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瀚宇哥。”张宛心与阮家俊二人进来,张宛心扭怩不安地朝着他们打着招呼,又跟景成瑞与唐宛宛打招呼,阮家俊则没事人似的。
这下,阮瀚宇装逼得可像了,满脸的正经,老成持重地教训道:“我说你们二个,明明今天说好了是要去办你们的事的,这倒好,都快要到中午了,这还能去京城么?到时张将军怪罪下来,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了。”
“是,是。”阮家俊与张宛心陪着笑脸,“瀚宇哥教训得对,太对了,不怪你,只怪我们。”
木清竹则坐在一旁吃吃的笑。
张宛心一看木清竹那暖昧的笑,满脸通红,一把甩开了阮家俊的胳膊朝着木清竹与唐宛宛走来了。
“宛心,今天宛宛来了,去你家的事就只能推到明天了,你打电话回去说一下吧。”这么晚了,木清竹只能是这样说道。
“好,我跟爸解释下。”张宛心满脸红晕,不好意思地拿出了手机,一会儿后就听到她在电话里再三保证:“爸,这真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阮家人的怠慢,真是我和家俊……”
听着她在一边费力地解释着,木清竹与唐宛宛相视而笑。
中午,墨园里举行了隆重的家宴。
吴兰夫人与吴秀萍都住了墨园的套房里。
季旋全程陪护,周到礼节俱全。
于季旋来说,做梦也没有想到木清竹的身后原来还有这么强大的后台,想到儿子若不是吴兰夫人相助,或许早就生命危险了,这样的认知让她心惊胆颤,也学会了感恩。
因此,对吴兰夫人与吴秀萍那真是尽心尽力,好得没有话说,对木清竹也确是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般疼爱。
阮氏公馆在沉寂一年多后,终于开始了它的青春活力。
一个月后。
京城的别墅里。
“太太,莫小姐在门口求见。”木清竹正在书房里整理着资料,阿英走了上来,轻声说道。
莫小姐?
木清竹抬起了头来,有些茫茫然。
“太太,就是那个莫慧捷小姐呀。”阿英见木清竹完全忘了的模样,就在一旁提醒道:“这个莫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您不在的那一年里,她还妄想着嫁给董事长呢,好在董事长对她没感觉,只一心一意地带着小宝,到处寻找您。”
阿英说到这儿,想起了阮瀚宇那一年多苦行僧似的生活,感叹道:“太太,这次我真的看到了董事长对您的深情,当所有的人都以为您已经不在了,可他坚信您还活着,从没有放弃过寻找您的念头,甚至不惜跟夫人翻脸,誓不要娶莫慧捷,还说此生除您外终身不娶,这样的行动,真的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就连眼睛也因为您的离去而伤心过度不愿意去治疗,差点弄成了双目失明,于一个男人,尤其是豪门的男人来说,这真的太难得了,所以董事长的专情,痴情,也很让人感动啊,真心替您高兴,找到了这么爱您的男人。”
阿英唠唠叨叨地说着。
木清竹则站着有些发呆,这些事情,阮瀚宇从没有跟她说过,但她也已经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今天阿英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出来,她还是为之震憾和动容。
人生旅途,漫漫征程,可能会遇到很多人,但阮瀚宇与木清竹都清楚,这辈子,除了彼此,再也无法爱别的人了!
他们在不同的国度里,坚守了同样的信念,哪怕失忆,哪怕再多磨难,灵魂里都已经把彼此刻进了生命里,就算意识脱离,灵魂仍然紧紧相缠,在时空里互相奔走寻找,直到最后重聚。
想想这一切,凭的就是一股执念啊!
“请她进来吧。”木清竹眼眸微眨,抿去了眼里的那点雾气,轻松地朝着阿英说道。
阿英答应一声下楼去了。
“清竹姐姐,恭喜你平安回来了。”莫慧捷穿着精致潮流的名牌时装,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朝着木清竹致贺。
“小慧,谢谢你来看我。”木清竹把她让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亲自给她泡了杯上好的茶。
莫慧捷握着茶杯,眸里的光有丝落寞,声音很轻:“姐姐,看到你好好的,我替你高兴,也替瀚宇哥高兴。”
“谢谢。”木清竹微微一笑,“能得到你的祝福我也很高兴。”
莫慧捷的眸光有些幽深,里面的光淡淡的。
“姐姐,说真的,我很妒忌你,你与瀚宇哥这么相爱,真的让我为之感动,原以为,这世界上真正的爱情不可能在豪门家族里出现,但你与瀚宇哥的事例,真的让我看到了光明的一面。”
她说得没错,现实生活中,豪门的爱情是少之又少的,婚姻不是为了政治利益,就是为了经济利益,能像阮瀚宇与木清竹这样相知相惜相爱的婚姻,真的很少了。
木清竹心中一动,脸上的笑意味深长:“小慧,真爱自在人间,只是你自己发现不到罢了,别人看到我与瀚宇现在的恩爱,可这其中经过的磨难与痛苦又有谁能体会,总之一句话,美好的生活要靠自己用心去经营,付出与得到是成正比的。”
或许是吧!
莫慧捷自言自语着,若有所思。
“小慧,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不妨直说好了。”木清竹淡定地坐着,眸里是看透人心的亮光。
经过了这么多,木清竹早已是玲珑剔透心了,无论是在商海中,还是在生活中,可以说,她对人性的理解也透彻得多了。
她与莫慧捷并没有多少来往,甚至阮瀚宇还极度冷漠她,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她能坚持来看她,这要只是为了礼节,责任,还真是说不过去。
木清竹如此聪明,早在进门时就在思考她的来意了。
莫慧捷脸上有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姐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也知道,我现在正在竟争外交部发言人这个职位,我本身的实力与条件都是非常过硬的,但在政治上,因为我祖爷爷与吴兰夫人的这层关系,现在上面还有犹豫,你也知道的,上次的争议问题,吴兰夫人就因为私人原因没有帮手,京城有这方面的顾虑,也是很正常的。”
“因此,你是来劝我帮你的?”木清竹挑眉,不动声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