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平静的倒计时-人类篇
0445,到工作地点的路途中
夜光需要在早上0500到达报社,开始每日派报纸的工作。
最初,夜光拿着地图也会迷路、派错、被狗吓...经过一年多的经验,不论是大街,还是横巷,甚至路线,她可以创造出比报社的线路更加快。
社长了解後,只要她在七时前弄好回来即可,也没有限定夜光上班的时间,她却照常5时报告,没有缺席任何一天,有空会帮帮报社的人,看她这样更深得甚欢。
他们更请她好吃的小吃,介绍男友後选人给她...
现在正值放暑期,当夜光走出宿舍时,也不见有多少人。
抬头目睹的是什麽?没有云,没有鸟,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有黑与白互双交织的天际,纯净的宁静。
夜光喜欢这种的感觉,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有自己一个人,无拘无束,这是她偏爱黑色的原因之一。
夜光看一看手表,加快了步速前进...
0500报社
夜光一踏入报社,目睹的是命令人无语的光境...
徐姐手拿起一个小小的纸盒,与两个小夥子在一个墙角围圆,开秘密会议。
假若细看下去,夜光会看到夥子们手拿着一些钱,说了几句就把它放在纸盒里。
对於这个光境,夜光已经见惯不怪了,而且也熟知他们又拿自己作赌题了。
徐姐(徐正美)是老板娘兼会计,年龄已过四十,脸像二十几岁的少女,只是化淡妆,仍美丽动人,却独独锺情於老板。有时候,有些情窦初开的少年们会提起勇气拿着花束,向徐姐来一个深情的告白,这时,老板会拥抱她向他们解释,却换来的是误解,以为老板迫她什麽什麽,造成了众多哭笑不得的笑话。
商嘉是哥哥,商减是弟弟,报社的夥子,农村出身。高中毕业後,偶遇徐姐,相相被邱比特之箭命中,被诱骗到报社工作,却在第一天睹到一件事[夜:什麽事?兄&弟:(脸烧烫)看...看到...他们...抱住...夜:(YY地想)怎样抱法?羊:平常的拥抱!绝无色色成份!夜:...]
「大家早!」夜光把赌事无视礼貌地道。
徐姐闻言,把纸盒藏着。
商氏兄弟立即转头,看见夜光。
「夜(小夜)早!」徐姐&商氏兄弟回答。
商氏兄弟立刻冲到夜光身边,不是给她按摩,就是倒水给她喝,犹如服示太上皇一样。
夜光每次回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快,好像没有极限一样。昨日也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回来。
商氏兄弟相信今次夜光能创造出更好的成绩,因此有上述的情况,希望能赌胜徐姐。
夜光打了一个寒,拿起今日需要派的报纸,踏上单车,逃出来了。
。。。工作中的分隔线。。。
0510派报中
微风轻轻地扫过夜光的身边,慢慢闭上眼睛(羊:自杀?夜:非也。羊:?夜:我看到。羊:利害!),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每到要派报的家,不会停下,左手扶着单车,右手拿起报纸,轻轻一抛,报纸徐徐地落到信箱。
时间总是流逝快,最後一份报纸也派完,但是夜光不能回去。
因为徐姐在她刚走前,样子神神秘秘,也避开商氏兄弟的视线,在我耳边要求夜光要在一个半小时後才可以回来,回来後她会拿到报酬,所以答应她了。(只有傻子才有钱不拿)
其实商氏兄弟赌了这麽多次,知晓一些秘密,却还与徐姐赌,更说只享受过程。(夜:有可能吗?兄:我喜欢!夜:喜欢什麽?兄&弟:徐姐。夜:人家有老公!弟:又如何!夜:...)
