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例:了勤,28岁,美容院老板。高兴也泡,不高兴也泡,了勤不泡吧的时候,一定是心情平静的时候。她喜欢这间酒吧,聚集的人都有一定的品味,也不乱,音乐很迷人。至于酒吧里的消费,通常是谁发出邀请谁买单。出来玩,大家都不会计较。
我: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了勤:职业女性。
我:你常来酒吧,不怕别人误会吗?
了勤:有时也担心,但是我一般去的都是一些环境好的酒吧,而且都有女伴在。但自己的内心安乐更重要,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你男朋友或老公不管你吗?
了勤:我离了,现在正课间休息呢。我希望与异性相处是自由、平等和相互尊重的。
我:来酒吧会不会因为寂寞?
了勤:或许吧。但我不会给自己强化这样一个概念。我觉得说是放松,我自己更能接受一些。如哪一天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是因为寂寞而来酒吧的话,我想我就不会再来了。
我:我看你现在喝的是伏特加,有喝醉的时候吗?
了勤:(笑,和身边的女伴对看了一眼)醉过一次,因为太高兴醉的,我过生日,喝多了点。
我:什么感觉?后来怎么回去的?
了勤:头痛。没太多感觉。到那份上了,醉了就是醉了。是她们把我送回去的。不过我还是不会轻易让自己醉的。
了勤是BOBO族的一员,她出入有档次的酒吧,品味是高雅的。她的生活方式,只在乎内心的安乐,重视自己的情绪,到酒吧来的动机明显不同于他人,因此,了勤在酒吧中的行为更为老练,她用不着将自己打扮得比另类还另类,只要将自己打扮得入时,与酒吧的气氛融为一体。她寻找的是一种“放松”,而非对寂寞的排遣。放松什么呢?是一种紧张?还是一种压抑?总而言之,必须有所放松。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到酒吧来消遣,是了勤对待现实的一种态度,这种态度将她与她的现实区别开了。了勤是一个BOBO族的女子、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所以她习惯于声称:“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她同时又是一位女子,她希望一种自由、平等、彼此尊重的异性之间的关系。她是否确立了这种关系,我们无从获知,也没有必要获知,但是,从她的话语中,我们感觉到她在酒吧与现实生活中,想得到一种放松与压抑的关系,并由此释放自己,这就是BOBO生活中的一个写照吧。
夜幕已经降临,霓虹闪烁,俊男靓女们优雅地享受着咖啡馆、酒吧里的暗香浮动、音乐低回。人们或形影相吊,或与知己调笑谐言,或与情侣默视无语。这一幕是中国大都市夜生活的真实写照。根据近来的一个不完全统计,仅在北京就有近200家风情各异的酒吧、咖啡馆和茶艺厅,西餐厅也不下70余家。诸如兰珊瑚酒吧、漂流木酒吧、戴西酒吧、简单日子酒吧、男孩女孩酒吧、卡蒙特酒吧、查理酒吧、棕润咖啡厅、阿尔卑斯咖啡厅等有着种种梦幻般色彩的好去处,琳琅满目地点缀着首都北京这个不夜城。
在北京大学东门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品醇咖啡屋”,咖啡屋的老板是个台湾人。一个偶然机会,他品尝到了地道的意大利西西里咖啡,那独特香醇味道令他难以忘却,从此便成了咖啡发烧友,当然,他最称许的还是意大利西西里咖啡。他对意大利西西里咖啡的痴迷使他产生了开咖啡店的想法,由于对北京的咖啡消费有乐观的预期,加之台湾的经济不景气,他便把资金投到了北京,于是有了这家“品醇咖啡屋”。走近“品醇”,你会发现主人对它的刻意安排和细心装饰。它的外墙是梦幻般的蓝色,衬托着桔黄色的灯箱,色彩非常柔和。这间咖啡屋的内部装修并不过于奢华,实际上主人追求的格调恰恰相反,它是一种温馨调和有品味的感觉,在其间逗留,你会感到惬意与舒适。咖啡厅的内部空间有疏阔之感,上面裸露着的空调管和屋顶是流行的黑色,使人产生无限渺远和神秘的感觉。墙上的浮雕和风景油画优雅浪漫。最里面的整张墙则是一幅巨大的水乡画,将整间咖啡屋的空间延展开去。除了一种迷人的情调,最要紧的当然是咖啡本身了。可以想像,既然“品醇”的主人酷爱西西里咖啡,那么“品醇咖啡屋”的咖啡豆也必是来自意大利的西西里了,事实上也确是如此。研磨咖啡豆的机器则来自法国,是主人特意置备的。西西里的咖啡豆曾经闻名世界,法国的咖啡机器则与此相得益彰,再加上独特的研磨方法,如此精心调制的咖啡,其味道自然是独特的。当然,能够领略这种独特的味道,还需要一种精细的口味。
不知如今的北大骄子们还是否拥有这样精致的口味,不过这种好去处对培养精致的口味一定会有帮助。在80年代末期北大还没有这样高雅的好地方。初秋乍寒时节,你可以看到北大的青年男女,夹着草绿色的军大衣、骑破车,成双成对地出了博雅塔下的小东门,直奔圆明园而去。在帝国主义制造的废墟的草地上和树丛里,一定上演过不少北大学子的浪漫故事。但那是那个年代的浪漫,而今俱往矣!
