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毒天尊的门人在,老朋友准死不了啦!”
和尚吁出一口气道:
“百毒书生到克星了呀!”
“晚辈不是百毒天尊的弟子。”文俊一面推拿,一面说,“他老人家在南昌附近,赐晚辈这个革囊,嘱晚辈作为救世之用,其实毒药并不多,有引进绝毒药,却是救人的良药。”
“这做以毒攻毒,孩子,我懂,这蓝色丹药也是毒药?”
“是的,专腑五脏,却又可解经脉中变血腐脉之毒。”
金色蛇菌生于阴寒,却又酷热,可令血变异物,先于人体内变化,再由人体传出时,触者必死。
爷爷体内菌毒虽未全变但沾着后麻烦得很。等会儿须埋地下五尺,方可免人畜遭害,准备放血。”
天将盆子移到床边,文俊扶起老人家的上身,用指甲在肩骨那小小牛毛针口处,“嗤”一声划开一条小缝,金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半晌方罢。
“请教边连盒子拿去埋了,爷爷体内毒液虽出,但还需用调血之药,请准备人参汤应用。”
九绝掌毒已被金蛇毒丝驱入大半,仅须调养就成。
这两种毒有相克妙用,爷爷能从九江返回毒发仍未致死,得谢谢地狂星那一掌。”
文俊开心他说,并打开另一支玉瓶,取出一粒略带兰色药香的丹药,纳入老人家的口中。
老人家渐渐苏醒,肌肤下的金丝已行消失,呼吸也深长了一些,眼睛似可转动。
文俊高兴他说道:
“爷爷已脱离险境,须将休息三天方能坐起,约一盏时,可进参汤。”
拉过薄被替老人家盖好,退在一旁收拾革囊,仍然背上。
“俊儿,请外间里坐,芝儿已替你收拾居屋,我们先谈谈家常,晚上再替你洗尘吧!”
“谈家常和尚不干。”
和尚叫着往外闯:
“谈俊哥儿来龙去脉,谈为什么明知此地凶险,不顾生死,在世风日下的今天他凭什么要赶来送死。”
“前辈……”
“别叫我前辈,我是冒牌的,叫和尚便得啦!”
“大师,俊哥儿有苦衷,身世恕难奉告,要问为什么一句话,大义所使然。”
“好,痛快!大义所使然,大义所使然!吾道不孤!哈哈!取酒来,和尚今天要破戒了。”
度过了风雨欲来的两天,徐大爷的庄院只无惊兆,平静不惊。
叔寂中隐伏着重重杀机,没有人前来骚扰,也没有见贼人巡视。
大概是他们等着九现云龙发疯,自相残杀吧!
徐大爷不但没疯,神奇地在初四晚间出现在客庭里。
文俊前前后后忙,行动匆匆,假使要留心他脸上的神色准叫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