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接着发生的,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景。
手臂插进了铁门,而且还是铰链的部分。不,岂止如此那手臂还不断发出低沉声响陷入门中,铰链发出咔擦的哀嚎声便于墙壁告别。
风雪随手推开失去抵抗的门扉。“怎...怎么回事?”一进门就是一条通道,对面那一头有扇半掩的门,前面站着个留着胡子的大块头男人,瞠目结舌一脸白痴相。
“门生锈了,所以我稍微用点力硬是把门拉开了。”风雪对男人如此说完后,关上了门。不,更正确来说是把门板靠在门框上,因为锁已经壮烈牺牲了。
在男人完全愣住时,风雪毫不客气地踏进屋内。
“喂,怎么回事?”男人背后传来别的男人斥责的声音,看不见身影却能听出口吻中带着的不满,“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啊!”
不过,正面看着风雪的男人没理他们,只是对风雪出声道:“额,欢,欢迎光临?”
完全陷入混乱的男人,愣愣地看着风雪走到眼前。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理应早已习惯了暴力,然而发生在眼前的光景,实在超出他至今累计的常识太多了。
无视于同伴在背后质问,男人献媚地对风雪陪笑脸。因为生存本能告诉他,讨好对手是最好的选择,不,也许他只是拼命骗自己说对方是哪个客人的孩子,才会做出如此反应。
大胡子的男人抽搐着脸颊拼命摆笑脸的模样,实在不太好看。
风雪面露微笑,那笑容既是慈祥又带着和蔼,然而潜藏在眼中的感情却没有一丝好意,比较接近锋利刀刃迷惑人心的诡谲光辉。
“可以请您让让吗?”伴随问话的是轰隆?不,应该是嘣噔吧,令人作呕的声响响遍四周。
一个身穿武装的强壮成人男性,体重少说也有八九十公斤,此时却像开玩笑似的在半空中旋转,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飞向一旁。男人的躯体就这样狠狠撞上旁边的墙壁,发出气球爆炸开来的轰然巨响。
犹如巨人的拳头击中房屋,整栋房子剧烈摇晃。
“糟糕了。应该在更里面的位置杀他,可以当做很好的路障。好吧,反正里面好像有人过来,接下来注意点就是了。”风雪自言自语地叮咛自己在放轻点力道,同是走过尸体旁边,往里面走去。
他把门大大打开,走进里面的房间,举止优雅地环顾室内。他现在与其说是侵入敌营,到比较像是在无人房屋内漫步。
那里有两个男人。他们目瞪口呆看着风雪背后旁边墙壁上绽放的整面血红花朵,房间内充斥着在一般酒店中绝对看不到的昂贵酒类的气味,一瞬间就与献血、内脏以及一些不知名物体的异味交相混合,调配出令人反胃的芳香。
风雪整理了一下向暗杀者问来的情报,试着想起这栋建筑的布局。他的记忆残缺不全记不得什么重要资讯,不过他告诉风雪真正的店在地下室,但是暗杀者没有去过地下室的店,所以接下来排不上用场。
他望着地板,然而通往地下的楼梯似乎隐藏得很是巧妙,就这样漫步冯旭根本找不到。不过自己找不到的话,问知道的人就行了。
“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请教你。”风雪在房间中绕了一圈后,停在一个男人的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道。
“咦?”他才港队一个男人开口,那人就马上发出沙哑惨叫。看来他的南中已经没有应战这个选项了,这倒是让风雪放下心,他一想到花月的事情下手就变得不知轻重,下一刻可能就会一拳送对方上西天。
既然对方没有战意,那么只要打断双腿应该就足够了。吓得浑身发抖的男人紧贴墙壁,想尽办法离风雪远一点。
风雪不带感情地看着男人的窝囊样,只有嘴角泛出笑意。“呜!”那人更害怕了,尿骚味在房里扩散开来。
把人家吓唬得太过度了,风雪皱起眉头。一个男人翻着白眼虚软倒地,极度的紧张感使他失去了意识,目光中另一个男人却是羡慕不已地望着他。
“唉,我刚才有件事想请教你,其实是这样的,我想到地下室去。可能请你告诉我怎么下去吗?”
“这,这...”风雪从不敢背叛组织的男人眼里,看见了恐惧之色。跟那些暗杀者一样,这个男的似乎也怕遭到组织肃清,似乎也是这个原因导致饿狼持续至今。
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男人还在犹豫不决时,风雪讲出一句话斩断他的犹豫。“这里有两张嘴,我也不是一定要问你喔。”
男人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背脊不由颤抖了一下,说:“那,那,那里!在那里有个隐藏门!”是现在死还是过一会死,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那里吗?”经他这么一说,仔细一瞧该处地板的确有道裂缝,跟旁边的地板分割开来。
“原来如此,谢谢你。那么你已经没有用处了。”风雪面露微笑,男人意识到这句话接下来是什么意思,铁青着脸不住颤抖。但他还是抱着些许期望,开口说道:“拜,拜托!不,不要杀我!”
“不行啊,”毫不犹豫的回答使得房间为之肃静,男人睁园了眼睛,人类在拒绝接受不愿意相信的话语时,就会露出那副表情。
“可是,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拜托,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你绕我一命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风雪叹息似的吐出一口气,摇头道:“不行。”
“你,你是在开玩笑吧?”男人还会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要当我是开玩笑也行,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了。”想起这些的所作所为以及最初见到花月时她那凄惨的模样,风雪略微眯细了眼睛,说:“是非对错终有报应。”
参与那种恶行的人竟然敢向受害者求救,这些人岂有那种权利,再说对风雪而言自己要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理由,男人这样就像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这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断绝一切希望,冷如钢铁的话语,让男人直接明白到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