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回事,呵呵已经好久没和这个组织的人大战一场了,真是期待呢。”大概是关心天晓寒吧,对于叶朔语意不详的话语,克莱斯并没有多加询问。而然克莱斯的温和态度似乎与平常的那种温和完全不同,虽然不知道诧异在哪里,但身侧的天晓寒莫名感受到了寒意。
“那,那我该怎么做?”天晓寒的声音在颤抖,他曾经被恶狼的人威胁过一次,光是回想起他们恶劣恶劣态度便让人感到十分不安,以及那张恶心的笑容,天晓寒就逐渐胆怯起来。
“这个吗?”茉莉将眼神投向远方,从她的侧脸看得出表情正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像是温度骤然下降般更显睿智的茉莉,令天晓寒感受大到些许的恐惧,似乎会有不太秒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既然他们要放我们走,那就先离开这里,能够离开人声嘈杂的区域正合我意。”
“咦?为什么?”茉莉这番话令天晓寒瞪大眼睛盯着她,离开人声嘈杂的区域之后就不是安全区域了,要是被对方逮到,应该免不了一战吧。恶狼这个组织的人数,多到有余力派人监控所有进出城市的道路,到时候自己、茉莉还是其他人将会轻易杀害,这是天晓寒的猜测。
说实在的,虽说没有与恶狼组织的人正面交锋过,但他们的传闻在南托付城可是备受关注,即使是猎人公会长的孙子也都被再三要求不要与这个组织有任何关联。
而现在要正面与之硬钢吗,即使叶朔与茉莉他们再怎么身经百战,即使和自己站在身侧的叶朔等级再高,加起来也就只有五个人罢了,而且还包括不是猎人等级不到五的天晓寒自己。如果对方布局让我们腹背受击,天晓寒觉得个本无法抗衡而且第一个死绝对是自己,这是当然的,因为人数实力差距太悬殊了。
“想要彻底逃离就必须制造空档,但是只要近距离追踪,即使我们已经离开丛林对方也可以追到城市中去,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队伍中有天晓寒在,不然绝不会想将我们逮捕住而不是在执行任务时突然发动袭击,而且对方有万分把握能将我们活捉。依照上述推论,恶狼采取的作战方案就是在大桥与城市间不远处包围我们进行围剿战,优先解决的目标是我们四个,只要解决我们四个天晓寒就任凭宰割了,我几乎可能确定对方会采取这种行动。”茉莉这番话纯粹只是分析,听在天晓寒耳中宛若旁观者的发言一般。众所周知恶狼每次出击都带有目的性,既然将目光放在我们这群人身上必然有所求,目标是天晓寒的概率高达七成,至于所谓的战利品最多占据两成,所以天晓寒处境极其危险而其余四人只要交出他便能安然无恙...
“我们会被打死的吧?您怎么讲出这样的话!”天晓寒皱着眉头在最终嘟囔道。克莱斯瞥了一眼已经开始打退堂鼓的小寒,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说道:“好了好了,小寒啊不可以让情绪这么激动啊,茉莉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这样的而且既然茉莉在这里就不会有事的。”
完全无视天晓寒的紧张与恐惧,克莱斯以相当悠闲的语气如此说道。茉莉已经从大庆那里得知恶狼组织已知的成员与实力情报,不过就天晓寒看来,现在正处于相当危险的状况,天晓寒无法理解几人为何依旧如此从容。
“茉莉。”叶朔突然间开口唤了一声,茉莉遂即侧过脸来问道:“什么事?”
“呃,我只是项止如果你和那个小队长一对一的话...”叶朔的话还没有说完,茉莉的话语便将其打断,“这是个极其愚蠢的问题,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小队长,如果是这个区域的首领或许还打不过但一个小队长应该不成问题。”
茉莉点头回应叶朔的询问,天晓寒则是被这样的茉莉吓了一跳。他曾经听爷爷说过,人与人之间战斗和打怪并不相同,不论是在哪个时代中都是如此。
与受到本能支配只会反复使用少数攻击技能完全不开化的怪物不同,无法确定人类会做出怎样举动,战斗的紧张感可不是只有数倍,实力再强的猎人也可能会有失误,至少天晓寒曾经听叶朔这么说过。实力强到如此轻易下定决心答应战斗的猎人,天晓寒至今从来没有见到过。
“那就采取这种作战方案吧。我们三人先离开大桥区域,恶狼组织的人会在我们没有办法逃回城内和大桥的不远处设下陷阱,倒是我们就打倒对方首领并且趁机离开。至于克莱斯,你的行动太过不方便了,你就先带着天晓寒躲在一侧吧。”茉莉嘟起嘴思考了一番后便将想法说出口。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听到这话语天晓寒的脸色瞬间惨白。这甚至不能被成为作战,几乎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的程度吧?就某种艺以来将完全就是自杀行径,虽然天晓寒想要开口指责,却无法好好把话说出口。
“没问题啊,茉莉大姐果然还是老样子。”而且难以置信的是身为守卫队长的大庆居然还同意了,天晓寒吓一跳转过身来,克莱斯则是只张开眯细双眼的右眼回应小寒的担忧。
“要久违痛快地打一架了,所以请小寒子也要仔细看清楚猎人之间的战斗,放心绝对不会让他碰到你一根寒毛的。”
看到这一幕的天晓寒在内心发誓,既然他们愿意为他二战任何恐惧他都会勇于承受的,只要不要让他落入恶狼手中就可以了。
就这样事情进展至今,事态正如茉莉的预测一般。天晓寒他们五人,承受着恶狼组织队员的轻蔑视线穿越大桥。接着大约聚集了十几名游手好闲之徒,像是在围捕般跟在他们身后。对方应该会在离开大桥一段距离之后便展开攻击,连平常与杀气无缘的小寒似乎也能够感受到这种无法辨析是杀意或恶意的扭曲氛围,他颤抖的肩膀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