,多少人等在这里,想一睹珠峰的迷人神韵。但这人间罕见的美景,却成为很多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幻想——或许他们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来珠峰,又或许他们一生只此一次行程,千里迢迢舟车劳顿,却因天气等种种客观原因而无缘得见真容,只能抱憾而去。珠峰太过捉摸不定,你永远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出现怎样的神奇,如雪雾一样朦胧缥缈,如蓝天一样高不可攀。

珠峰地形极端险峻,环境复杂,气候无常。即使是在一天之内也有可能翻云覆雨、变幻莫测。每年的夏季暴雨频繁,冬季狂风呼啸,都是登山者难以逾越的噩梦。一年中只有两段时间是登山的黄金时节,一是3~5月,一是9~10月。但是综合考虑起来,实际上风速较小、没有雨雪侵扰的适合登山的好天气,一年之中也不过20天左右。但即便此时,峰顶的最低气温也有零下三四十摄氏度,终年积雪,冰川悬垂;更可怕的是空气稀薄,含氧量只有东部平原地区的1/4,给登顶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珠峰孕育了许多规模巨大的现代冰川。山脊之间夹着三大陡壁,分布着548条大陆型冰川,总面积达1457.07平方千米。最长的一条有26千米,如银龙出洞,矫健不凡。印度洋疾风带来的降水为冰川提供了充分的补给。冰坡、冰斗、冰塔林等冰川地貌随处可见,千姿百态,瑰丽奇特。冰陡崖高达数十米,明暗冰裂隙密布,险象环生,一不留神就可能身陷其中。还有最危险的冰崩、雪崩地带,一点小小的动静都会导致突然坍塌。到了雪线以上,因岩壁陡峭、风力强劲,冰雪无法在地表积存,岩石裸露,土壤表层在反复融冻的过程中形成石环、石栏等特殊的冰原地貌,角峰与刀脊高耸,整条路上满是崎岖,登山者难以找到一小块平坦的落脚地。

由此可见,珠峰登顶之路,无论冰雪还是岩石,步步陷阱,处处惊心,绝非一般人可轻易尝试。可这世界上总有不甘心的跃跃欲试者,不满足于只是欣赏眼前的美景,而一定要与神圣的珠峰进行灵魂深处的交流。前赴后继,不惜代价,就是为了接近心中圣洁的女神,拥抱一下珠峰的冰雪和蓝天。

珠峰的攀登路线分为北坡和南坡,南坡在尼泊尔境内,山势略为平缓;北坡在中国西藏境内,地形尤为陡峭险峻。自18世纪开始,就已陆续有一些国家的探险家和登山队来到珠穆朗玛,企图一探它的奥秘,征服这个看似不可征服的巨人。可直到1953年,才创下登顶成功的历史。近一个世纪以来,人类对珠峰已经发起了几十次冲击,1500多名健儿成功到达了地球顶峰,同时也有近200位勇士魂埋冰雪,长眠高山。

把生命交付艰险作为赌注,用刚毅克服对未知的自然界的恐惧,用无畏换取人生顶级的自豪。他们的脚步,凝聚着人生所有的理想与追求,每迈出一步,都是披荆斩棘的豪迈气概。他们不止是挑战自身极限,还带领世人一点点接近珠峰的本源,探索自然的奥秘。一组组精确的测量数据,一个个谜底的最终揭开,都是对他们辛苦无畏的最好回报。

在世界之巅大声地呐喊:我来过,我见过,我征服过。

一条登山之路,刻满了人类走近自然的重重曲折,也写满了人类挑战自我的博大情怀。除了珠穆朗玛,谁还能将一本攀登的史书,记录得如此深刻?

经历过多少亿年来自然界的千锤百炼,珠穆朗玛依旧坚韧地矗立在天地之间。冷酷是它的本性,风吹雪崩是它的语言,它拒绝世俗的欲念,一切浮躁在纯净的冰雪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最终被净化到孩童般的纯洁。

也许永远触不到它挺拔的脊梁,但我们此生永恒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