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门创立已经五年了,血无涯的日子过得倒也舒服,现在的他基本上每天都不在机会血衣门的事务了,整日里除了闭关就是闭关,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使得,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罢了,其实他每天都通过李婧,让血衣门的弟子到处打听宁安的下落,毕竟宁安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至于李婧,自从当初她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自己提过要仰慕爱恋自己的事情了。其实血无涯不知道的是,李婧虽然不在说这些了,但是她心里对自己的情意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一天,在将李婧向血无涯汇报过门中的各种事情之后,血无涯便突然感觉到有些困顿,于是他让李婧退去,然后就沉沉的睡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睡梦当中的血无涯突然看到了宁安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
“宁安,你回来了?”血无涯惊喜的问到。
“无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你在做什么,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了吗?”满脸是血的宁安神情痛苦的看着血无涯,对他说到。
“不,不是这样的,宁安,我还记得你,你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一直在找你呢,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该怎么救你啊。”血无涯问。
“快来救我,我需要你的帮助。”宁安没有回答血无涯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这一句话,同时他的身体慢慢的虚化,消失了。
急于抓住宁安的血无涯情急之下猛的探出手去,可是这时候他突然惊醒了。这时候血无涯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可是梦中发生的一切十那么的真实,这让他心中迫切的想要快点找到宁安的下落。
于是血无涯起身穿上衣服,走出了自己住处,看着这满天的星辰,他烦躁不安的心这才沉静下来。
在血衣门的这座孤峰之上,血无涯散开神识,整个血衣门的弟子大部分人都在熟睡,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在修行,看到这一幕,血无涯心中知道,那些睡着的弟子都还无法适应修行的枯燥,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无法适应,这已经可以说明他们的未来是没有什么前途的。
血无涯观察了一番正在修行的几个弟子之后,只见他身影一闪,突然来到了一个正在房中修炼的女弟子身前。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听到自己的房中有一个陌生的生性,李贞林心中很是惊讶。不过当她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这不速之客竟然是掌门血无涯的时候,他当即拜倒在地,低着头说到“弟子李贞林拜见掌门。”
“嗯,好,没想到两年没有出关,在血衣门大变样的现在,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能够静下心来勤修苦练的弟子,实在是难得啊。”血无涯赞赏的看着李贞林说到。
“多谢掌门夸奖,弟子一心向道,只想看看外面的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所以现在只想苦修。”李贞林得了血无涯的夸奖之后不卑不亢的说到。
“好,你有这番志气,本座也会吝啬,这里有本座昔年得到的一个上品法宝,并没有用过,如今正好将她送给你好了,还有几本修行的秘籍也都一并给你好了。”
听到掌门这么说,李贞林有些不解,不明白掌门为什么要这么做,刚想询问,就发现掌门又一次消失了。
血无涯离开血衣门了,他不是一个人离开的,身后还跟着李婧。至于血衣门,自有他凝聚出的一个分身再坐镇,所以血无涯并不担心。
而在距离天一地区遥远的凤鸣山区,一个小小的村落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正坐在村口的一块石头上。眼神迷茫的看着远方。
“大哥哥,回家吃饭了,今天奶奶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呢。”
“呵呵,蕊蕊来了啊。”男子站起身拉着小女孩的手向村里走去。
“呵呵,来福。你回来了啊,快坐吧,你阿姨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肉了,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一个老人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男子和小丫头一起回来了,就对他说到。
“哼。爷爷偏心,奶奶也偏心,天天都是做大哥哥喜欢吃的东西,都不疼蕊蕊了。”蕊蕊撅起嘴不满的说到。
“蕊蕊想吃什么呢,大哥哥明天进山去给你找。”男子爱怜的摸了摸蕊蕊的脑袋,笑着说到。
“真的吗,那我要吃兔子肉,大哥哥你可以给我抓到吗?”蕊蕊天真的的看着男子说到。
“行,没问题,咱们明天就吃。”男子说着,将蕊蕊抱起来走进了屋子里。
这个小村庄有百十户人家人人都是以打猎为生,而来福就是这家姓樊的人家上山采一味药材的时候从森林里找到的。
因为不直达男子的身份,而男子在醒来之后又失去了记忆,所以老樊头就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来福。
来福虽然来历不明,而且被捡到的时候也身受重伤,但是在过了没多久之后,他的的与众不同就被人们发现了,那就是来福的力气惊人。而且还会功夫,所以一些村里的人就猜测,他可能是一个江湖侠士,之所以身受重伤,就是在与人争斗中受了伤了。
不过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因为来福失去记忆了,而且在来福到了村子的几年时间里,从来没有招惹过什么是非,一直都是与人为善的。
红烧肉是老樊头的老伴特意给来福准备的,因为来福的伤势虽然这几年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上一次郎中过来看过之后就说他有严重的气血不足,所以老樊头就决定好好的给来福补一补,索性来福伸手不错,虽然打猎的技巧不怎么样,但是即便如此,也能凭借着蛮力打到比其他人更多的猎物。
中午饭很快就好了,来福和蕊蕊帮着老樊头两口子把饭菜都端上来之后,一家人刚要开动。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来福。吃饭了没有?”
