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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钱,程斌打了个三轮就直奔第一医院。经过二楼,却见翟岩的背影正向肿瘤科的病房走去。程斌心里一动,这两天就感觉翟岩有心事,问他也不说。便悄悄跟在翟岩后面。
翟岩进了9号病房,走到靠窗子的病床前放下了手里的暖瓶。病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虽然面色憔悴,但从眉眼轮廓上看得出很秀气。
看到程斌出现在门口,翟岩吃了一惊。只好将程斌介绍给床上的妻子。程斌略显尴尬,没想到翟岩的老婆在这住院,连点水果都没带就这么进来了。便赶紧解释说一会补上。
翟岩没介意这些,程斌能进来已经表明了诚意。他拉着程斌来到走廊,说了他老婆的病情。他老婆是一周前检查出乳腺癌的,原本这种癌症在女性身上并不少见,且多数并不危机生命,存活率较高。但因他老婆发现的晚了,已处于中晚期,病情较为严重。前天做了乳腺手术,医生说癌细胞已经向肺部和胃部扩散,还需做后续手术,并且紧接着还要化疗。
翟岩是个刚毅的汉子,从他异常沉重神态中,程斌看出他们伉俪感情很深。以前听翟岩说过,他老婆是市木器厂的下岗职工,肯定没有医保,而这连续的手术和化疗,估计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想到翟岩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到处打电话,八成是在筹集钱。程斌知道翟岩的股票市值也就在十几万元,而且跟自己一样,全部套在了金马实业上,现在干脆舍不得卖。现在这事程斌知道了,怎么说也应该有所表示,虽然自己家里也有两个病人,但自己一直没说,怪不得别人。最重要的是,他跟翟岩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认为翟岩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想到这,程斌摸了摸口袋里的三万元钱,三姐这次暂时治疗有二万多一点就够了,剩下的原准备给三姐再用点补血的好药,但那可以以后再想办法,至于骨髓移植,差的也不是一二万。便拿出一万元钱道:“翟哥,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这是刚从李哥那里借的,我知道你现在也舍不得卖股票,这钱虽然不多,你先拿着用,能帮多少是多少,等卖了股票再还我。”
翟岩正为此发愁,推让了几下,但想到也用不了多久,便收下了。接着他问道:“程老弟,你怎么到这来了,不会是专门跟踪我吧。”程斌苦笑了一下,将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翟岩听罢埋怨道:“嗨,你也不早说,我怎么也应该去看看啊。”说着就要去楼下买礼物。程斌拉住他道:“翟哥,咱们同是苦命人,就别送来送去的了。”翟岩一听,也绽出一丝苦笑,拍着程斌的肩膀道:“兄弟,你这时候还想着帮助哥哥,这份情我记下了。”
跟翟岩分手后,程斌就到了交款处,数数口袋里的钱还差几百元,只好先交了九成,剩下的就不着急了,因为这种治疗过程也要好几天,自己晚点交上就行。他拿着收据来到病房,却见四姐正给三姐洗头。不由得一顿,他现在很不愿意见到四姐,一见到她就想起“当初爸妈就不该花那么多钱要你。”的话,总觉得这话有别的意思。但两个姐姐已看到了他,程斌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程斌将收据放在床头柜上,对三姐道:“三姐,钱交完了,还差一点,明天我就补上。我问过医生了,说明天上午就给你用药,让你明天早上不要吃饭喝水。”
四姐听了程斌的话,惊异地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走过来,先拿起收据看了看,才道:“呦,五少爷涨能耐了,你要是有钱,直接把我为老三借的二万元钱也还上呗。”程斌坐在床尾,低头冷着脸没出声。这个四姐不论自己做了好事坏事都没有一句话好话。要不是看她照顾三姐尽心尽力,自己真想跟她翻脸。过了半晌才道:“你那钱等等吧,怎么也先得把移植骨髓的钱凑上。”实际他这话有道理,现在要尽一切可能保住三姐的命,至于借的两万块钱,既然已经借了,过一段还有怎么呢?不是说现在杨白劳最牛逼吗。但四姐听了他的话,俏脸却拉了下来,撇撇嘴,想说什么却没说。
“老五,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还能再等上一阵。等做完这次治疗,我就先回家去住,反正也不需要用什么药了。”三姐强打精神说道,她知道家里的情况,不想再浪费钱,更不想程斌为此去做出格的事。程斌轻轻拥抱了一下三姐,语气坚定道:“放心三姐,我一定会有办法的。”要是在几天前他还不敢说这样的话,但近期股票的走势,尤其是对异能的掌握给了他信心。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现在他手上的股票市值已经达到了十万多,估计等金马实业这波升势走完,市值有望达到二十万左右;加上余哥等答应的红包和家里原有的一点钱,三姐的钱就能凑上大半。但这也需要一定时间,尤其是这之前骨髓不能被别人用了。
看到程斌交上的钱,四姐没有说话,只在一旁不认识似地看着程斌。程斌却不看她,离开时也没跟她打招呼,但心里却孩子气地暗道:看什么看,看看最后这家到底谁有用。
这几天金马实业一改前段洗盘时颓势,竟连续四天一字型涨停。这种走势平时只在ST股票上偶尔见到,而涨跌幅为10%的正常股票很少有这样的。余哥的三百多万净盈利已达到一百五十万,虽然他有钱,但这也是很大的收获。更何况,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每天看到自己重仓的股票开盘就涨停,比天天过生日还开心。以前他很少来交易厅,许是怕影响不好,但这几天到单位处理完公务就偷偷戴个长沿帽和墨镜跑到交易厅来,像会情人一样准时。而且一来就把程斌找到楼上,又是雪茄又是茶水,待若上宾。
第五天,金马实业又是一字型涨停,但在上午十一点,涨停突然打开,汹涌的抛盘向山洪一般泄下,上午收市前已从涨停变成了绿盘。成交也达到了天量。
余哥正和程斌聊天,见到金马实业剧烈的波动,他表面不动声色,余光却一直瞄着程斌。程斌却似早有预料,只是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电脑若有所思。实际上,从金马实业第三个涨停他就在想,这种天梯式涨停能有几个呢?这可同盘中的震荡涨停不同。后者是庄家边拉边卖,利用震荡不断地清洗获利盘,使盘子总是保持获利盘不要太多。而且不仅如此,庄家每拉一段,还要来一次较为彻底的洗盘。否则越是往上,抛盘就越重,庄家拉升也愈加困难。但这种通常的拉升方法,需要较多的时间和精力,万一遇上大盘深幅调整的背景,跟风的投资者很可能第一时间跑路,而庄家却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巨量仓位卖出。因此最后很可能将庄家拉升的成果毁于一旦,将庄家自己套在山顶当哨兵。所以,通常的拉升方法看似稳健,却也隐含着巨大的做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