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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海湖——高原上的一泓温柔

青海湖一带早先属于卑禾羌的牧地,所以又叫“卑禾羌海”,汉代也有人称它为“仙海”,从北魏起才更名为“青海”。位于青海东北部大通山、日月山和青海南山间。湖东岸有两个子湖,一名尕海,一名耳海,一咸水湖,一淡水湖。祁连山的高耸、路途的艰辛,自古就少有人烟,人们知道这里有一汪碧水,却无法接近,越来越多的无奈给青海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为睹佳人容颜,辛苦一点其实也是值得的,何况青海湖是一位绝世而立的佳人呢!

“青海湖上,我的孤独如同天堂的马匹”,海子此言说出了青海湖的灵魂,3000多米海拔之上的湖泊,无边草原中的一泓温柔,竟是那么的孤独。思绪在这里翻飞,却逃离不出蓝色的湖水,心灵在这里放逐,却远不过澄清的天空。这里与天堂只隔咫尺。

青海湖,面积4583平方千米,东西最长处为106千米,南北最宽处为63千米,从空中俯瞰就像一面优雅的菱形铜镜被仕女放在了最着眼之处。海或者湖一直是人们对于青海湖的争论,其实事实清楚,青海湖是内陆咸水湖,但是它的蒙语名称“库库诺尔”、藏语名称“错海波”,都意为“青色的海”,而且当地人固执地坚持着他们的看法。

青藏高原的天空纯净得好似不是人间,之下的青海湖湛蓝似海,水面辽阔,竟看不到边际,满眼满眼都是无边的蓝色。

天际处水天一色,满眼都是海天相交的弥蒙与悠远。浪花轻摇,有海浪的轻声耳语,有潮起潮落的轻微涛声。青海湖是湖,却有海的辽远和深情;青海湖似海,却没有海的汹涌和磅礴。如果将它比作一美女,一定结合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之众长于一身,妩媚而又宁静。

青海湖被比喻为地球上的一滴蓝色眼泪,因为它的蓝、它的透、它的纯。青海湖的蓝不同他处,层层变幻而又不离其宗。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季节,可以蓝得幽深幽怨,可以蓝得纯情无辜,可以蓝得浩渺深远。每一种蓝都能把你的灵魂醉进去,每一种蓝都能将你的心情转换。青海湖的蓝有种圣洁的美,天地万物初开时一定是青海湖的颜色。

雪山连绵,与青海湖相映,山水相依。青藏高原的天气总是忽好忽坏,一会儿天空只是飘着丝丝白云,雪山轮廓清晰,青海湖因风轻摇,此刻不需要一丝声响,就那么静静地待着,你会觉得天地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你是自己生命的主宰;一会儿天空大朵的云彩飘临,投影在青海湖中,点点成趣,无边的水面一半明亮一半迷离,别有风情。

青海湖雪山间草原相连,这是古已有之的牧场,广袤无边,牧草丰美,牛羊成群。白色、绿色、蓝色,世间最简单的颜色在这里做了最美的组合。四五月间,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喧嚣地盛开着,大片大片地闪耀着它们的精彩,此刻你的心情也会被点燃,热烈而充满希望。越过日月山,在山的那边,古村幢幢,炊烟点点,梯田阡陌,麦浪滚滚。日月山是青海湖的分水岭,草原、村庄,不过是来亲近青海湖罢了。日月山山顶有遥遥相对的日亭和月亭,倒淌河自这里向西流入青海湖,蜿蜒在草原之上,就像一缕飘带点缀着浓浓的绿草。

傍晚,本来蓝色的湖水被夕阳映照得流光溢彩,雪山金顶悬空,烧红的晚霞大气地低低垂下,动人之至。此刻不妨围湖散步,天气有些微凉,却是领略青海湖味道的最佳时刻。雾气有些,不大,四周那么的安静,仿佛脱离了尘世。青海湖欲言又止,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褶皱,湖水依然蓝得不可思议。这些美丽与你无关,你想进入青海湖的心里,却是那么的艰难。清晨的青海湖清灵依然,你只能赞叹,太遥不可及的清灵了。

青海湖中有一座小山,名为“海心山”,在青海湖湖心偏南,山并不大,以产“龙驹”闻名。据说北朝时,吐谷浑人善养马,为了得良种,每年冬季青海湖结冰时,便将体高膘肥的牝马从冰上赶入海心山上放牧,次年春天,让海龙和牝马交配,生下“龙驹”,此马能日行千里,被称为“青海骏”。山上古刹白塔隐存其间,庙宇中壁画生动,彩绘佛像形象。立于山顶,青海湖全景一览无余,四周蓝海茫茫,犹如步入仙境一般,古时成仙者所期盼的也不过如此吧。

鸟岛距离海心山不远,一泉水叮咚作响,碎石成堆。青海湖是鸟的天堂,鸟儿喜欢在鸟岛栖息。羽翼掠过,天空便有了灵动的气息。每年五六月份,数以万计的候鸟会飞临鸟岛,繁衍生息。碧波之上,万鸟飞翔,光影迷离,堪与非洲纳库鲁湖相媲美。

青海湖的美离不开青藏高原,离不开藏族风情。青海湖是藏民心中的圣湖,它是不能被侵扰的,藏民用心在珍惜青海湖的一水一木、一草一石。他们不会在青海湖中游泳,因为那样会惊扰圣湖的宁静;他们不会吃青海湖里的鱼,因为那样会破坏圣湖的安宁。生活在青海湖畔是他们的幸福,而青海湖有了他们的相随亦是天意。转湖是这里藏民经常做的事情,手摇转经筒,一遍一遍环湖膜拜。青海湖那么大,总有虔诚的信徒在湖边磕着长头,为了心中某个愿望。玛尼堆一座座在湖边竖立,信念在那里升华,相信与否其实不重要,只要一份信念就够了。玛尼堆堆起的是无数个心愿,飘舞的经幡传递着虔诚,青海湖给我们的是一次心灵之旅,难忘终生。

青海湖对于生灵是怜悯的,这种怜悯又把它自己放在了外边。写青海湖的文章很多,一般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讲述着青海湖的故事,都会讲道“如果有机会,希望能长住在青海湖畔,做一个青海湖的子民”。愿望多了,就只是愿望了,青海湖喜欢过客,它的子民只有世代在那栖居的藏民,因为只有他们的心是相通的。我们对于青海湖,青海湖对于我们,都是过客。这也就足够了,彼此留个念想,不更好吗?

如果你厌倦了钢筋水泥,请你来青海湖;如果你背负了太多,请你来青海湖;如果你失去了太多,请你来青海湖。这是一个放逐心灵的地方,是一个再次认识自己的地方。不需要言语,那一汪蓝色的海就能解释一切。广阔、圣洁、自由、宁静、辽远、浩瀚。

选择,还需要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