咖啡厅和酒吧里的现代传奇,并不是过去的浪漫。咖啡厅与酒吧也不是过去颓废的帝国主义,而是西方文化的梦幻之地。我们今天所饮用的,无论是咖啡还是葡萄酒,都只是一种文化形成。
不过,在今天中国都市格调高雅的酒吧里,人们所饮用的葡萄美酒确实具有一种现代意义,这种意义滋生于一种环境和气氛,滋生于一种生活方式,对饮用葡萄酒的种种讲究反过来也滋生着这种生活方式。酒吧与咖啡馆里的浪漫情调,实乃建立在这种种讲究的基础上。所谓讲究,就是做作(笔者用这个词毫无贬义),做作就是文化。而做作的现代感是一种程式化的东西,与古人相比,它透着一种精致,超过古人,但是那种古朴与豪放,那种幽然的抒情意境,则颇有不如。关于这一点,只要比较一下李白和《红楼梦》中的场景,就会了然。
4.BOBO族享受自然
“感谢世界给了我们天空、白云、绿地、海洋,使我们享受太阳的温暖。”说出这句话的,极有可能会是BOBO一族,他们热爱自然,喜爱享受大自然的阳光。最重要的是他们对环境非常重视。
(1)爱地球从保护能源开始
来自熊猫故乡的Tubbs提起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地球,“生于斯,长于斯,爱护自然,自然也会给予人类相应的回报。环境保护最迫在眉睫的是垃圾、资源回收、资源再利用、能源利用、家庭有毒性物质处理、处理污染……”BOBO族们认为善待地球,也是一种回归,是崇尚亲情、崇尚自然的东方文明的回归。BOBO们总是化繁为简,商务上接收到太多卡纸做的名片,有违他们的环保意念,既然是数码时代,何不把这些卡纸变成数字贮存起来?阿尔卡特OT715内建红外线传输、电子名片及电子日程表,且适用于Palm与Windows CE,数据贮存、传输如此方便,正是BOBO们所需要的。
(2)时刻与自然同在
BOBO族的假期,与在大自然中旅行是分不开的。BOBO们偶尔也会躲在深山老林中隐居一段日子,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自己走出来,脸上满溢着隐居的满足神色。BOBO男女理想的旅游城市是西藏,对一般人来说,那里什么都没有,而对BOBO来说,那里就是一切。
Bill是BOBO中成熟男士的典型代表,虽然已经成家立业,但他最大的兴趣仍是独自驾车旅行,几乎每周,他都会开着他的车,找一个与大自然足够亲近的地方住两天,倾听大自然的交响曲:风声、海浪声、布谷鸟的叫声……阿尔卡特OT715对音乐特别讲究,提供多达16种乐器编曲的和弦铃声。仅重88克的机身方便携带,默认的短消息铃声是布谷鸟报钟的声音,让注重品位又富于内涵的BOBO们怀有无论在何处都与自然同在的感觉。
(3)BOBO男人:一切都要崇尚自然
在孙思(顾明德)的身上很容易发现布尔乔亚的阶级美德:诚实、节制、勤勉、毅力、自制、清洁、镇静、准时和谦逊。但是他又不乏波西米亚的浪漫气质,一头飘逸长发,亲切儒雅的招牌笑容,亚麻衬衫,Nike背包和随身携带的苹果G4。
孙思出生于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高学历婴儿潮时代,国小的时候就举家从台湾移民到阿根廷。到美国求学,在美国创业。他的中国话说得不好,他甚至不会写中文,但他并不是大家常说的那种“黄香蕉”,相反,他骨子里很民族化。1987年他在美国创立IDG International,2年后当他的生意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将战略重心转移到台湾。他母亲至今都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放弃已经在美国扎根的事业回到台湾。“仔细想起来,当初是因为在美国的一个音响市场上,看到一个设计精良的音箱,仔细一看发现是Made in Taiwan,我非常惊讶,台湾居然也有这样好的工业设计。”也许正是由于当时MIT(Made in Taiwan)受到了国际的肯定,才会坚定孙思回台湾发展工业设计业的决心。
对BOBO族来说,如果工作是一种自我表现或是一种社会使命的话,他就永远不会想要停下来。为了满足自己的精神生活,或是为了创意而工作的话,BOBO族是会努力做到死而后已的,因为他们觉得这不是工作,这是游戏。孙思具备BOBO族天生的自我批判精神,每天清晨六点半他就会醒来,因为工业设计是一个贩卖头脑的行业,是一个只有肯出卖时间的狂热分子才能从事的行业。
