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出了剧院之后,准备打车去孙哲和南希的住处,但到了门口要上车的时候,一辆大奔停在了卓航的面前。卓航瞥了一眼,认出了车里的人。
车里的人朝他招了招手,卓航站在出租车前想了好一会儿。这时,出租车司机有些不干了,问道:“您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卓航叹口气,上了停在一旁的大奔。
卓航上了谁的车,去了哪里,暂且不提,先说说李洋和孙哲回到家之后的故事。
把卓航和秦如知送上了出租车之后,李洋跟着孙哲回了南希家中。刚坐下,南希就去厨房捣鼓了一碗面条给李洋。
李洋吃的乐呵,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比吃泡面有滋有味多了。他满嘴地感谢南希和孙哲,幸亏遇到了这样两个朋友。孙哲看着李洋这么乐呵,心里也不无担心。他很久没上戏,手上也没钱。看他的样子,如果再没钱的话,或者可能就没钱交房租了。如果交不了房租,李洋只能睡大街上了。
南希不只是给李洋下了一碗面,说着也给孙哲端上了一碗。孙哲吃面时,南希在一旁提醒道:“快点吃,吃完咱们有个试镜。”
“试镜?什么试镜?”孙哲做了一天的英雄,已经忘记了今天下午的安排。
经南希提醒,他才想起来已经约了张大明推荐的一个试镜。
“哦,我想起来了!”孙哲看到南希正用一个很小的笔记本在翻来翻去,看样子她是在用那个记一些备忘。
孙哲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上次买的那个笔记本,丢给南希道:“你那什么笔记本,用我这个,以后你就用这个记事儿了。”
“我觉得我这个用的挺好的,干嘛换你的。”南希举起手里的小笔记本,“这是我高二的时候月考第一名获得的奖品,有着意义呢?”
“叫你用你就用,别那么多废话。以后你要记的东西多,我给你的那本比较厚,用起来也比较好用,也方便。你就用我给你的那个。”孙哲几口把面条吃完了。
李洋也已经吃完,那样子很是享受。孙哲看着他这么满足,心里也满足。
南希翻着孙哲给她的笔记本,很是厚实,看上去像是古董一样,很有年代感。摸起来有种很特别的舒服感。翻开笔记本,有些发黄的纸张发出一种很有历史味道的味道,都让人舍不得在上面写字。
“你真把这个给我了?”南希确认道。
孙哲递给李洋一张纸巾,点点头道:“那个笔记本专属于你,属于你经纪人专用,我们其他任何人都动不了。”
“好嘞,我看着挺舒服,那我就用了。”说着,南希拿起笔在扉页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南希。
孙哲走上前看着笔记本上的字,笑了笑,他看到这字体和他另一本笔记本上的字体一模一样,只是这是刚写下的,就像他的演艺圈生活刚刚开始一般。
想到这里,孙哲还得去一趟百大集团,或许可以跟那老头确定他们的交易。想到这里,孙哲也想起了一件事情,老头让他传达给卓航的信息。
“卓航他们应该复试完了吧?你给我打个电话给他!”孙哲指挥南希。
南希这时候在笔记本上写上了一个日程安排:7月1日下午,《生活》栏目录制,具体内容是观众。报酬是提供盒饭。
南希掏出孙哲给她的苹果5,打了半天,卓航的电话都是属于关机状态。
“别找他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迟到了不好。”南希进入角色很快,很快就有了经纪人的那副派头。
李洋见他们要走,也道:“你们要走了啊,那我也回去吧!”
孙哲考虑到李洋的状况,早已经有了打算,他道:“别啊,你反正也没啥事儿,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南希眨了眨眼,道:“你去试镜,你还要带保镖啊!”
孙哲诡笑了一下,却道:“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任务。”
看着孙哲的表情,南希已经基本知道了孙哲的想法。她也想过李洋的问题,如今没有活干就没有收入。孙哲和南希的近况还行,孙哲必定是要照顾李洋的了。
南希听过孙哲和李洋的故事,也了解李洋对于孙哲意义,更知道自己对于孙哲的意义。所以,孙哲的一切决定,南希都会支持。
只是,如果孙哲把自己的角色让给了李洋,那她得给孙哲安排另外的活儿。不过南希觉得孙哲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因为在孙哲那里还有一个记事本。
“反正我也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去走走也好,说不定有其他的机会。”李洋自然是不知道孙哲的打算,“好,我跟你们去!”