现在,夜光看看时间,过了一个小时。这里到报社只需十分钟。
夜光决定到公园休息一下。
。。。公园的分隔线。。。
0610公园
夜光提着单车到达公园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三五成群的公公婆婆正在做晨操。
只要他们与夜光有眼神接触,也会互相打招呼。
不要看夜光在学校的朋友少,就应为她人缘不好,其实这只不过是没有什麽时间。
对於一个常常在外工作的工读生,认识附近的人是非常正常的。
对於一个常常在外工作,帮助老幼的工读生,被公公婆婆视为欢迎对象也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现象。
夜光推着单车在一旁坐下,与公公婆婆们闲聊一番。本应是轻松的聊天,却不知道谁开始「昏睡」的话题。
公园漫漫染上悲哀的情绪,树木的悲鸣、花儿的暗影、小草的落泪。犹如与公公婆婆一齐伤心起来。
夜光安抚他们,眼看已过半小时,告别他们,拉着单车回去。
。。。回程的分隔线。。。
夜光的情绪还没有复原,无意识地在回程的路上飘荡。
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一只纯黑色的小猫倒卧在马路上。
黑猫小小的,只有一只成人手掌般大小,却身上有颇多的伤痕布满这小小的身体,毛发被凝固的暗红色血液掩盖,静静地闭上眼睛倒下了。
夜光不知道牠,是生?是死?也没有怀疑为何现在还有动物的存在。
没有动物的存在?对,在三个月前不论任何动物,有没有被困着、绑住,牠们不约而同地消失,铁庞、颈圈、绳子没有被破坏,只是动物没有了。
各方各地有不同的解说,却被其他人推翻,渐渐成为一种迷一般流传。
「喵~」
夜光听到一声轻如羽,淡如水的猫叫声传入耳里,立刻拉着她的意识,但又不确定...
「喵~」
正当夜光想可能听错的时候,猫叫声又响起来了,可以肯定黑猫现在还有生命,而且她看到牠正在用一种可怜、眼有泪光的眼神望向她,就像如果不救牠,她就是十恶不赦的人,见死不救猫。
夜光心中响起「救牠」的警号,却目睹一辆车正冲过去,车主没有减速,也没有转弯,正要驶过猫咪。
没有任何时间,可以给夜光思考。
一个飞身扑向猫咪,单手把她抱在怀里,用身体保护牠,避免了在牠的身体增添徽章,伤上加伤了。
顺着力势在地下打了几个跟斗,「碰~」的一声,後脑撞上栏杆,还有少量反弹回马路的趋势。
虽然夜光感觉身体有明显的不适,尤其是後脑有液体流出,但是也用尽力量固定身子,不再滚到马路上。
意识、视觉也开始模糊,最後,只能用自认为不错的微笑对猫咪说:「猫咪,没事了!」
之後,夜光抱着猫咪昏迷下去...
。。。车主路线的分隔线。。。
今日,我照常在早上六时多开始他的工作(运货)。
公司近年来的生意愈来愈好,工作量也愈来愈多,员工却只有几个,加班更是每天都出现的事。
本想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不加班,却工作量比平时的一、两件,为了缩短时间,我要加油、加速。
命运常常作弄人一样,今日只是做第一轮运货,却看到一个少女从行人路上冲出来,心想:自杀?你死就死!你为何选这个时候?
当有异常的事发生,已经踏下刹车掣。距离过近,迫不得已单手把车盘一转,车轮与马路立即异常地磨擦,发出「吱~」一声又长又刺耳的声音。
「倒楣」这两个字浮现在脑海里。
车子停下来了,快速跳下车,看看冲出来自杀的女孩死了没有。
之前的响声惊动附近的居民,有的打开窗,有的冲到女孩身边,有的在行人路围观,瞄一瞄发生什麽事。
中国人围观看热闹是一种天性也不好说。
快速看看女孩的情况,後脑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如缺提般流出,外露的皮肤也有多处伤口。
本是美丽的脸蛋,苍白的肤色,对比血色与黑色混合,运动衫已变成暗黑色,加上由於滚地而上灰尘,犹如一个破碎的洋娃娃,被人随手丢掉。
可怜的人儿!为何想不开?
「喵」一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这一声也把女孩由原自杀变成救猫英雄;我由倒楣的车主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是这声提醒众人要救女孩,不要再发呆了。当然,他们也忘记了动物出现是一事是一个不正常。
打电话叫救护车、与公司解释。
救护车到了,女孩紧紧抱住黑猫,黑猫不走,救护人员只好连人带猫一起抬起送到医院。
而自己则到警察局备案,透过警察得知没有什麽生命危险,心里的大石立即移开。
黄昏时分,事情也办完。与女儿庆祝生日,希望女儿永远永远幸福地生活。
本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事,却...那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