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床单可以拧出水
我叫司机在一座百货大楼前停下来，我想给嘟嘟买件礼物。
做销售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一件合适的礼物在当今社会总是最受欢迎的，没有谁会拒绝。而对于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送一瓶有点档次的香水，应该会受欢迎。于是我走到香水柜台前，精心挑选了一款法国知名品牌的香水，当然是薰衣草味，并叫服务员包装好。
走出百货大楼，我按嘟嘟短信地址很快就找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咖啡厅位于一条小河涌旁边，河涌两旁绿树成荫，在一个现代大都市里，这里显得特别安静。
走进咖啡厅，嘟嘟早已经等候多时。
今天，嘟嘟所有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很随意，但仔细一看，一切的随意之中几乎都是精心修饰的。
头发刚刚吹过，很飘逸，没有染色，但是恰到好处在头发上别上了一个很别致的粉红色的饰物，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只是隐约能够感觉到她扑了点腮红，与头上粉红色的头饰相得益彰。
身上外面披一件白色的风衣，显得淡雅而清纯，里面穿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胸前是两排扣子的那种，两排扣子显得庄重的同时又不失活泼，与她的气质很协调：调皮中带点稳重，活泼而又不失涵养。
嘟嘟很安静地坐在一个靠窗户的一个位子，见我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下，并不打招呼。
我走过去，但在选择座位时，心理一直在做斗争。
是坐到嘟嘟对面，还是挨着嘟嘟坐下呢？
坐到嘟嘟对面显得有点疏远，挨着她坐下来，又担心嘟嘟不乐意。
当然最好的选择是挨着嘟嘟做下来，嘟嘟并没有拒绝，很自然地轻轻地移动了一下，挪出一点空间给我，这时从她身上散发的薰衣草香味几乎包围了我。
这就是最纯正的女人味道，干干净净，香气醉人。在我的感觉中总是喜欢带点香味的女人，当然是高档香水的味道。
我拿出包装好的香水，放到嘟嘟面前，然后说：“服务员说这款香水适合最机灵、最聪明的女孩，我想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它了。你闻一闻，看你喜欢不喜欢这种香味？不喜欢，我可以去换其他都味道”说完，我把香水放到嘟嘟的鼻子前轻轻晃了晃。
没等嘟嘟说话，我就直接把香水放到嘟嘟外衣口袋里。
这是送礼最基本的学问：一要给出一个送礼的理由，二要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提前促成。
果然，嘟嘟想拒绝，但是香水已经被我放到她的外衣口袋，再拿出来似乎太不给面子了，她于是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有好几分钟，我们都保持着一种沉默，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沉默，在沉默中没有尴尬，也没有急躁，反而有某种默契，某种让人心醉的东西在空气中流动。
服务员走过来，我轻轻地碰了碰嘟嘟，问：“想喝点什么？”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嘟嘟，碰一碰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来杯咖啡吧，不要加糖。”嘟嘟非常平静地说，看不出任何激动和期待。
“我也一样，不要加糖。”
服务员走开了。
“你的信，我看过了，我没有文学修养，欣赏能力有限，你的写得太好了，可惜呀。我不能领会其中精髓，你帮忙给我解释一下，好吗？”
最终还是我打破沉默，从嘟嘟写给我的信开始，和小美女调调情，韵味应该不错。
“你是个骗子。”嘟嘟开始生气，“好啊，我给你解释呀，就是见到你我很讨厌的意思。”
“让你生气了，那肯定是我表现不好，我不够努力，是吗？”我故意将“表现”和“努力”加重语气。
“流氓。”嘟嘟撅起了嘴巴，说实在话，小姑娘撅起嘴巴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服务员过来将咖啡放在桌上走开了，我喝了一口，感觉这次咖啡味道几乎完全不同，觉得那种苦苦的味道特有一番风味。此情此景，咖啡那种微苦的味道和弥漫在全身的甜蜜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错，与自己心仪的美人在一起感觉就是棒极了。就连自己讨厌的苦咖啡味道也棒极了。
每一个男人在其一生中一定会遇到让他无法抗拒的女人，现在，嘟嘟就是我无法抗拒的小冤家。
我很清楚，在地球上最善于撒谎的动物就是女人，现在我和嘟嘟之间，几乎就是一个极不公平的游戏，我知道一切游戏规则，而嘟嘟以她的年龄和经验，几乎一无所知。但是我并不想以自己年龄和经验的优势来欺负她。
“你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人，不过我会努力做一个让你喜欢的人。我更加希望做一个让你喜欢的人。”很显然，我希望讨好嘟嘟。
“我很重要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每一个女人都想知道的。
“非常重要。”我故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嘟嘟，一字一顿地回答。回答这样的问题，不能太快，太快了让人感觉很草率，但又不能太犹豫，过于犹豫，让人感觉不真诚，很勉强，因此思考一会儿，然后简单有力的给出最明确的答案就是最明智的做法。
