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爱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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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快人心的事

(21日,星期六)

记得本周二,当代洛西被叫起背诵维克多国王葬礼纪念词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显得庄严肃穆,教室里一片寂静。

可是,却有一个人除外。他不但在那里偷偷地笑,手上还做着小动作。他就是厚脸皮的弗兰谛。

全班同学都十分讨厌弗兰谛,我也一样。他的可恶,还不是因为过分调皮或恶作剧,而是属于品质的恶劣,心肠的不善。

他在卡隆面前怕得要死,可是见了小石匠却敢打他;他见克洛西只有一只胳膊,就常常讥笑他;甚至嘲笑为了救人而自己负了重伤的洛贝谛;他还常常欺负弱小的孩子;他野蛮极了,打起架来,非把人打伤不可。

在他那低低的额头下面,浑浊的目光中总好像隐藏着一切邪恶,使人见了会发抖。他谁也不怕,甚至敢当面嘲笑老师。此外,他还爱偷人家的东西,被人家发现之后还死不认账。

他的学习成绩是班上倒数第一名。他的衣服上尽是灰土和脏物,连扣子也没有。母亲为他气病过好几次,父亲曾3次把他赶出家门。

弗兰谛几乎不爱所有的人。他恨同学,恨老师,恨所有的人,就是不恨他自己。老师实在不想看到他,有时眼看他在捣乱也装作没有看到。他以为老师都怕他,便更嚣张了。

老师极力想挽救他,和蔼地与他谈话,他反而嘲笑老师懦弱。老师训斥他的时候,他两手捂着脸,好像在哭,其实他在偷偷的笑。为了教育这个流氓无赖,学校曾停了他3天学。等他回校时,他反而变得更无赖了。

有一天代洛西忠告他:“以后不允许你再这样!老师看你这样子心里该有多么难过!”可是弗兰谛非但不听,反而威胁代洛西说:

“小心我用铁钉戮穿你的肚皮。”

不过,今天早晨,他终于像一条瘫皮狗似的被赶出了教室——他被开除了,这真是大快人心!

原来,老师正把一月份要讲的每月故事《英雄小鼓手》的手稿交给卡隆去抄的时候,弗兰谛点了一个鞭炮扔在地上,只听“砰”地一声,就像有谁开了一枪,把大家都吓坏了。

老师气得直发抖,怒喝道:“弗兰谛,出去!”

“你冤枉我了,老师。”弗兰谛嬉皮笑脸地回答。

老师怒不可遏,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位置里揪出来。弗兰谛拼命摇晃身子,面带凶相。老师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拖了出去,带到校长室里。经校长批准,终于将他除名了。

过了一会儿,老师一个人回来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还喘着气,显得十分难过和疲劳。看了真叫人难过。

“教了30年书,头一回遇到这么无赖的学生!”老师伤心地摇着头说。

班里鸦雀无声。老师的手气得在发抖,眉间那道垂直的皱纹更明显了,像是一道深深的伤痕。这时,代洛西站起来对老师说:

“老师,请不要伤心。忘记它吧,我们大家都很尊敬您,爱戴您!”

老师听了,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似乎平静了一些,低声说:“我们继续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