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宅区准备从傍晚开始进行夜晚渔猎的捕鱼人,早已忘掉了那条神秘白线,从太阳角度来看,现在大约是下午四点。
再次把目光移向南托付城东区‘猎人狩猎区’,为什么会被居民称作为猎人狩猎区呢?最主要还是由于东区是完完全全与南托付大森林接壤,即使是走在城区中也能看得到从建筑物中错杂伸出的枝枝丫丫,相对的与其他三个区域相较东区是被破坏程度最严重的一个区域。
正如想象,这里有一棵高达数十米的大树残干,绕过残干在和记忆相符的两层楼建筑旁转弯,大地布满青苔,往昔的泥石路面只能在各处稍微展露原貌,原本林立于此的大楼如此被巨大的原始树木交缠甚至贯穿,年轻的猎人们在这样的废墟里奔驰而去。
路旁蜷曲着人影,这些人应该是和他处于相同立场的狩猎者,不过他们的状态不是很好,从铠甲的破损程度或是沾着血液的护手上能够看出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的呻吟与呐喊,使得海格内心出现难以言喻的恐惧,但还是被硬生生压抑下去。
眼前是名为南托付城的城市,从泥石路面各处冒出来的旺盛藤蔓,缠绕着林立于此处的废弃大楼,与得到大自然气息净化的原始树木相互融合,听上去不太像是会有很多人存在的样子,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里是许多猎人的根据地是居民能够将利益最大化的地方。
看着这些受伤的猎人如果此时能够拿出一瓶恢复生命力的药剂,无论是多大的代价只是在承受范围内都将受到众人的追捧,但是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拥有药剂的人真是少得可怜,即使拥有多余的药剂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拿出来贩卖,生命与金币在猎人眼中还是生命更为重要,只要猎人不死金币迟早是会有的,在这里就完美的体现出了一个炼药师是多么的重要。
海格也是也是拥有一个小型的狩猎团队,这已经是他们挑战南托付大森林的第五天了,但是每天的狩猎,每次都未满三个小时,过程嫉妒消耗精力使得他们没办法在森林中待太久,当然不是待在森林越久越好,但狩猎时间这么短就是问题了,他们每次只能进行一到两场战斗。
只能反复进行磨砺。断崖硬是以这种方式解释,不过只进行一两长战斗不可能赚取足够的经验用于升级,每场战斗在最后像是惯例般的演变成混战或者是拉锯战,这样的战斗不仅眼中损耗生命力和魔法力而在之后只能毫无收获地撤退,这样的状况反复上演已经持续五天。
海格没有穿皮甲而是换上了轻便服饰,因为回到营地还穿着重型装备的话会感到非常累。高等级的小队每天都能在大森林中待六个小时左右,所以将近中午就撤退回来的海格等人双手空空也无事可做。
在大森林外部休息一个小时就能恢复大量生命力与魔法力,既然如此的话,下午是可以再度进入大森林狩猎的,也可能再赚取一些经验,但老练的猎人们告诫他们不要这么做,他们不知道原因,然而听到前辈们厉声告诫之后他们终究是不敢违抗。
不得已下,海格他们只能做些收集蘑菇或是帮忙料理农田等杂事,或是在附近散心打发时间,虽然收入能够支持他们勉强活下去但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天后便会觉得十分无聊。
由丛林之中和煦微风带来的潮湿气息,穿梭树梢之间的炎热气息,以及透过树梢射下的耀眼光线,这是只有在盛夏才能欣赏到的,感觉是非常沉重的光辉。
海格以自己的双脚在这片景色之中奔驰。
“呼!哈!”在不远处传来十分用力的呼吸声。到底是谁?海格悄悄绕道声音方向偷看,在安全区里进行着激烈运动的是周泽,他穿着不太合身的淡蓝色长袍,在披上一件法师独有的披风,而且此时是汗流浃背。
不知道他已经像这样运动多久,但如果染黑地面的液体是汗水,他或许在离开大森林那一刻就一直在练习。
周泽将手掌摊开制作出巨大的烈焰气息之后,再用压缩气息的技巧压缩到极限变成拳头大小的火球,这段过程似乎需要相当专注,注重形象的他目光死死盯着手中火球双唇紧紧咬住牙关。
射出火球之后,他在火球打中树木之前又迅速凝聚魔法力,接着以相同方式制作出冰锥与寒气的聚合体发射,扑灭自己刚才射出的火球。转换为冰与火的魔力,在树木枝干上剧烈相撞产生出强大的蒸汽,但周泽并没有就此停下修炼,就是按着这样的顺序开始不断消耗体内的魔法力,还要不时闪躲这些热如开水的水花。
不知道修炼了多久。看似很久但应该只有十分钟左右,周泽跪在地上深深吐出一口气,维持近乎无力瘫倒的姿势,喉咙中发出丢脸声音拼命吸着气。
“这样拼命真的没关系吗?”躲藏在树后的海格,用颇为踌躇的口吻向他搭话。他回想起在战斗中周泽亦是因为魔法力消耗过多而出现这种状态,像是体内的力量被抽离一般让人难以承受,但周泽似乎被海格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如同弹簧般瞬间起身面相海格说道:“啊,海格小弟怎,在呢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周泽说话间从苍白的脸上露出堪堪的笑容,并在不经意间将身后已经破烂不堪的树木用身体挡住,但身体实际上满是倾泻而下的汗水,就只是贴在长袍上让人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不用这么拼命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团队的,要努力的话还是让大家一起努力比较有用。”海格强忍着笑意对他这么说道,但劝说的话语对周泽似乎不管用,甚至令他更加慌张掩饰。
魔法师都有这样的怪癖吗?为什么每次遇见的魔法师都显得非常要面子的样子,看都看见了又有什么好掩饰的,真是不明白他们心里倒是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