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外面阮惊云说:“我有些话要和云杰和云哲说,你们先回去。”
景云端哦了一声,还是很听话的,起身站了起来,把手给了陆婉柔:“走吧,我们先回家。”
陆婉柔也起身站了起来,随后跟着景云端朝着电梯口走去,完全是轻车熟路,在陆婉柔和景云端的眼里,只要是男人的事情,她们都没有必要参与,这一点两个人是明确一致的。
最主要的一点,她们也确实不想参与,没心情,也没想法。
两人进入电梯,电梯里面跟着两个人,一起离开。
电梯的门关上,阮惊云把莫昀风在外面种植罂粟的事情说给沈云杰和景云哲两个人听。
沈云杰站在对面,只要很随意,但是听见了也还是有些意外,沈云杰没想过莫昀风的胆子这么大,连这些事情都敢做,如果真的是种植罂粟,走私毒品,那以后莫家可是要真的从京城消失了。
景云哲靠在一边坐着,注视着一个地方笑了下:“有人不做做畜生,莫家是要从此消失了。”
阮惊云说:“莫昀风应该回来了,但他也不会承认什么,但是他不承认没关系,他可以不承认,但是他如果是供应商,那他接下来总是要给人一个交代的,他的大片罂粟都成了一把灰,现在想要把货供应出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们觉得呢?”
“就是说,我们不用现在动手抓他,盯着他就行了。”
景云哲问,阮惊云说:“这也是一次机会,看你怎么去做了。”
阮惊云起身回去,沈云杰说:“这件事景家不要插手,免得有人以为你们是黑吃黑。”
景云哲只是一笑:“既然是政府的事情,我确实不想插手。”
景云哲起身:“也乐的清净。”
转身景云哲去电梯那边,直接进了电梯。
景云哲走后沈云杰也走了,此时阮惊云看了一眼门口,坐到安然身边。
“你先出去,没什么事了,休息一下。”阮惊云说完王璐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关上门看了看,
连生在门外坐着,王璐也坐下了。
两人倒是话不多,坐下就能靠在一起睡着。
病房里阮惊云把安然的手握住,上面就真的像木乃伊一样,弄得好像是木乃伊一样,不能弯曲。
安然感觉有人握着她的手,但她没醒。
阮惊云坐了一天,安然也睡了一天,晚上他们才有点动作。
安然睁开眼睛的时候,阮惊云正在打针,坐在那里打针。
安然醒了要起来,阮惊云叫她不要动,她就没动。
“你能下来了?”
阮惊云好笑:“谁说我不能下来了?”
又没缺胳膊少腿。
安然看了一会:“我以为你伤的不轻。”
“伤的不轻的人不知道是谁。”阮惊云用眼神扫了一眼安然身上,全身都是白色的绷带,活似是木乃伊归来。
安然没说话,也没什么想说的。
“你说孩子让秦傲天抱走了?生下来生病了?”
阮惊云坐在那里问安然,安然反问:“你能放了昀心么?”
“这是交换条件?”
“算是吧。”
“连生,电话。”
阮惊云这边开了口,另外一边连生立刻朝着阮惊云走了过来,把连绝的电话拨通给阮惊云送了过去。
阮惊云没动,手机是连生拿着的,就在他耳边,阮惊云说:“把莫昀心送到欧阳轩的面前,现在就去。”
电话挂了阮惊云回眸看着连生:“去,把安然的手机和包拿过来。”
连生看了一眼安然,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没有多久,连生赶回来,安然打电话回去,欧阳轩那边说莫昀心已经回去了。
安然看着手机,再看着阮惊云:“孩子早就死了,是你要死在林子里面,我迫不得已,才和你说的那些话。”
病房里原本稀薄的空气,被安然这么一说,空气更加稀薄了。
阮惊云冷不防的盯着安然那边去看,而后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安然说:“相不相信都是这样,这是事实,我并没有欺骗你,是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人我放了,然儿又变卦了,然儿的仙人跳,玩的都到了家,玩到我身上来了。”
“孩子已经死……”
“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咒他?”
不等安然的话说完,阮惊云忽然朝着安然问,安然闭上嘴看着窗口的地方:“那孩子生下来就那样子了,不是我咒他,是事实如此。
我的脑瘤在途中已经破裂,我想保护孩子,我和我哥说,保住孩子,但是孩子出生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我哥就和我说,他生病了,不是因为脑瘤才死的。
但我心里清楚,就是因为我。”
安然掉了两滴眼泪,她用帮着纱布的手去擦,正好让眼泪融进了手指的纱布里面。
阮惊云深深的凝望着安然,注视着安然那张苍白无力的脸。
“那他是我的?”
这句话,听来布满沧桑,连生和王璐都格外的安静,安然摇了摇头,始终不肯承认。
阮惊云冷笑:“不承认就是孩子还在,然儿,我一定找得到,挖地三尺也会把我的孩子找回来。
他不是儿子,是女儿。”
安然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去看着阮惊云。
差一点,那句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但终究没有开口去问。
阮惊云摆了摆手示意连生和王璐下去,等两个人下去了,阮惊云说:“我感觉得到,她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找到她,以后再也不分开。”
“随你吧。”
“……”
病房里面忽然安静下来,安然此时才靠在那里不说话了,于后的几天里面,医院的病房里面,阮惊云格外安逸安静。
白天看电视看书,晚上养身体养精神。
偶尔安然去看阮惊云,他就好像是脸上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哪怕是半夜的时候,阮惊云都知道安然在看他。
比方现在。
安然睡醒去看阮惊云的那边,真不是故意去看,结果被抓了正着。
“有什么好看的?”
阮惊云睁开眼去看安然,安然奇怪:“为什么每次我看你的时候你都知道我看你?你没有睡觉么?”
“那么沉静的眼神,就算睡着也被你看醒了!”
安然该无语吧,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