“我试着让每一个产品说故事,产品必须与消费者有沟通的方法,跟使用者有很密切的默契,每个产品都必须有生命,都必须有个性,如果仅仅是外壳上变得漂亮,那并没有什么意义。”这是典型的波西米亚式批判,孙思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燃烧的是衷心的热诚。孙思坦言他生来就是要学工业设计的,因为他天生就喜欢创造,工作是一种乐趣,创造给别人带来方便和生活方式改变的产品成为他的动力。工作是他自我表达的方式,财富只是随之而来的附加值。
孙思身兼成功的跨国公司领导人和BOBO这两种角色,他把唤醒社会意识和成本控制巧妙地做了结合,让冒险创业的骑士精神和社会议题间彼此妥协。他梦想在上海兴建一个类似博物馆的建筑,成为设计师的聚集地,所有具有创新意义的重要设计作品将在这里陈列,供人们赏析学习。他担任台湾大学的客座教授,积极参加两岸三地学术研讨活动。
和孙思聊天话题离不开工作,BOBO族天生的忧国忧民、自律上进在他身上表现成为“健康的野心”,他善于透过想法和观念来巩固和施展他的抱负,并借此让自己的影响力更为广泛。
在奋力追求梦想,以创造力体验生活意义的时候,财富随之而累积。怎么样才能既享受富有的成功,同时又不失叛逆的自由灵魂?要如何在不成为物质奴隶的前提下,累积资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BOBO族注定将面临这样的冲突,对于孙思来说,他自有他的一套法则来平衡,将财富转化成精神上和心智上都能向上提升的体验。
音乐对孙思至关重要,他笑称没有音乐他都不知道怎么活。对孙思来说,音乐是必需的,正版的CD才是他愿意花钱购买的。
孙思在洛杉矶、台北、上海等地置产,请了相熟的朋友做设计,房子的装修用去整整一年的时间。出于设计师的通病,孙思拒绝任何不美的东西,他宁愿不要也不会迁就。他重视厨房的设计,因为他有空就会亲自料理家事,自己动手做羹汤。他喜欢整洁,在他壮观的衣帽间里摆放着百来件衣服,他都亲手叠好,搭配颜色摆放整齐。他不讳言自己是一个爱穿的男人,“穿着可以带给一个人自信,并反映一个人的气质”。他自有一套他自己的穿衣理念——在简单的穿着上建立精致的品味,早在五六年前他就抛弃了男人的两样tie——领带和皮带,穿西装衬衫从来不束在裤子里。“一切都要崇尚自然,皮带只是对人体的束缚捆绑,裤子只要不掉就好,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我的穿着越来越简洁,越来越简单。”
孙思自嘲是一个善变的人,“每三年我就会变一个样子,我需要不断地审视自己、认识自己。”在他身上有着一种激进分子和波西米亚艺术家都非常熟悉的意识形态:经常的改变、极度的自由、充满朝气的热忱、否认传统和渴望新奇。雅皮的种子和嬉皮的因子在他身上握手言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却不是一团和气的中庸分子,而是BOBO族独辟蹊径的作派,他的多变源于体内的BOBODNA。
他们是爱自然、保护自然的BOBO族,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因为我们享受自然。”是啊!BOBO族们是多么地享受自然。这又是多么美好的事。
5.享受音乐的都市BOBO
BOBO们追求浪漫,喜欢优雅的音乐,在音符有节奏的跳动、震憾下,BOBO们陶醉了。
公关公司的高级客户主管李小姐常常周旋于不同的客户之间,在尝试过各种场合的商务活动后,她说她最喜欢的还是星级酒店的大堂。因为每当她安坐在酒店大堂软软的沙发中,托起咖啡,用银制的小匙在杯中轻轻搅动时,总会有音乐在耳边柔柔地响起。尽管连最普通的咖啡价格都丝毫不逊于星巴克,但那些音乐却每次都能不知不觉地渗入心扉,下午茶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成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