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假日并不总是愉快的。
湘琴坐在餐桌前,下巴顶着原木色的桌面,呆呆的看向水杯里透
明的液体。
时间追忆到今天早上,当她掐着两只自从醒来就一直狂跳伦巴的
眼皮走下楼梯时,爸爸和阿利叔都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在沙发上看球
赛,接着一个电话,二人便神色匆匆的收拾行李,打扮整齐,话说
是要参加什么同学聚会。
但看他们俩那骚包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和美女联谊呢!
湘琴翻了翻眼皮,看着二人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对着江妈摇了摇
头,观察阿姨那张喜不自胜的脸,看来这位已过不知多少个七年之
痒的太太是没什么危机感的啦,虽然说那张依旧年轻貌美的脸的确
不需要危机感这个东西。
但是又一个不知是从天山还是火星打来的电话,阿姨直接重演刚
才两位父亲的一幕,说是要去看望姥姥,顺便还打包走了江裕树小
正太。
还没来得及对这一家戏剧性的清晨发出感叹时,江直树冷冷的丢
下一句“晚饭你搞定”就走了,美其名曰“享受他愉快的寒假”。
丫的,你的寒假是寒假,她的寒假就不是了吗,还想和纯美、留
农她们压压大马路的说。
什么叫晚饭你搞定,靠之,没听过“有事上街,留饭不留菜,没
事上街,饭菜不留”?等着吃菜汁吧!
湘琴咬着牙,将一个银色的叉狠狠插在一个苹果上,叉柄摇晃着
,闪着犀利的寒光。
无奈的晃到冰柜,看着被塞得满满的格子,湘琴有点怀疑今天是
不是被江妈设计好了的。
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滴,湘琴挽起袖子,虽然说不是特别会
做菜,但是一顿饭绝对没问题的说。
江直树回到家,刚想叫“妈”时,想起了早上让人措手不及的一
幕,抿了抿嘴,他走到了餐厅,随手从果盘里拿过一个苹果便要咬
,惊奇的发现上面不知哪里来的两个洞洞,根据其发黄的程度,他
判断是今天早上戳的。
谁那么无聊,戳苹果哦。
江直树在心里问了一句。
湘琴走出厨房,看见的是在那里研究苹果的江直树,也注意到自
己早上戳出的两个小洞,心虚的看了一下天花板。
“你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其实她很想说,还真准时,踩准饭点回来。
“嗯。”
淡淡的应了声,江直树走进洗手间,拿过毛巾擦干净水,便听到
湘琴在厨房叫唤,
“江直树,麻烦端一下菜。”
于是又移步进厨房,可看到流理台上的菜色,他眯了眯眼睛,环
顾了一下厨房四周。
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很干净的厨房,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除了
眼前几盘黑得像炭一样的不知名物体。
“你站在这干什么,端菜出去啊。”
湘琴清洁完手,看着像根柱子住在旁边的江直树,问道。
“我们今晚就吃这个?”
江直树问湘琴,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几盘菜。
“是呀,有什么问题,快端出去了。”
说着,湘琴便要去端菜,却被江直树用手隔开了。
“你要干什么?”
湘琴不解,观察着江直树脸上纠结又纠结的神色。
“不会做菜,为什么早上不说?”
哈?
接收到湘琴丢过来的疑问的眼神,江直树面向她,语气无比嘲弄
,“阿才叔好像是个厨师,你身为他的女儿,连半分技艺也没学到
?”
纳尼?
湘琴更加不懂了。
“江直树,你在说什么,是不是饿晕了?”
还是她饿晕了,导致她理解能力出现了问题,怎么觉得是在跟火
星人说话。
湘琴不自觉的摸了摸后脑勺。
“如果以后你想要继承伯父的产业,我想不用一个星期,就可以
关门大吉了吧!这菜是人类吃的吗?”
到这里,湘琴终于明白了问题的重点,她瞄向自己做的晚饭。
三菜一汤,还有两个蛋包饭,很正常啊,有什么问题。
湘琴不仅在心里想,也问了出声。
“没有问题吗?”江直树挑了挑眉,指着与白色流理台形成黑白
配的几道菜,“正常的菜会全是黑色的,而还黑得完全分不清材料
么?”
“我想是有的。”
湘琴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原来原因是出在卖相上啊,她还以为发什么事了呢!
“有,那好我问你,这几道菜是什么,包括那个比墨汁还黑还有
类似煤渣的东西。”
江直树指着几道菜的手指开始颤抖了。
“蛋包饭,米酒蛋花汤,番茄炒蛋,蒸水蛋,咸蛋蒸肉饼。”
湘琴倒是很快,一口气说出了菜名,将桌上完全分不清原样的菜
分辨出来。
“请问我们可以开动了吗?”
