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跳起一抹讥笑,多隆多偏头冷笑道:“我可没说多丽娜是疯子喔,是你字这样想的...算了,还是别讲这种老套的借口吧,不过你竟然说她是瑰宝啊。那家伙提出那些政策时,真的以为自己的提案会别接受吗?我总觉得那家伙明知不为而为之。”
怎么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这男的只会胡乱猜疑,丑陋地嫉妒别人罢了。想到这里项止下意识抿了抿厚重嘴唇,面无表情但眼中的恨意依然不减:“小的以为绝不会有此等事情。”
“哈哈哈哈看来你就是不认为那女人是疯子啊,不知道是你眼光太差,还是那女人演技太好...我劝你还是稍微懂得怀疑一点吧。”越说越露骨,到后来满是肥肉的脸庞不停晃动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平复下心中的怒火,项止保持着恭敬的态度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多隆多,轻声说道:“怎么能怀疑呢?多丽娜大人是南城的瑰宝,这点我是深信不疑。”她的行动全都正确。项止一直以来都在她身边看着,因此可以断言。
被项止的目光盯的心中有些发毛,多隆多咽了一口唾沫,不过高傲的她,依然倔强的扬起突出下巴,冷笑道:“是吗,是吗?真有意思。那么可以麻烦你带个话给那个疯子吗?就说我这做哥哥的虽然把你当成政治工具,不过只要你愿意协助我,我可以费嫡,事成之后在边境赐你块领地。”
一阵恼火袭向项止心头,瘦削面孔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还是压制心中怒火调笑道:“您说笑了,不敢相信您居然在这种地方对我说这些,我会当作没听见的。”
“哈哈哈哈那真是太遗憾了,走吧,彼得侯。”一语不发地从观察两人的男子微微低头致意。项止不太了解这个彼得侯,他对项止似乎划清界限,但看项止的眼神又跟一般贵族有些不同。多丽娜对于彼得侯,也没特别指示项止怎么做。
多隆多脚步顿住,没有回头眼珠盯着身旁那没有停滞的背影,片刻之后忽然微笑道:“对了,彼得侯也跟我站在同一边,认为那女人是个疯子。不,应该说我们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才会跟我联手吧。”
“大人!”听到项止似是反驳的话语,多隆多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让我说吧,彼得侯。我告诉你,项止如果你是盲目信奉她的一切,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不过...我是觉得你有可能被那个疯子骗了,所以才好心劝你,让你知道那女人是个疯子。”
目光斜瞟着多隆多恶心丑陋的面庞,项止心头顿时有些不争气的跳了跳,带着些许愤慨开口说:“大人,恕小的斗胆问一句。您究竟觉得多丽娜大人的哪一点像疯子?没有人比那位大人更为城市、为民着想了。”
“嗯?”闻言,多隆多翻了翻白眼,摊开手戏谑道:“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在白费力气,她的行为太多都以徒劳收场。起初我以为她是不擅长事先与贵族疏通,然而有一次,我在跟彼得侯谈的时候忽然想到,也许那一切都是她算好的。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在贵族之间没有多少管道,几乎躲在宫殿里不出来的女人,竟然想着随心所欲地操纵贵族,哼,这不叫疯子什么词叫做疯子?”
“这只是您的误解。多丽娜大人绝非您所想的那种人。”项止坚决地说。那些眼泪绝不会是假的,多丽娜是以为慈悲为怀的温柔女性,项止是她亲手培养的,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然而,项止所说的话无法打动多隆多。他苦笑了一下,就从项止面前走开,后面跟着彼得侯。
在人迹散去的走廊,项止喃喃自语:“多丽娜大人是南城最温柔的人,我的存在能够加以证明,如果...”
项止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但在心中继续独白,“如果能由多丽娜大人统治城市,城市想必会成为以民为本的伟大城市吧”。当然,从城主继承权的观点来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即使如此,项止依旧无法舍弃这种念头。
稍后,项止到了宫殿内最常来的房间门前。
项止数次确认四下无人后,不叫思索便伸手转动门把手。在这里要说一下,不敲门就开门是极为欠缺常识的行为,但这是这房间主人要求他的,不管项止如何抗拒主人就是不停。
结果让步的是项止。女性一拿出眼泪攻势他简直毫无胜算可言。话是这样说没错,主人还是准许他提出几个条件,例如有其他贵族在一侧时,他实在不敢不敲门就闯进去。
然而不敲门就推门入室,也的确对项止造成极大压力。做这种事是要受罚的,他抱着这种想法开门当然会有相当压力。
项止正要将门推开得大些,却听见半掩的门扉后,传来激动热烈的辩论声。
他听见了两个声音。两边都是女性,其中一个声音的主人,虽然项止还站在门外但她并未注意到项止,大概是因为辩论太激烈了吧。
既然如此,项止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进入打搅她们。项止站定不动,侧耳倾听室内的谈话,虽然偷听让他多少产生了点罪恶感,但打断两人热烈的讨论会让他更过意不去。
“以我说嘛,人们基本上都比较重视眼前的利益啦,除了一直被孤立在外的北区外估计不会有人愿意冒着风险。”
“嗯。”
“多丽娜说的农田改革井田的计划,虽然我是在不觉得这样能增加收获...大概多久能收到成效?”
“估计大约需要三年左右。”
“那么这三年间,改革农田所造成的金钱损失大概多少?”
“这要看作物的种类,不过假设平常的收获是1的话,我想大概会降到0.8也就是会损失0.2。不过,预计第三年之后收获量会永久增加0.3,如果同时同时运用于畜牧业的话,想必数字会更高。”
0.2,0.3,听到这数字的女性明显放缓了说话的间隙,可能是在思量些什么或者在揣度农民的内心想法,总之争论到此算是一个中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