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在村中杀人放火惊世骇俗,到底不是光彩的事。难道说,你就不想替故镇的亲朋留一分情义?村中出了血案,老狐狸又是里正,想想看,乱子闹得多大?诛连入罪之下将有多少人要破家?忍耐些,不出三天,保证你如意,带着人深入丛山数十里,将尸首让野兽里腹,一干二净,该多好?让他们多活三两天吧,急什么?哈哈!吧这一碗,贤侄,宽心些。”
同一期间,郝府的内厅中,郝家的老少一个个脸色死灰,像是大祸临头。
厅中人不多,老太爷郝孟明,长子俊明,次子俊亮,老夫人,再加上两位名义上叫教师爷的人,他们是郝老太爷早年的八拜兄弟。其他的女眷和仆人,早已奉命迥避了。
郝孟明脸罩重忧,左手拿在书信不住发抖,额上沁着冷汗,用不正常的声音说:“真糟!四川的胡老弟至今未见有书信到来,不知消息如何,真教人焦急。”
“大哥,这封书信到底是真是假?”一名教师爷问。
“书信的落款确是屈兄的化名,想必不致有假。他在书信上说悔不该让上次请来下手的双头蛇探出了内情,双头蛇在麒麟山庄被小畜生抓走,招出了他,可能已透露了内情。目下小畜生已钉住了他眼看无法脱身,只好先期将书信留交拜弟谭元,以便及早要咱们准备应忧。”
“我的天!小畜生一个人便把龙虎风云会闹得乌烟瘴气,咱们几个人如何应变?当年他孤身返镇咱们就已不能对付,目下他知道了内情,这……这……”另一名教师爷恐怖地说。
“爹,我……我们该……怎么办?”俊明脸无人色地问。
“希望小畜生不知内情。同时,我相信屈兄必定够朋友,断不会招出当年的事。”郝老太爷硬着头皮说。
“爹,俗语说:人心似铁,官法如□;又道是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屈叔又不是铁打的人,江湖人的迫供术,比官法不知残忍多少倍,他……他……”
郝老太爷情不自禁打一冷战,突然近乎虚脱地说:“三十六着,走为上策;咱们走。”
“走?”
“是的,走得愈远愈好,找一处偏僻处所,重头干起。”
“往何处安身呢?”俊亮问。
“只有往南逃,到粤西赤练蛇江兄处重创基业,如果往北走,万一碰上小畜生从四川赶来,咱们岂不是飞蛾扑火,羊入虎口?”
“小弟倒有另一条路。”一名教师爷建议说。
“贤弟有何高见?”
“只们一些值钱的珍宝,向东逃至宁远县或新田堡。”
“那不是太近了些?”
“由于太近,才不至引起小畜生的注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