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完了之后,李炻承坐在床上让顾馥雅来帮他换药,顾馥雅心中带着小小的火苗,拿着药,坐在床边帮他擦拭着伤口。
看到他肩上的刺伤,心中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扑灭了心中那小小的火苗。
“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李炻承转头望着她,目光沉而深,“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
“奴婢知错,什么惩罚奴婢都愿意承受。”
李炻承用食指挑起了她的小巴,低头吻了上去。
她挣扎着,不小心碰到了李炻承的腹部,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顾馥雅怕再次伤到他,停止了挣扎,李炻承也注意到自己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了,心中很是开心,撬开了她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属于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一个人的吻技还不是很熟练,甚至不知该怎么去挑逗她,另一个则笨到不知该怎么回应,笨到只知微张着嘴。
李炻承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看到她潮红一片的脸心情更是大好。
他伸出头,在她的耳边地说着:“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语气低沉带着磁性,引得顾馥雅面红耳赤,慌忙地逃离了这个房间。
李炻承舔了舔嘴唇,满脸笑意的躺在床上开始睡觉了。
可扑通扑通的心跳却让他根本睡不着,他在心里反复叫着顾馥雅的名字,不一会,脸上的笑意淡去,他觉得顾馥雅的名字有些难听,叫馥雅,小雅,雅雅。
他在心中反复的叫着,还是觉得不好听,丫丫?
他笑了,这个挺好的,丫丫与雅雅差不多,但丫丫好听多了。
好了就叫丫丫了,他在心里想着,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顾馥雅跑去外面平复一下狂跳不已的心,凉爽的风吹在她发烫的面颊上,感觉舒服极了。她就这样站在房门外,看着漫天的繁星,任由凉风帮自己降温。
待脑子清醒了过来,打开门进入房间时,李炻承已经睡着了。
他的呼吸声很重,一开门就能听见,顾馥雅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嘴角上扬,在梦中也微笑着,顾馥雅轻抚着他的唇,想起了他对她的告白,红晕又渐渐染上了她的面颊。
她转过脸来,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顾馥雅打了个哈欠,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第二天醒来看到了第一个景象竟是自己靠着李炻承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睡在他的怀里,脚还盘在他的腰上。
顾馥雅轻轻把盘在他腰上的脚挪开,尽量使自己不要碰到他受伤的地方,然后缓缓地把头抬起来。
可下一秒,李炻承就搂住了她,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又挪了挪。
顾馥雅的脸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他的体温一点一点传递到顾馥雅的身体上,弄得她也渐渐燥热了起来。
“你一动,我的伤口就疼了。”
顾馥雅闻言,怪怪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你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再睡会吧。”
顾馥雅在心中叫骂着,你是故意的吧,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可,她睡不着,并不代表李炻承睡不着。
不一会,李炻承平稳的呼吸声从她的头上方穿了过来,呼出来温热的气拍打着顾馥雅头顶的发,一阵阵酥麻感自头顶传了下来,顾馥雅有一阵眩晕,总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等李炻承身上的伤快好了的时候,两人回到了相王府。
刚一进府门,李炻承就跑去和相王讨论在路上遇刺这件事情了。
他们心中都知道,这些都是皇上干的。李炻承的雄才伟略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皇上知道他是个治国的奇才,却不想把皇位传给他。
皇上虽然有病在身不能下床,可一年半载也死不了。他害怕等李炻承当上了皇帝自己便会惨死,曾经折磨李炻承他们一家的账,等李炻承当上皇帝之后一定会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李炻承死,朝堂之上也就不会再有换太子一说了。
李茂安听说他遇刺一事特地前来拜访。
顾馥雅看见李茂安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背叛了顾穗妧,心中对他的厌恶更是加重了几分。
李茂安早就听说顾馥雅和顾穗妧长得相似,可在看到顾馥雅真人的那一刻还是震惊了,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脸上少了一些顾穗妧该有的英气和天真。
她的眼没有顾穗妧那样的一尘不染,举止也没有顾穗妧那样的不拘小节。李茂安在心中想着,毕竟是在皇宫里待过的人,染上的尘埃又怎么会少呢?
李炻承也注意到了李茂安字进来之后就一直在打量着顾馥雅,他也能看的出来,李茂安看顾馥雅的眼神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惋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茂安会对顾馥雅流露出那种表情,就像是对她现在这种样子的失望。
临走前,顾馥雅偷偷尾随着李茂安,李炻承悄悄地跟在顾馥雅的后面,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李茂安没有乘着马车前来,而是自己骑着马来的,顾馥雅原本还怕自己追不上他,可他却像是故意放慢了让他来追一样,缓慢的骑着。
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树林里,李茂安开口了。
“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
顾馥雅从树后走了出来,上前和他赤手空拳打了起来,几招之后,李茂安用脚扣住了她的一个脚,顾馥雅则抓住了他的一个手。
他们就这样谁也不放,两个人看着对方。
顾馥雅目光冷峻,而李茂安的眼中多得是不解。
“一上来就和我打架,真不是个女人。”嘴上虽这么说着,心中倒是一喜,喜欢打架倒是和顾穗妧挺像的。
顾馥雅冷哼了一声,“比试比试,难不成你害怕输了我?”
说话间,顾馥雅一个反手相击,使得自己和李茂安拉开了一点距离。
李茂安扭了扭脖子,不屑的说着:“我又怎会怕一个女流之辈,不过看在你是一介女流,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些,免得你到时候输了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