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杜少侠剑法盖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要与我兄弟四人切磋比试,并扬言只要我梅庄有人能够胜过杜少侠,就能将诸多宝物留下,不知是否属实?”
僵尸脸黑白子对令狐冲抱拳行了个江湖礼,便单刀直入道。
“不错,杜某此番拜访,正是想要与隐居梅庄的四位名震江湖的艺术家切磋比试,验证自己的剑道。”
令狐冲没有否认,充满自信地笑道:“只要二庄主能够胜过在下手中长剑,就说明杜某无此机缘,这些身外之物就赠与诸位又何妨。”
“我江南四友与人切磋比试从不空手而归,不知杜少侠用和赌注与鄙人对赌?”
黑白子语气平淡道。
原本只是为了替秃笔翁与丹青生找场子,但眼前这个财大气粗的家伙既然敢光明正大地来梅庄踢馆,那自然不会没有准备,想必与他对赌的东西一定能引起他的兴趣。
若是能够在替老三老四出一口恶气的情况下,还能顺手捞点好处,黑白子当然不会拒绝。
对于黑白子此人,令狐冲虽然是第一次与之见面,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以及从东方不败那里得到的资料,这家伙就是一个本性贪婪的伪君子。
江南四友之中,令狐冲最看不上的就是他,其他三人都是真心醉心于艺术之中,而这个黑白子的心中却充满了功利与野心,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得到任我行的绝世神功吸星大法。
别看他现在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若真是有一部绝世神功在他眼前,他绝对会在背后将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刀捅死,独享神功。
虽然不齿黑白子的为人,但现在却不是翻脸的时候,令狐冲还需要这个家伙配合,引出江南四友之中的大BOSS黄钟公。
“呵呵,杜某既然上门讨教,自然不会不知道规矩,这是以棋入道的棋圣天元子亲自所写的《棋经》,里面不仅记载了天元子对棋之一道毕生的心血研究,更是将自身的绝世武功融入了其中,修棋之人观之必将受益无穷。”
令狐冲将任盈盈递给他的《棋经》摆在黑白子的面前,淡淡地说道:“不知此物可入得了二庄主的眼?”
黑白子在听到“棋经”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收起了轻视的表情了,待到令狐冲将记录了棋圣天元子对棋之一道毕生的研究与绝世武功的《棋经》摆出来之后,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比牛眼还大。
苍白的脸色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竟然出现了一丝潮红,黑白子变得呼吸急促,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强行压制住出手抢夺的欲念,艰难地转过身大步地离开。
“今日天色已晚,杜少侠连战两人消耗甚大,鄙人不愿占少侠便宜,今夜杜少侠好好调养恢复元气,明日正午你我再行切磋。”
一阵压抑着颤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到众人的耳中。
“如此甚好,明日正午杜某准时到场,领教二庄主的棋道剑招。”
令狐冲脸色不变,平静地回道。
任盈盈暗暗点头,想不到这黑白子还算有点高人气度,明知道令狐冲武功高强也不肯占他便宜,要让令狐冲休息一夜,恢复巅峰状态后在与之公平对决。
“二哥果然有气度,我等不如!”
丹青生与秃笔翁心中感慨万分,这份气度却不是他们所能拥有的。
就连丁坚在心中也是对这个平日里冷冰冰地二庄主敬佩不已,这才是高人风范。
只有令狐冲心中雪亮无比,对黑白子的打算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个阴险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正人君子呢,如果真的有便宜给他占,他是绝对不会对你有半点客气的。
之所以不提出来立刻与令狐冲当场比试,那是因为这家伙根本看不透令狐冲的深浅,心中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回去做准备去了,估计今天晚上还会找丹青生与秃笔翁打探令狐冲的情报。
黑白子就是这样一个人,野心勃勃,但又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不敢孤注一掷,没有冒险精神。
总之,他是一个空有野心,但却没有魄力的野心家,这样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身死道消,沦为别人的踏脚石的可能性高达九成。
虽然知道黑白子心里的小九九,但令狐冲并没有当众说出来,一是没有意义,二是别人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说不定还会认为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令狐冲是绝对不会做的,黑白子这一手玩得漂亮,不过却对他没有半分效果,明天照样要痛扁他,绝对不会留情的。
将任盈盈精心搜集准备的宝物全部装好,由令狐冲保管,虽然丹青生他们使出下三滥手段夺取宝物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由他亲自保管为好。
有令狐冲这个神话级强者坐镇,哪个宵小之徒能够阴谋得逞呢,黑白子最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里摸鸡鸡,要是敢对他耍阴谋玩手段,就别怪他下毒手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不需要对令狐冲使出那等下作手段,整个晚上风平浪静,一夜无事,并没有哪个家伙偷偷摸摸潜入令狐冲房中来盗宝。
令狐冲这个家伙或许是连夜赶路没有睡好,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中午才起床,连早饭都没吃。
简单洗漱之后,便于任盈盈一起用了一顿丰富的午餐。刚歇息了半小时,丹青生就过来请令狐冲前往大厅,黑白子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日不见,丹青生的状态似乎不太好,两个眼眶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像是昨晚一夜没睡。
令狐冲恶意地揣测这家伙一定是通宵熬夜观摩美人出浴之类的裸体画,自摸了一个晚上,才搞得现在这副精神萎靡的熊样。
刚刚抵达大厅,同样精神萎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秃笔翁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那猥琐的笑容,仿佛就像一位绝世美女即将脱光衣服躺在大淫棍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