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伦盖蒂草原位于非洲东部,是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之间一片31080平方千米的茫茫大草原,现在这里已经被划为自然保护区。这片草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适者生存的故事每时每刻都在上演,诠释着自然的本质。
塞伦盖蒂在当地土著马赛语中有两种解释,一为“无边的草原”,一为“永远流动的土地”,都很好地揭示了塞伦盖蒂草原的魅力。塞伦盖蒂草原上生活着300多万只野生动物,包括牛羚、斑马、角马、狮子以及猎豹等,能容纳它们驰骋跳跃奔跑觅食的草原一定是无边的自由天地。塞伦盖蒂草原同样是永远流动的土地,这个名称来源于几千年来塞伦盖蒂草原一直机械地重复发生着的一件事情,就是野生动物群每年大规模在水源地和草场之间来往迁徙。
有人说,野生动物和非洲大陆之间有着一种人类永远无法介入的情缘,塞伦盖蒂草原对这一点作了最佳的诠释。这里有最简单的生物圈,最原始的生命体验,质朴而生生不息,每年迁徙队伍掀起的漫天尘土体现了生命的顽强。
这里有着最简单的生物圈:草—食草动物—食肉动物,清晰的食物链演示着这里生存的原始而惨烈,丰盛的水草滋养了这里所有的动物。塞伦盖蒂草原的生活只有两个季节,旱季与雨季,这就是食草动物为什么一年要不辞辛劳大规模迁徙的原因,塞伦盖蒂草原草木荣枯有规律地变换着自己的色彩。
塞伦盖蒂草原有“野旷天低树”的感觉,塞伦盖蒂草原雨季的雨水丰沛,一望无垠的草场养育了几百万只的食草动物。如果你在雨季来到这里,天空湛蓝,金色茅草一直延伸到天际,相接处总是雾霭氤氲。河水蜿蜒,岸边稀疏的林子给塞盖伦蒂“黄袍”镶了条碧绿的腰带。孤傲的金合欢树零零散散地在草原上生长着,金色的阳光打下来,金合欢的树冠也仿佛在闪耀着金色。这片草原在这个季节是充满希望的,满眼满眼都是喜悦的颜色。
狮子或者猎豹懒散地卧在树下,一边看着小狮子或小猎豹在嬉戏玩耍,一边盯着河边饮水吃草的角马、瞪羚。象群穿行在芭蕉树丛,旁边的小型动物纷纷躲闪为它让路。优雅的长颈鹿得意地独享着树枝上的嫩叶,步伐不紧不慢,悠然自得。数量庞大的角马、瞪羚成群结队,惬意地享受着草原的恩赐,它们就像割草机一样在塞伦盖蒂草原上扫荡,同时留给草原每天近450吨的粪便。突然一群角马狂奔起来,卷起漫天的尘土,这一定是狮子或猎豹发起了攻击,老弱病残往往成为它们口中的食物。秃鹫在上空盘旋,鬣狗在周围游荡,都等着能分一杯残羹。
广袤的草原、大型食草动物及其一旁的捕食者,这里的一切都很简单,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这里是那么的自然和谐。这里只属于这些动物,每天的生生死死对它们来说就像每天的日出日落一样平常,这是自然赋予它们的生活。有人说“这里使非洲其他所有的野生动物公园看起来都像是贫瘠的荒地”,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却说出了塞伦盖蒂的富饶。
每年的6月,塞伦盖蒂草原的旱季来临,草原上土地的本色逐渐显露,日益干枯的草原迫使以草为生的食草动物开始大规模地迁徙,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自然景观”。此刻塞伦盖蒂草原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场,上演着惨烈的生死大战。年年如此,周而复始。一路上不论天气多么恶劣,不论路上四处潜伏的天敌在蠢蠢欲动,不论是否能成功到达新的彼岸,它们都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这些草原的动物已经把每年的迁徙之路融入了它们的本能之中。直到11月雨季来临,千千万万的角马、瞪羚才会重返故乡。
几百万只角马、瞪羚、斑马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上了征程,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兽群。迁徙的队伍没有固定的路线,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和感觉引领它们走向别处水草丰美之地。在漫长的旅途中,它们将经过塞伦盖蒂的3个主要栖息地:茫茫的南部草原、盘根错节的北部林地、鳄鱼盘踞的河边地带。每通过一处都是一场生死之战。
它们自然天成地按着种群排成方阵,看不到头,看不到尾地飞奔前进,蹄子翻飞之间黄土飞扬,吼声隆隆,地动山摇,壮观的场面令人类的语言苍白。这里是生命的体现,自由奔驰的角马,快速穿越的羚羊,那么的美丽动人。
只是这壮观的迁徙,危机重重,杀机四伏,一路上会有无数的狮子等大型食肉动物尾随,威胁伴随始终。食肉动物必须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好好吃个饱饭,不然以后的几个月里温饱难以解决。有人说过:竞争就像非洲草原上的一只羚羊,只有比狮子奔跑得更快,才能生存。那些跑不动的老弱病残难逃狮口,这就是适者生存,我们只能做旁观者。
流淌不息的马拉河是迁徙大军最后的关口,一路狂奔几度生死的角马、瞪羚们来到这里就看到了希望,只是此处之艰险远胜他处,所以马拉河之渡也被称为“天国之渡”。在马拉河平静的水面下,密集着生性凶残的鳄鱼和性情暴躁的河马,为了最后的胜利,已经疲惫不堪的角马、瞪羚义无反顾地面对这最后的厮杀。角马、瞪羚的渡河声和遭到鳄鱼、河马袭击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忍去听。这种本能的勇敢令人震撼,生与死的较量就是那么一瞬间。
一会儿的工夫河里就布满了角马、瞪羚的尸体。随之而来的队伍前赴后继地渡河,踩着同伴还有体温的尸体。狮子、猎豹在观望这场厮杀,那些被鳄鱼、河马咬伤的角马、瞪羚就是它们的下一个目标。其实食肉动物的围追堵截并不从本质上影响来年食草动物的数量,明年依然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归故乡。
当地政府曾经在这条迁徙之路上用有刺的金属围栏设卡,想限制动物的活动范围。但是千军万马势不可当地踏平了围栏,继续它们自然的宿命。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们,因为它们才是塞伦盖蒂草原的主人。
唯一能够介入塞伦盖蒂草原生物圈的人类就是当地的土著人——马赛人,因为他们并不把自己和四肢着地的野生动物们截然分开,生于斯长于斯的他们在我们看来,就像那周而复始的动物迁徙一样不可理解。他们的屋子用牛粪堆砌,特色的马赛民族服装原始自然。他们喜欢饰品,尤其喜欢将饰品挂在脸部所有能挂的地方。他们饲养的家畜和野生动物一起分享塞伦盖蒂草原的资源,马赛人的文化习俗禁止他们食用野生动物,这也许就是他们能在这片草原上繁衍生息的原因吧?
在这片带有最后荒原气息的非洲大陆上,塞伦盖蒂草原就像一片永远流动的土地,生命在这里流光溢彩,野生动物生生不息地来来往往,是这片土地上最重要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