嘟嘟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果然很满意，她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把头轻轻靠在我的手臂上，这就是女人给男人聪明回答的奖励。
我决定事先不提小蔡的和老马的问题，因为此时此刻，任何其它的问题都有可能破坏目前的美好气氛，这不得不让我感叹，无论多么理性的男人，在美人面前都没有抵抗力，除非像老马那样，身体机能不允许。
而且，获得信息最好的时机莫过于一个女人赤身裸体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因为那时不可能会有任何隐瞒。
我突然想，如果我是一个美丽而性感的女间谍，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搞情报的高手，只要我勇于献身就行。
我主意已定，于是就轻轻地用手揽住了嘟嘟。
“我今天过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你，没有其它事情，你那天走了之后，我几乎每天都想你。”我非常动情地看着嘟嘟，“你想我了吗，亲爱的。”
“亲爱的”这三个字，对老婆都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今天却从我的嘴里冒出来了，因为我知道这三个字的威力。
果然这三个字有神奇的威力，嘟嘟身体很柔软地靠的更紧了。
我提议：“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到我那去吧，今天没人去我那，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嘟嘟说。
害怕总是女人最优雅的理由，进可攻，退可守。
我叫服务员结完帐，出咖啡厅打个车直接去嘟嘟的住所，一路上，我轻轻地拥着嘟嘟，嘟嘟很甜蜜地躺在我的怀里。
我们谁也不说话，享受那份属于我们的幸福。
进到嘟嘟地住所，我早已按耐不住，紧紧地抱住嘟嘟，热烈地亲吻她，很快我们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抱住嘟嘟直接倒在了床上。
此时此刻，我们不再是干柴烈火的关系，也不再是南极北极的相互吸引，而是青藤对大树依缠，是鱼儿对水的嬉戏，是金风玉露的相逢，很久很久，我们那如山洪般的激情、如火山般的渴望、如狂风骤雨般的期待在嘟嘟声嘶力竭的哼叫声中得到了畅快淋漓的释放。
终于一切慢慢平息下来。
我和嘟嘟浑身都是汗水，疲惫地躺在像下过雨一样潮湿的床单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床单完全可以拧出水，嘟嘟真是太棒了。
我用手轻轻地抚弄着嘟嘟的头发，我直接告诉她我的真实感受：“和你在一起真的太美了，今生今世都难忘记。”
嘟嘟微笑了一下：“你真是坏透了，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拼命呀？”
“天天都拼命，那我早就没命了，不过能够为你拼命，就算死都值了。”我哄女人还算有一套。
但是我想接下来应该是我办正事的时候了：“我不知道其他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也会像我们这样的美妙呢呢？例如小蔡和老马他们俩，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么美好的体验？”我装作很随意地样子提起老马和小蔡。
“你别说小蔡啦，她很惨的。”嘟嘟这样说，“和那个死老马在一起，老马真的就像个死人一样，两年了，小蔡还吃斋呢。”
当然我知道小蔡吃斋饭的原因，但是从嘟嘟的话语之中，可以判断，老马并没有将事情真相告诉小蔡。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在一起呢，小蔡完全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呀？”
“你不知道呀，小蔡也想离开老马的，刚开始小蔡因为要报答老马对她的付出，两年多了，小蔡也觉得补偿够了，可是小蔡不敢出去，她和我说过，她害怕走到外面的世界去。”
“就是这个原因吗？害怕？恐惧？”
“是的，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不漂亮，又没有什么特长，出去找工作怕没有单位接收，所以一直都在犹豫。虽然在老马那里，没有激情、没有恩爱，但是至少对她来说有地方住，有口饭吃，比走出去两眼茫然还是要强。”
“这绝不是长远之计呀，她这么年轻，不走出去闯一闯，不走出锻炼一下，怎么会成长？毕竟将来的路还很长呀？”
“那你帮她呀，你们单位招人吗？只要有单位愿意聘她，她是愿意去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的部门多招一个业务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个可以考虑，小蔡愿意离开SH，去GZ吗？”
“你如果真愿意招聘她，我明天就给她电话，和她商量一下，好吗？你也把我招到你们公司吧，我做你下面的业务员。”嘟嘟提出了一个可怕的要求。
做我手下的一名业务员，天天在一起，那不出纰漏才是怪事。
而且，我很清楚，小蔡可以从做业务员开始锻炼，对于嘟嘟，做业务员那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一个音乐苗子，应该在音乐道路上继续发展。
可是，我应该怎样回答嘟嘟呢？
到目前为止，小蔡和老马的问题，我已经十拿九稳可以解决了，而对于嘟嘟，她的未来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