来福听到来人是喊自己的,就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说到“是牛哥呀,你怎么来了。”
“嘿嘿,听咱们村里的人说,这凤鸣森林里这几天有一头巨熊在出没,所以我们几个后生商量着,叫上你,咱们一起去将那畜生捕来,卖到镇子上起码可以换个好价钱。”牛哥嘿嘿一笑,说到。
听到牛哥这么说,来福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说到“牛哥放心,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来叫上我就行了。”
送走了牛哥,来福回到屋子里,看到老樊头一家人都在看着自己,于是就笑着问到“叔,婶子,你们看我做什么。”
“来福啊,那巨熊我也听说过的,很厉害的,听一些年老的人说那可是快要成精了的畜生,不好对付的很呢,要不你还是撤去招惹他了。”老樊头担忧的说到。
“没事儿的,叔,区区一头熊能有多厉害,您就看我的吧。”来福说到这里见老樊头还想再说什么,就笑着说到“叔,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凭我的势力,就算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
老樊头看到来福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只能摇了摇头,说到“好吧,那你可千万小心一点,不要逞强。”
随后一家人就其乐融融的开始享用午餐了。
吃完饭之后,来福就带着蕊蕊去外面不远处的小溪那里去打水了。
因为整个村子地处山峦地带,很难打到水井,所以村子里的人从来都是靠着这条小溪生存呢。索性小溪长久以来从未断流过,村子里的人倒是没有因为饮水而烦恼过。
可是在来福带着蕊蕊走出不远之后,就看到村子外面许多的村民头破血流的回来了,有的人手上的水桶还破了。
看到这一幕,来福惊讶急了,只见他拽住一人问到“老牛叔,大家伙这是怎么了。”
老牛叔感觉到有人拽他,抬头一看,发现是来福,就哭丧着脸说到“是来福啊,你这是干嘛去呢,不会是要去打水吧。”
“是呀,老牛叔,我正是要去打水呢。”来福说着,晃晃手中的两只大木桶,笑着说到。
“来福,你可千万不要过去了,咱们的那条小溪被李家沟的人给占了,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还好点,许多年轻的后生可就惨了,有好几个都被他们给打折了腿了,这都是最轻的呢。”老牛叔伤心的说到。
来福一听这话,当即就怒了,瞪着眼睛,看着他们说到“李家沟的人还在那里吗,我这就叫人去把小溪的使用权给抢回来。”说罢,转身就向着村子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人呢,都哪里去了。快点拿着家伙集合了,李家沟的人要抢我们的水源了。”
蕊蕊虽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容貌也出落得漂亮,但是性格却是个小子性格,见到有热闹可看,屁颠屁颠的就追着来福的脚步走了。
“唉。这些年轻人,真是火气大,要是我老牛在年轻个十几岁的话没准也要跟着他们去干架嘞。”
“哈哈哈,老牛,就你啊,我看你在年轻个二十岁也是假的,要说你儿子这点可不随你,随牛嫂。”
原来这位老牛叔年轻的时候虽然身材魁梧,但是性格却是唯唯诺诺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最可气的是他还喜欢说大话,要不是他婆娘性格泼辣的话,铁定是个受欺负的主。到了后来,牛嫂老了,但是老牛有了儿子,这个儿子继承了老牛的魁梧身材,可是性格却是随他老娘,说话办事雷厉风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老牛被人揶揄了这么一句也不气恼,只见他嘿嘿一笑说到“老王头,你也别笑话我,起码我还有个儿子呢,碰上这种事情,我家的那个小子肯定要出头的呢。”
“呵呵,其实要我说呀,最开心的应该是老樊头了,他家小子和儿媳妇十年前进山不知所踪,还以为他这辈子要失去依靠了,没曾想临老了还捡回来了一个儿子,这得多大的福气呀。”
“儿子?你还真敢说,这来福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要不是不修边幅,留了满脸的胡子,恐怕做老樊头的孙子还嫌小呢。”
“额,听你这意思,莫非老樊头有意让他那小孙女儿嫁给来福了?”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没准老樊头觉得没名没分的不可靠,想要招个上门的孙女婿呢。”
“哼,你们几个老家伙你跑开我爷爷的玩笑,小心我回头告诉大哥哥去揍你们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原来是蕊蕊回家去拿了一根棍子又出来了,正巧听到他们几个在说自己呢。看到老王头捂着没牙的嘴偷笑,指着老王头就说到“还有你,我让大哥哥揍你家女婿。”
老牛一听,瞪着眼睛对蕊蕊说到“小丫头,他女婿不就是我儿子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哼,谁让你们拿我开玩笑了。”
“嗨呀,小丫头,我们可不是要开你的玩笑呢,实在是你跟来福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的紧呢,怎么,难道你不想要吗,拿我那小闺女可是还没有许配人呢,要是你愿意的话,那我可就要把来福招来做个上门女婿了。”老王头笑着说到。
蕊蕊也知道他们实在开玩笑,可是当她听到老王头的话之后,心中一急,就着急盲慌的说到“你们敢!!!”
说完之后,蕊蕊自知失言了,只见她恼怒的看着几个老头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风也似的跑开了。
话说来福跑回村子里挨家挨户的喊了一圈之后,就有二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手持棍棒跟着他出来了。
接着就看到蕊蕊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跟在来福的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小溪的方向跑去。
来福看到蕊蕊也跟来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棍子,说到“蕊蕊,你跟着做什么,赶紧回去,要不一会儿我怕顾不上招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