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双轨阴阳玉
36344600000022

第22章 各方势力

还有一方势力便是梁王李培,他和先皇关系最好,其他皇子都封了地远离了临城,可他在朝为官,能和武家抗衡的也只有他了,可先皇驾崩的那一天,顾馥雅记得他在,只是他一直默默无闻,一语闻言罢了。

相王也和李炻承讲到了这个人,还要李炻承一定要与他交好。可他还讲了一个顾馥雅疑惑的事情,相王他一面要李炻承和梁王交好,又想要他和武家交好,可宫中人都知道,武司抢了他心爱之人,还和那女子生下了武崇纪。从此李培和武家结下了梁子。

顾馥雅把耳朵竖了起来,仔细的听着,她虽对宫中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不上心,可身在宫中,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承儿,太子那边你最好少走动。”

李炻承面色一沉,“爹,关太子何事?他本就无心皇位,你有何必把他牵扯进来,我和他交好,是从小的事,不带有什么目的。”

相王面色也是一沉,“太子行事太过莽撞,日后定会惹出祸患来。”

“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需要什么?”

“承儿,爹不需要知道,爹只知道你值得拥有这天下。”

李炻承冷着脸,周身的寒气更甚。

“你自己好好想想。”

相王看着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文韬武略,心思缜密,也懂得步步为营在这个皇宫生存下去,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这个能力成为皇帝,并且能做个好皇帝。

可,相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李炻承手握成拳在石桌上重重的打了一拳,顾馥雅从竹林后面走了出来,轻轻的唤了声,“炻承。”

李炻承抬起他那双迷人的大眼,他的眉皱在了一起,在看到顾馥雅的那一刻,暗淡的星辰顿时亮了起来。

他挥挥手唤顾馥雅过去,后者走到他身后,弯下腰,用手轻轻环抱住他。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他需要她,需要她陪在身边。

“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疲惫。

“有一会了,看见相王在这,便没有出来。”顾馥雅起身坐在了石凳上。

“你都听到了?”他见顾馥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生在帝王家,真是悲哀。”

“但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像当今的皇上,就像太子。”

李炻承意味深长的看了顾馥雅一眼,没有答话,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皇上以前当魏王时主动退出了皇位之争,选择浪迹天涯。他一定是所有的皇子中最潇洒自在的一个,太子也是,从懂事的时候开始便远离了纷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炻承挑了下眉,含笑望着顾馥雅,“你又怎知,太子做了自己想做之事。”

“看他那副孩子心性,便可知道他涉世未深,就像我哥一样,没脑子。”

说到武崇纪的时候,顾馥雅心中一紧,神色暗了下去,心情也郁闷了起来。

李炻承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虽不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表情的变化便可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李炻承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你想当皇后吗?”

顾馥雅抬头看着他,心中思索了很久,皇后,她真的从没有想过,武沫的例子就在自己的眼前,皇后又有什么好。

“不想。”

李炻承的眼角有染上了笑意,轻微的点点头,小声地说:“知道了。”

乔曦从石亭的另一边走了进来,向李炻承行了个礼便坐在了他的旁边。

她笑着,却让顾馥雅感觉到了冷意,“小时候在家时便时常听到哥哥说后宫里那个雅嫔无法无天的,很是让他动心,只可惜他是皇上的嫔妾,心中不敢有任何僭越。”她掩面笑着,“前几日我才知道原来雅嫔就是馥雅妹妹呀。”

李炻承面色一沉,放在顾馥雅一侧的手在石桌下紧握成拳。

顾馥雅听了这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么久远的事情又何必现在提起,她不过是想告诉李炻承自己是先皇的女人,不可乱了常伦。也是在告诫自己女子要守本分,不能对李炻承动心。

“是呀,多亏了靖临王妃提醒。”顾馥雅笑容满面,“改天定要把你口中的哥哥介绍给我。先前我也怕因自己曾是皇上的嫔妾,无人敢要我。今日听得你哥哥心中对我有意,我自是高兴的。”

乔曦抽了抽嘴角,说了句“是吗?”

乔曦本想着当着李炻承的面羞辱她一番,没想到她却一点也不生气,面上的表情倒真像是真想要一门姻缘。

李炻承握成拳的手松了,“你若真没人要,靖临王妃这个称谓我还是可以给你的。”

乔曦气极,站起来指着顾馥雅,反问道:“靖临王,你可要想清楚,你娶了她,你的大好前程就毁了,母亲说得果真不错,若想要当靖临王妃必先要除掉这个小贱人。”

李炻承沉着脸,冰冷的眸子看得乔曦心中一凛,她后悔说出这样的话了,她这辈子真的完了。

“本不想计较那件前尘往事了,既然你自己提了出来,我也不能熟视无睹了吧。”

乔曦万念俱灰,但她的心还在挣扎着,她可是礼部侍郎的女儿,他现在急切地需要权势在宫中站稳脚跟,一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那么从今以后安分守己,要么休书一封,你选吧。”李炻承相信她定会选前面一个,这样也就免了和父亲的争吵,在这宫中生活已经够累,若还要和父亲争吵,岂不是更累。

果不其然,乔曦选择了第一个,她在心中庆幸着,就知道李炻承一定会因为自家的势力选择原谅她,不过下次真的不可像今天这般冲动任性了。

顾馥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她觉得夫妻之间的事,她还是不要插手了,本就是因自己而起,在插一脚岂不是越弄越乱。

李炻承让顾馥雅回家去,很多事情他是不愿让她看见的,比如说今天这件事,比如说自己在这宫中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的时候,他不愿让她看见这他的阴暗面,不愿她疑惑回忆起自己来脑海中闪出的词是工于心计,阴险狡诈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