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生死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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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画中之人

在地宫之中,连诀遇到了许多危险,也产生了许多疑惑。

第一,是谁修建了这座庞大的地宫,在里面试验阴阳图,施展人鬼道,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那藏在地宫内暗道之中,一直试图害死连诀他们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第三,武功高强的修泽,真实身份是什么?

这些问题,连诀一个都想不出来,毫无头绪。

可是现在,却是有一个更加不可思议之事,在他面前发生。

确切地说,是在连诀、修泽和唐舞,他们三个人面前发生。

连诀展开了那副从棺材中取出的画,画上画着一个人。

画上画人,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这个人,是唐舞!

不错,画中人,就是唐舞!

娇小的脸庞,挺翘的鼻子,秀气的眉毛,还有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画中人和唐舞一模一样!

唐舞之所以惊吓地捂住嘴巴,也是因此。

这幅画,虽不知在棺材中具体放了多少年,但起码在十年之上,可画中画的人怎么会是唐舞?

而且是现在的唐舞!

“你是不是在捉弄我?”唐舞看向连诀,以为是他将画调包了。

此刻此刻,连诀也觉得画被调包了,否则这副在棺材里,最少放了十年的画,画中人怎么会是唐舞,可他皱眉想了良久,将在地宫之中的一幕幕回想数遍,没觉得其中有不对之处。

修泽则是仔细观摩起这幅画,他不仅看画上的人,画上的每一寸留白,他也不放过。

最后,修泽的目光,落在这幅画的最右下角,那里有一个数字:七。

七?

这是什么意思?

连诀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纳罕不已。

数字七,代表的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作画的人,名号就是一个七字?又或者,这是画家画的第七幅画?

修泽将这幅画,颠来倒去看了数遍之后,将画扔在一边,不再理会,显然此画对他已无用。

连诀则是将这幅画小心收起。

连诀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笨蛋,但也从不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他虽查看这幅画良久,但肉眼凡胎,万一其中有什么猫腻,他暂时没有察觉到呢?

这一趟地宫之行,他是为寻找自己的师父解尘,可如今在地宫之中走了一遭,没找到有关师父解尘的丁点信息,只得了这么一幅画,连诀不想轻易舍弃。

“咱们就此别过,我先走了。”连诀拿着画,第一个离开了这里。

连诀虽然对修泽的真实身份感到好奇,但不想去探究,因为那对自己毫无用处,他现在着急的是,师父解尘究竟去了哪里,看样子,解尘也许来过地宫,但现在已然不在地宫之中。

那解尘现在会在何处呢?

连诀一边走路,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往哪里去打探师父的消息。

结果在路过一个卖牛肉面的摊位时,飘来的香气,让他的脚步和思绪都停了下来。

他在地宫之中,也不知度过了多长时间,至少得有两天,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之前一直在想事情,且没有外物打扰,所以不觉得饿,这时闻到扑鼻的香气,脚步说什么也挪不动了。

“掌柜的,来一碗牛肉面,大碗!”

连诀坐在一张桌子旁。

连诀和唐舞、修泽二人说了就此别过,可过了一会儿,唐舞和修泽也来到了这一摊位。

他们也饿得不行了。

正是饭点,许多人来这里吃饭,只有连诀坐的那一张桌子旁有空位。

于是三人,就这么又聚到了一起。

“两碗牛肉面,大碗。”

唐舞虽是一个女孩子,但任谁饿得时间长了,也能吃这么多。

吃面时,唐舞不时地朝连诀看一眼,脸蛋微微泛红。

连诀心说,什么情况,她是想让我做东请客?

不可能!

想花我的钱,门都没有!

不过忽然瞥见,放在桌边的那幅画,连诀霍然明白,唐舞之所以不时看向他,而且还脸蛋泛红,不是在琢磨让他请客吃饭的办法,而是因为他将那副画中画有唐舞的画,视若珍宝。

这实在是一个误会。

连诀这么做,又实在算是捡了一个便宜。

但连诀不打算解释。

天下间,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和漂亮的女人,产生这样的误会。

天下间,又有哪个男人,不想捡这样的便宜。

没有。

绝没有!

就在连诀喜滋滋,沉浸在有的已发生,有的还没有发生的美好幻想之中时,突然有咒骂声传来。

“陈海那个狗东西,要不是老子给他钱,他能在沐雨镇立足?如今老子落魄了,去投靠他,他却说不认识我,我操他大爷的!”和连诀他们隔一张桌子,这张桌子上有一彪形大汉。

破口大骂的正是这彪形大汉。

他满脸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确实十分落魄。

手边放着一坛酒,彪形大汉不时喝上两口,已微现醉意。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彪形大汉骂完,还向同桌的人抱怨,但这些人应该都与他不认识,没人跟他搭腔。

只有一老头,和他聊了起来:“我只能说这件事很奇怪。”

彪形大汉急了:“奇怪?我看是可恶!”

老头摇了摇头:“不,这件事一定要用奇怪来形容,而不是可恶,你仔细想想。”

彪形大汉皱眉思索片刻:“你这么一说,这件事还真的是很奇怪,陈海那家伙品行很好,否则当年他穷困潦倒时,我也不会资助他,前几日我去找他,可他却说不认识我。”

“我以为,他是不想借我钱,我自然把陈海当作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对他大打出手。”

“可是,他没有一次还手的,任凭我打他,他也是动也不动。”

“若他真是忘恩负义之人,他怎么会任凭我肆意打他?”

彪形大汉越想,越觉得老头说得有理,便道:“大爷,您怎么知道这件事很古怪的?”

在一旁的连诀,差点没笑出声来。

老头肯定是曾见到过,这彪形大汉,向那个叫陈海的家伙借钱的一幕,于是胡诌了一句奇怪,他不说哪里奇怪,单说这件事奇怪,彪形大汉自然自己会去找,这件事中的奇怪之处。

一旦彪形大汉这么做,那就是落入了老头的圈套。

任何事情,你要真想挑毛病,都能找出毛病来。

老头这么做,想来是为了彪形大汉的那坛酒。

果然,面对彪形大汉的问话,老头笑而不语。

直到彪形大汉给他倒了一碗酒,老头才悠悠地道:“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沐雨镇。”

“沐雨镇?这跟陈海所住的镇子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沐雨镇,前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件,比你这件奇怪百倍,千倍的事,你想不想听?”

得,老头悄悄转移了话题。

连诀嗤笑一声,面已吃完,正准备结账离开。

忽听老头冲彪形大汉道:“我想,你现在肯定已经听说,沐雨镇赵家被灭门的惨案,而就在赵家被灭门的前几天,赵家老爷赵正儒和他儿子赵轩,以及府中的一个叫红花的丫鬟,还有常年在赵家所在那条街乞讨的一个老乞丐,和一名与赵轩你侬我侬的青楼女子青颜。”

“这五人,相继到当地官府报案,说自己遇到了恶鬼,而且恶鬼,就是其他四个人。”

老头将酒喝干,示意彪形大汉又给他倒了一碗。

“你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