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青冷笑,“帮你阉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样你以后上厕所都不会那么麻烦了,学女孩子坐下就行了。”
严肃缩了缩脑袋,梁青青如此嗜血的眼神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都怀疑她想阉了自己很久了。尽管如此该解决的还是得想办法解决吧?严肃不屈不挠地说道:“青青,我现在就想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你不能真让我憋着吧?还是你想让咱爸咱妈帮我解决?”
“流氓!”梁青青的脸都红透了,严肃怎么就能面色不改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呢?
严肃瞧梁青青娇羞的样子,立马明白她曲解了自己“生理需求”的意思。他不过就是想上个厕所,听到梁青青耳朵里理解成什么,他还真不好说,严肃弯眼笑得眯成一条线,活脱脱一只逮到小白兔的公狐狸。
严肃凑近梁青青,无辜又暧昧地道:“青青,我很急,你快一点好么?”
梁青青浑身的鸡皮疙瘩仿佛退了层皮,人们常说有困难找民警,她可不可以找警察来?转念一想梁青青想一掌拍死自己,丫的自己就是警察,如果刚才想的被严肃知道,指不定他会怎么个风骚法呢?
“你自己真的不能解决?”梁青青眉间皱成川字。严肃左手手掌被割破,右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左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的确不方便,但右手臂虽然吊着手却没受伤,如果他能自己单手解决是最好的。
严肃见梁青青犹豫不决,催促道:“先跟我去厕所吧,到底怎么样看情况来办。”
梁青青不情不愿地跟着严肃走近了厕所,见他站在马桶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下子红了脸。特么的!她怎么有种自己被逼良为娼的感觉?
“这样吧,你帮我把裤子脱了,我自己来,完事了之后你再帮我穿回去。”严肃毫无羞耻心地说出十分羞耻的话。
上辈子欠了这小白脸的么?梁青青怒视严肃,但又不好把他怎么样,说到底严肃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纵然多番不情愿,梁青青还是动手去解严肃的裤子,期间她眼观鼻鼻观心,意图忽略某个地方。
严肃低沉地笑出了声,凑到梁青青耳边吹了口气,暧昧挑逗地说:“你不是说它像金针菇么?我记得今天晚上吃火锅的时候,妈买了好多金针菇,我看你吃得挺高兴的,这会儿怎么不敢看它了?”
妈的!她这辈子都不再吃金针菇了!梁青青悲愤地扯着严肃的裤子。
严肃不失时机羞涩地小声叮咛,“亲爱的,请对我温柔一点。”
“闭嘴!”梁青青心烦意乱一阵胡扯乱拉,却不慎抓到了某样严肃有她没有的东西,简而言之就是严肃的金针菇。梁青青僵了,抓着金针菇的手也忘了放开。
“老婆,你好像很着急?”严肃也没料到梁青青忙中出错,但这个错他爱极了!
梁青青感觉手中之物滚烫,脸色顿时铁青,甩手踢了严肃一脚道:“再敢对着我乱发情,我他妈立马让你和你的金针菇永别!”
梁青青走了,只留下弯腰忍疼的严肃。她哪里是在警告,这都已经直接动上手了,要是是他侧了一下,可能已经和金针菇永别了,他现在怕是想有反应也反应不起来了。严肃苦笑着摇头,这丫头出手真够狠的,还真以为他铜墙铁壁铸的,不会有一点损伤么?
没一会儿见严肃从厕所走出来,梁青青冷笑道:“看来你一个人也能解决,那洗澡就更没问题了。”
严肃抖了抖,他能说有问题么?梁青青看他那眼神充满威胁。
过了这么些天,梁青青终于还是开口问了,“你和唐静是什么关系?”
严肃以为梁青青是要问责,讨好地走到她身边将她围住说道:“我现在只有你。”
梁青青推开他,不悦地道:“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和唐静什么关系?”
严肃见糊弄不过去,弯弯绕绕地说道:“我和唐静已经很久没有关系了。”
梁青青斜眼看他,“已经很久没有关系,那人家是怎么知道我们那天领证的事的?”
