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镖银梭应彬……”
“是两人,一人是神掌翻天潘贵,另一是巧手神偷巫杰。到来的当晚,便在定远客栈作案,迫店伙下蒙汗药,擒走了一个姓费的老人。”斑成滔滔不绝地说。
中海心中暗惊,这姓斑的果然利害,消息之灵通,比一流江湖人更高明,在官府任巡检,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还有其他消息么?”他问。
“有,今早重庆府来了急报,他们的少会主前天乘船到了重庆府。”
中海吃了一惊,心说:“老天,他不是比我晚到一天么?按行程,假使他乘船逆江而上,今天该已到合川了。”
斑成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继续往下说:“这两天,成都方面也可能有人赶来。据我所知,顺庆府是他们重要的秘窟,有许多人在府城聚集,又从那儿分手,重要人物到后不久,必定失去踪迹,可能是前往更重要的地方藏匿了。假使在这两天中,咱们不能将他们在西山的根挖掉,后果可怕。”
中海向神鹰问道:“项兄,贵主人既然知道对方将有大批高手赶来,为何仍敢和他们硬拚?”
神鹰摇头苦笑,无可奈何地说:“天知道,阎爷怎敢?昨晚咱们陪同阎爷在农庄与宇文仲派来的人谈判,讲好了以一千两银子买个平安,岂知一个姓李的师父偏偏不服气,在路上截杀他们四个人,李师父也死了。他死了不打紧,逃走了一个代表,今早他们便大举来袭。我等已保护着阎爷回城,毫不知情。阎爷一怒之下只好放手一拚了。”
麻面虎接口道:“斑兄的朋友众多,黑白道全有交情,他的消息也令阎爷下定决心周旋到底。”
“斑兄,是何消息可令阎爷不计后果?”中海问。
斑成略一沉吟,说:“是这样的。十月中旬,龙虎风云会的外主坛被龙兄所毁。不久,河南突有前代字内三大高手的长春子出现,筹组英雄会,公然宣布与龙虎风云会为敌。因此,龙虎风云会的人陆续撤入四川,显然对英雄会十分忌惮。上月中,英雄会已传出消息,要人川和龙虎风云会决一死战的。按行程,至迟在半月后,也就是明年春正,英雄会的豪杰便可赶来,只消挺过这段时日,便不怕龙虎风云的恶贼了。”
中海忍不住沉声道:“龙虎风云会暗中撑腰的人物,正是长春子老杂毛,如果等英雄会的人入川了,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所有的人都惊跳起来。
中海淡淡一笑,说:“在下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情,信不信悉从尊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目下诸位可否立即向西山天狐谷进兵?”
“这样吧,咱们何不先往永兴场走走?”神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