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姓沈的煞神突又折回,站在林缘仰天哈哈狂笑,笑完说:“两位贤弟,你看短草中的黑影是不是追随在咱们身后的野狗?”
中海伏在空地中间,进退两难。
“不是蛇,就是龙,决不是大哥所说的野狗。”另一人说。
后面,狂风似的赶来了近三十个黑影,退路断了。
两侧十数丈外,人影突现。
只稍看到第一群人影出现,中海便知道了对方诱敌的诡计了,事不宜迟,必须迅速突围,摆脱目下的困境。可是,他刚站起,身后已传来武副会那震耳的沉喝:“大地之龙,白天老夫所说的两条路你选了死的一条,这儿便是你埋骨之地,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终于送死来了,来得好。举火!。”
中海不走了,仰天狂笑。
火光大明,四周点起了四五十支火把。
中海笑声刚落,四周的火把已经烈火熊熊,向前指出。那是以大竹筒所造的特制火把,中灌熟桐油和破布等物,假使用作兵刃,筒被击破沸油飞溅,十分歹毒。显然,合围的人皆准备以左手用火把做兵刃,右手仍用刀剑。
中海已看出自己处境的危险,只好全力一拚,笑完徐徐拔剑,傲然地说:“阁下,何不现身谈谈呢?”
后面人群中踱出一名戴头罩披长袍的人,左首共有四名年约花甲左右的老人,两高两矮,像貌狰狞。
中海看了黑袍人肩上背露出的剑靶,认为是会主到了。左面的矮个儿,正是和他硬拚一剑的人,对方虽不戴头罩,他仍然可从对方所用的剑和眼神中看出对方的底细。
武副会主换了黑头罩和黑袍,不再自称会主了,踱入短草坪,冷冷地说。“你是来救樊老狗的吗大概你与他是同党罗?”
中海以剑支地,豪迈地说:“阁下,废话少说,龙某与阁下势不两立,不必问我为何而来,你敢不敢和龙某拚个你死我活?你阁下不会是无名无姓的人物,能否说出来听听?”
“尊驾已是将死的人,何必多问?”武副会主傲然地说。
“好;算是龙某多问了。阁下,你总不至于不敢和龙某一拚吧?龙某相信阁下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也相信阁下不愿在贵手下面前丢人现眼,你不会再叫你的手下前来送死了吧?上啦!。龙某等著哩!。”
武副会主冷冷一笑,掖起袍袂。
和中海硬接一剑的矮老人冷哼一声,说:“副……永老;这小狈可恶;区区一个江湖小辈,居然妄想和永老叫阵,他还不配,让属下割下他的脑袋来。”
中海哈哈狂笑,笑完说:“老贼,你最好别来送死,你不配和龙某动手,你们的会主难道肯让你去丢他的脸吗?龙某与向贵会叫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