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
恨海狂人困惑地摇头:“平常人练上一、二十年,也没有你就成就,真是邪门!老夫倒被你搅糊涂啦。”
“晚辈听恩师说过,晚辈体质于常人,故不将拳脚功夫相授,严督苦练先天真气,至于肌肤不怕击打,力过千钧,穴道可自闭等等。晚辈也不知其然。”
恨海狂人凝视着他精赤的上身说:“费解费解,不可思议!由你这莹洁如玉,肤下有光彩流转的情形看来,你该是练了一甲子真气应有之象,乃佛门菩提宝相,道家三花聚顶相类,这是不可能的,莫不是你曾获得旷世仙缘亦未与世人交往,何来灵药?”
“想想看,你这一生中,曾吃了些什么奇花异草么?”
文俊摇摇头说:“晚辈自幼失欢于后母,日不饱餐仅仗山中禽兽裹腹,实未吃过什么奇花异草。”
突然,他心中一动。猛想起每天盘桓休息的那个奇异的古洞,和洞口那似桃非桃的奇草来,脱口道:“晚辈所居后山,倒发现一个古洞,洞口有数株异草,洞里有奇妙山泉。泉水清香能使神清心朗,味略甜,入腹清香直涌鼻梢,终年温度不变,山水无多。”便将古洞异状说了。
恨海狂人一蹦而起“呼”一声飞响脑袋撞在洞顶上,石屑四溅,他似若未觉,狂叫道:“好小子,你……你真荒唐,认为那是泉水?那是修真之士走遍天下,跑断狗腿八辈了也找不到的玉浆呀?”
伸手扣住文俊肩膀,急问道:“娃儿.那古洞还在?”
“晚辈相信仍在,那儿人找不到,且为藤罗覆盖,就有人畜也找不到。”
恨海狂人哈哈狂笑,倒在草堆里打滚,良久才坐起说:“娃儿,咱们见面,两指尖没将你的小命儿收掉,真是天意天不亡我!哈哈,那玉浆对我多重要哪,娃儿,你可知道?”
“晚辈愚鲁,请告其故。”
“如在一年之前,玉浆不但可以助我驱除体内毒液,功力更可大增。可惜晚了一年,毒已侵入心脉,但仍可使经脉管壁抵抗毒力,将毒液分隔,虽不能令经脉恢复旧观,但已不复为害,仍可将臭皮囊保拄,至少可多活十年,虽然经此一来,失天真气将自然散去,终身不能练武,这亦无防大雅。娃儿,且等你完成九如心法后,在我未死前,替我跑上一趟石洞,只需一杯之多,就足够矣。”
“玉浆真有那么神效么?晚辈明日即行上道,早些取回,岂不更为有效?”
恨海狂人道:“不必操之过急,一服下玉浆,经脉即行硬化,功力即失,我将无法助你练功了,玉浆虽为神物,但如想将已腐内脏复原或重生,除非已修至地仙之境,我仍无此能耐,不敢奢望,不但玉浆神奇,你怕说的似姚异草,也是得玉浆灵气而生,名叫宋桃,乃固本培元圣品呢。这东西若到武林妖孽之手,不知要惹多少风波,你可将草树植入洞中,兔落他人之手为害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