严肃笑眯眯地说:“我不知道。”
“严肃,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的什么了?不准骗我,不准有事瞒我,你现在做到了么?”梁青青一看严肃的模样就知道他没说真话。她还能不清楚严肃么?见他笑得跟狐狸似的就知道他花花肠子又绕了几个弯。
“老婆,你该知道我都盼着你跟我姓严,怎么可能派个人来妨碍咱领证呢?”严肃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他现在掐死唐静的心都有了,若非唐静突然出现,他现在就是梁青青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刚才厕所里头干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
梁青青一把揪住严肃胸前的衣襟,凶巴巴地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过师父,你是先交代你和我师父的关系呢?还是先说你都向他打听了些什么?”
那天经过阳台,恰巧听见严肃和谷检驰在通话,梁青青虽然已经知道他们相识,却忘了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现在是半蒙半猜地套严肃话,因为她偷偷躲在暗处隐约听见唐静这两个字,她料想严肃可能背着她在干什么事。
“老头子也是我的师父,但那是他自封的,我可没承认过。”和谷检驰的关系严肃也没打算瞒下去,就算他现在不说,梁青青也可以直接去问谷检驰,他可不想自己老婆如此奔波。
梁青青突然想起谷检驰和自己提起过一位师兄,他说那位师兄无论身手还是脑子都极适合当警察,可他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转而干了其他职业。谷检驰说的那个人,难不成是严肃?
严肃知道梁青青听谷检驰提过自己,狡猾一笑,搂住梁青青的腰说道:“我怎么也可以算是你的师兄。师妹,叫声好师兄来听听。”
流氓就是无时无刻不找机会占你便宜的那种人,梁青青捏住严肃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不承认自己是谷检驰的徒弟么?那怎么做我的好师兄呢?”
严肃觉得现在就已经疼得他满头大汗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手腕一定不保,于是讨饶地说道:“老婆你先放手,你不是想知道我找谷老头查了什么么?”
“难得这么老实。”梁青青松开严肃,有些累地坐在床边。
严肃凑到她旁边坐下,桃花眼闪烁不定,“我觉得唐静来的蹊跷,就要谷老头查了一下她的背景。”
梁青青不给面子的冷哼道:“你不是和人家很熟么?怎么可能不了解人家的背景?”
严肃举起手以示清白,“除了她是叫唐静,职业是律师,性别是女以外,我对她一无所知。”
“行啊,好歹你还知道人家是女人。也对,和你严大公子交往过的还能是男人不成?”梁青青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她不是那么刻薄的人,一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
“我承认这些年来身边总有一两个女人,但唐静是我唯一不会去碰的人,你该知道为什么的不是么?”严肃将梁青青转过来面对自己,态度认真地说道,“因为唐静我们之间有过误会,这不仅是你心里的疙瘩,也是我心里的疙瘩。梁青青,我只对你一心一意。”
听到这么一本正经的告白,梁青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低着头说:“我又没说你三心二意了。”
严肃一高兴,将梁青青搂近怀里,说起了心里话,“咱们之间怎么闹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加了个人出来一起闹。别说一个唐静了,一万个唐静我都把她挡在外面,我们俩的事不能让别人掺一脚。青青,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身体担心孩子也担心我,我可以慢慢等,等你想清楚想明白了再去和我领证。你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大夫,我不会让你有事。我是严肃,我能给你幸福。”
梁青青老老实实地靠在严肃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心头一阵感动。严肃他什么都懂,懂她的恐惧,她的犹疑,如果把这个男人放走,她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甜甜蜜蜜的相拥了一会儿,严肃说:“唐静出现的时机过于准确,她和我之间没有她说的那么暧昧,我觉得她另有目的。”
梁青青的想法和严肃大致相同,“我静下心来想过,唐静的出现的确很奇怪。”
严肃把玩着梁青青纤细的手指,噙着笑问:“唐静莫名其妙的出现,程辉莫名其妙逃走,你猜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梁青青一点就透,“你让师父查唐静和程辉的关系?”
“聪明!”严肃将梁青青的手抬起来,轻轻的吻落在她食指指尖上。
梁青青心里像是窜过一阵电流,酥酥麻麻的,“师父查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查到。”严肃咬住梁青青的指尖,与其说他是挑逗人的流氓不如说是玩耍的小猫,梁青青感觉不到一丝色情的意味在。
猛地抽回手,梁青青坐起身目光灼灼地对严肃,莫名其妙地说道:“美男计。”
严肃猜到她的心思,挑眉问道:“你确定?”
梁青青点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严肃躺倒在床上,幽幽地说:“我只会卖身,不会卖艺。”
梁青青斜眼看他,不冷不热地说:“你会卖你那张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