末了,还展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我想只有你这个制作者才能知道它们是什么吧?”
江直树有点挫败的说。
“谢谢夸奖。”
湘琴傻呵呵的笑着,完全在状况之外一般没理解清江直树话里的
讥讽。
“你是笨蛋吗?这又不是在夸奖你,赶快给我回去重做。”
“重做什么?”
湘琴继续装傻充愣。
“晚饭。”
“为什么?这些不能吃吗?”
难道冰箱里看似新鲜的东西都是过了期的,所以江直树童鞋才这
么大反应?
果然,其实她早就在怀疑了。
湘琴突然捶了一下手心,得出结论。
“你在想什么,我说过了,你做的菜不能吃啊。”
觉察到湘琴的思路完全不在一个点上,江直树忍了忍,打断她的
想法。
“啊,说来说去,你是不满意我做的菜的样子,是吧。”
湘琴的神识终于飘回来了,
“你才知道,唔……”
江直树刚想出声,嘴巴却被塞进让他纠结万分的黑黑的菜。
“你想毒……毒……”
话说了一半,江直树用舌头卷了卷被迫塞进口中的食物,吞了下
去。
惊讶与满足迅速代替了江直树刚才一脸要宰人的狰狞表情。
入口的是一道简单不过的家常菜,番茄炒蛋,虽然像炭一样黑,
却没有烧焦的苦涩,反而是清甜无比,甜丝丝中带有些许酸溜溜的
特属于番茄的感觉,鸡蛋也不像表面那样过老过焦,竟是嫩滑无比
。
江直树不自觉摸了一下喉咙,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那种齿颊留
香、回味无穷的感觉。
“怎么样,这下子你满意了没?”
湘琴端着两盘菜越过江直树,停了停回头无辜的笑道:“如果还
不满意的话,我是不介意你吃自己的,大不了,我牺牲一点,吃两
人份呗。”
江直树闻言从美食俘虏中醒过来,若有所思的盯着湘琴,其实是
盯着那两盘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出美味的样子的菜肴。
半晌,江直树直直的往厨房走。
还是要自己煮啊?
湘琴歪着脑袋,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炭”,虽然是黑了点,也
没有那么影响食欲吧,卖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有点受打击的湘琴将两碟菜放在原木色的饭桌,黑黑的菜更为显
眼。
切,只看外表的家伙。
湘琴哼道。
却不知何时,眼前竟多了两盘装着“黑炭”的碟子。
抬眼只见江直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餐具摆好,手脚利落而不
失优雅,落座在她对面,似乎是在等她就餐。
似乎感觉到湘琴的惊讶,在湘琴傻愣愣的注视下,他轻咳一声,
“打了一天球,我现在很饿。”
言下之意,是他不想再费时间去弄过一份晚餐,并不是你做的菜
特别好吃。
湘琴在心里长长的“哦”了一声,带着我很理解的目光施施然的
坐了下来。
哼哼,死小子,那么嘴硬,说一声好吃会死哦,看姐不整死你。
惊讶于湘琴的顺贴,江直树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很想再尝一下
刚才的滋味,而且他真的很饿了。
在今天以前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对一盘盘“黑炭”有种迫不及待的
渴求,然而落筷那一刻,他明白为什么湘琴会那么轻易的坐下了,
每一次他想要夹某样菜时,总会有一双筷子以更快的速度掠过,可
谓无声无息,媲美光速。
而那双筷子的主人只会用虔诚的目光和认真的态度应付碗里的食
物,似对他这边的动作毫无所觉。
刚开始他还真被这样的湘琴骗了,可一连几次到筷的菜肴都被抢
了,只能郁闷的吃蛋包饭,虽然也很好吃的说,可是怎一个郁闷了
得。
“很、很好吃。”
江直树埋头于面前的蛋包饭,声音闷闷的。
湘琴抬起头看着将一张俊脸深深埋进饭碗里的江直树,脸上闪过
一丝狡黠。
“那就多吃一点。”
见他如此窘迫,湘琴也不好再戏弄江直树,将筷子的范围缩回到
自己面前的几碟菜。
哼哼,当初,她们一宿舍每餐的食物都被严格规定着分量,一不
留神就只能啃白饭了,所以都练就了一身抢菜的好功夫,班上的同
学都不太敢和她们一起吃饭,就是怕了这几个抢菜鬼见愁,与吃的
时候那种细吞慢咽完全是两个样子,很多人都受不了这种反差,最后又剩下她们四个抢得连菜汁都不留。
对不起,亲,最近都没更,太累了,太多烦心的事了,唉!!
空出一点时间就好好码字了的说,希望亲们还是继续支持偶!!
音乐会还算成功吧,社团有危机,有鸭梨啊,鸭梨像山一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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