接下来,就看孙哲怎么不露痕迹把角色让给李洋了。一旦李洋发现孙哲把角色给他,他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试镜的地点是在三环的一家比较好的宾馆,到了楼下,孙哲和李洋都感叹靠谱的剧组应该都是在这样的地方建组。想起上午经历的《看着天空月亮》,要多不靠谱就多不靠谱。看着这名字,月亮就一个,还能数出俩来?
因为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孙哲几人之间的对话总会出现这么一句:“哎哟,你靠谱不靠谱啊,难道你还能在天上数出两个月亮来?”
进电梯时,南希接到了秦如知的电话。然而,没说上几句,电梯门关上之后就没了信号。上了三楼,到了试镜的地方,南希也没想起再给秦如知回个电话。她想,秦如知也就是说说复试的情况,没啥要紧的事情。
哪里知道,秦如知这时候没找到卓航,正发疯似地到处找。
出了电梯,张大明就像预知了一样了出来了,他看到孙哲来,大声招呼道:“孙哲你来了?导演和制片都已经来了,马上就开始了。”
“嗯,好!那个,我来介绍一下。”孙哲拉着南希和李洋各自介绍了一下,介绍南希自然是说她是经纪人。在介绍李洋的时候,孙哲很是加重语气地介绍他也是演员。可是,他没想起上次张大明和李洋就见过的。
“我和张导见过的,孙哲你忘记了?”李洋圆场道。
张大明见到的人实在太多,其实也是经孙哲提醒才记起来。这些都没什么,只是李洋看到孙哲如此反常,而且这么介绍他跟张大明认识,必定有什么打算,只是他心里不大确定。
随即,张大明引着南希等人进了一个豪华的包间。进门便看到导演和制片人,以及另外几个演员正在聊天看剧本。
南希初次与人见面,也不怯场,在张大明的指引下与导演和制片握手,俨然一副成熟经纪人的样子。而且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架子十足,经验十足的样子。但是只有孙哲知道,南希其实什么都不懂,她只是在模仿别人的做法而已。昨天晚上她查了一晚上的资料,把新买的《经纪人指南》翻了好几遍,甚至她在网上找了很多相关的影视资料学习经纪人怎么跟人说话怎么握手等等。
坐下后,孙哲对着南希竖起了大拇指,弄得南希异常得意。只是,这时候的李洋有些尴尬的坐在孙哲的身边。他是来打酱油的,也不好跟谁陶瓷,尴尬地坐在一边。
另外一个屋子里,有人在架摄像机,应该是等下要录视频。导演和制片也不怎么说话了,他们在观察各位演员的样子和神态。
其实,这也是试镜的一部分。
孙哲对着南希使个眼色,南希领会到了意思,走向张大明。看着南希和张大明耳语了几句,张大明又回头看了李洋几眼。
李洋不明情况,尴尬地点了点头,笑了笑。
张大明多看了几眼,在南希的说服下竟点了点头。南希回到孙哲旁边时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张大明又找到了导演和制片人耳语了几句,导演也如张大明一样看了李洋好几眼,李洋也是尴尬地点头回应。那时候,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多余的,竟有了想先离开的想法。
导演和张大明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对南希做了个OK的手势,南希立即明白了意思。南希得意地告诉孙哲:“他们同意让李洋试一试。而且,他告诉我还有另外一个角色,并不一定要代替你的角色。”
“这样岂不是更好。”孙哲笑了笑。
孙哲准备告诉李洋时,李洋却道:“我先走了吧,好像没我什么事儿,你好好试镜!好好表现,你一定行的!”
李洋起身走,孙哲一把拉住李洋道:“你先别走,试镜了再走嘛!”
“什么?我试镜?”李洋不大明白孙哲的意思。
这时,南希道:“我刚跟张导沟通了下,他们看你的气质跟其中某个小角色很符合,所以想让你试试!不知道李洋你对本经纪人的安排,满意不满意,愿不愿意试试呢?”
李洋笑了笑,他做了那么多次的群演,从来没有试镜过。心想终于有了机会,便道:“你们没有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