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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王雪娟的话,程斌虽有些失望,但也很理解这事的难处,毕竟王雪娟不能为此作担保,这不仅涉及责任问题,还有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人家做到这一点也算不错了。由经验丰富的血液科主任作三姐的主治医生,无疑是其他病人求之不得的。
王雪娟又道:“你后天要是有空就跟我去一趟第二医院,我把那里的赵院长和专家找上再给你父亲好好会个诊。再不行我就以卫生局的名义邀请国内著名专家过来会诊。对植物人来说,有些特殊疗法还是可能奏效的。”程斌又是一番感谢,便跟王雪娟约定了后天的时间。
回到病房,同室的患者都羡慕地看着三姐。一个患者家属问道:“你家怎么请动的罗院长,听说他早就不坐门诊了。还有那教授,从云春来的,得花多少钱呐!”
三姐自然没法回答,眨巴着眼睛只是看着程斌。四姐冰雪聪明,估计早就看出了门道。但她向来不待见程斌,也不出声,拿着水瓶打水去了。程斌敷衍了问话人几句,呆呆地坐在床上想刚才和明天的事情。看来,是自己第一次让王雪娟盈利取得了她的信任,才如此大动干戈地帮自己的忙。一切都是有来有往的,没有免费的午餐。
隔了一天。王雪娟果然找到了第二医院的赵院长和卫生局的脑科专家给父亲会了诊。程斌原以为这大多是面子上的事,香林市再好的专家水平也有限,尤其是父亲这种疑难病,即使是世界级的专家来也难以妙手回春。但卫生局的专家临走还是认真地给出了几套恢复、唤醒方案,包括阶段性的短波电击、音乐刺激等听着很有新意的方法;还留下两副中药方子,说是有利于脑组织恢复。虽说这些东西不一定有用,但总比没有强,至少能给人一线希望。
临分手,王雪娟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昨天我帮你问了一下中华骨髓库,他们说,有个广西患者跟你姐需要的那份骨髓也配上了几个指标,只是有一项不太合适,那患者正在考虑要不要。”
这消息如同霹雳将程斌轰傻了,独自站在医院门口半天没醒过劲来。本以为按自己的计划三姐的病已经看到了希望。但这份骨髓要是被别人用上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即使将来有钱了,还能找到合适的骨髓吗?况且,三姐等得起吗?
程斌感到心里乱糟糟的,就像羊肉串在火上烤焦了。他沿着先香河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思转了千百回,也想不出有用的法子。唯有希望广西那位患者最后放弃这份骨髓。一直到了下午二点,他才打起精神前往营业部。毕竟即使这份骨髓即使错过了,也还没到彻底绝望的时候,只要有三姐还有一线希望,就决不能放弃努力。
况且,他这两天没怎么来股市,而金马实业正处于疯狂的拉升期,但越是这样,风险往往越大。俗话说:天要使之灭忙,必先让其疯狂。很多股票就是在这种高歌猛进的途中嘎然见顶。虽说程斌有异能的依仗,但对财富光晕的认识和掌握还很单薄,谁知道相关人头上的光晕什么时候变化呢?如果真出现变化,而他又不能在场及时卖出,晚上几个小时可能就遭遇一个跌停板,差上百分之十几甚至更多的收益,况且他身上还挂着那么多人的利益呢。
还没到大厅门口,一阵汽车喇叭从后面传来。程斌吃过这种亏,便闪到一旁,一辆加长的卡迪拉克从身边疾驰而过。从后面看上去,车已经不是新的了,但在九十年代中后期,这种车也算很牛掰了。
卡迪拉克停在了大厅门前,一个披着深蓝色风衣的瘦高青年走了下来,从后座上拿下来一大蓬玫瑰花,向司机潇洒地打了个手势,便摇摇晃晃地向大门走去。
二雷子!程斌从侧面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公子哥,他捧着一大堆玫瑰到这里来干什么不用想就知道。这几天程斌努力忘掉林娇,但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但想想自己的条件根本没法跟人家比,而且也没那份心思,便低着头直接进了大厅,不向楼梯方向看一眼。
还好,金马实业并未出现异常,今天还涨了3.5%。量价配合的也算良好。
翟岩看到程斌忙凑了过来,关心地道:“怎么样老弟,家里的事忙完了,有什么要帮忙的没。”
“没…..没事,嫂子怎么样了,不是做化疗了吗?”程斌压抑住自己的忧郁,跟翟岩说了也没用,他既没什么钱,而且家里也有个癌症患者。
翟岩吐出一口烟道:“做完了,回家养着了,医生说过一段再去复查。”
这时,一个姓潘的中年人凑过来道:“程老弟,好几天没见你了。有空没,想麻烦你帮忙看看我那股票,别人都涨,就它不涨,我快拿不住了。来,这盒烟你拿去抽。”说着将一盒红塔山往程斌口袋里塞。
这位潘哥也常在魏老那小圈子里泡着,但因为他以前听信了小道消息,钱全套在了一只叫ST盛九的股票上,便没有跟着大家买金马实业。现在大盘行情起来了,大多数股票或多或少都在上涨,买了金马实业的人更是天天喜笑颜开。而他的ST盛九依然盘在底部数月不动,他实在撑不住了。
程斌推掉递过来的烟,“别这样潘哥,咱们都是熟人了,用不着这个。既然你信得着我,帮你看可以,但错了可别怪我。”说完随潘哥来到电脑前,调出了ST盛九的K线图。这只股票的K线图很是奇特,大半年前曾因重组的消息刺激一气竟连续十七个一字型的涨停,漂亮的走势像陡峭的梯子般直达山顶。这种走势俗称“天梯”,在ST股票身上最为常见。但最后一个涨停的第二天开始,又是毫无征兆的十几个一字型跌停,天梯转眼通向了地狱。过了几天ST盛九公司发了公告,原来已经快谈成了的重组突然黄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数被套住的散户欲哭无泪。这位潘哥就是一个。
程斌看了这走势心里明白,什么重组,什么黄了,大都是庄家玩的骗局。重组很可能刚开始确有其事,但一般只是意向性的,结局难料。只是被有心的庄家借题发挥,风传成板上钉钉,借机将股票一顿大炒。散户见强劲的走势印证了消息,自然踊跃跟风。庄家一般都跟坐庄股票的公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许多本就是股票公司自己做的庄,自然提前知道重组失败的消息。等散户们从公开渠道知道消息的时候,庄家早已将股票卖给了散户,拿着现金逃之夭夭了。
而这段时间,大盘行情虽然来了,但ST盛九既无力扭转亏损的经营局面,又没有新的重组举动,只能像条半死不活的蛇在山沟底下趴着了。但程斌却发现了一个异象,这支股票这一周来虽然股价仍没动,但却连续梯次放量,这种现象往往是拉升前的热身动作。
程斌不由凝聚目力向潘哥的额头看去。以前很少注意这位潘哥,因为他也确实没有什么。但此时他的额头上竟也浮现着一缕黄色的光晕。潘哥见程斌紧盯着自己,疑惑地摸摸脸道:“程老弟,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