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个李佳最后给你道歉没有呢?毕竟她伤害了你!”小凤一脸好奇,扭着头低语。语气充满了好奇。
我叙述到这里,小风好奇的发问。
“呵呵!”我低着头,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那会有万美的结局?”
说着,摸出根烟来,点燃,深吸了一口:“我后来和她遇见,都是我上初中的时候了,匆匆一撇,两人对视了几秒,然后各自离开!此后,再见我已是读大学了!”
“啊!”小凤满脸的不信,皱着眉。迟疑道:“她至少该给你说句对不起吧?你们遇见,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怎么会?”
“事实就是这样!”
小凤想了一会儿,开口:“她算是你第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子吧!不然,你也不会至今对她念念不忘?你难道对她还有想法?”
我猛吸了两口烟,然后把烟头弹了出去,烟头碰着水泥地,溅出一团小火花。语气充满了落寞和无奈:“嗤,我是个念旧的人,又是个记忆力非常好的人,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那些令我难以忘怀的事,刻在我心底,我每天都会翻出来看看。”
“至于,李佳,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生命中的过客罢了,无关喜欢。”
小凤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然后,脸色酡红。
扭捏的问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有些纳闷,怎么突然之间小凤会问这个问题,我知道自己的魅力,也知道她表达的意思。但我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再接纳另外一个人进来,安家?
“哈哈,你在说什么喔?”我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挤眉弄眼,语气轻佻:“小凤,秋天都来了,又不是春天,你发什么春,嗯?”
小凤猛的站了起来,双手在身前绞着,跺了跺脚,满脸羞愤:“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怎么可能没感觉?但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喜欢我,无非就是我在危难中挺身而出,搭救过你的感激罢了,这不是喜欢,这只是感激加一点英雄崇拜。
“哎!”我故作可惜,仰头看了她一眼:“我喜欢胸大一点的女孩子,而你……”我又看了看她那如飞机场的身板,叹了口气。“你显然,没有达到我交女朋友的标准。”
“啊啊啊!”小凤气得直叫,然后胀红着脸,大吼:“平胸怎么了?平胸是我的错吗?再说了,我才18岁,还没发育呢,你怎么能这样?”
显然,我的话刺激到她了。她对我产生了反感,这就足够。我不需要别人的喜欢,除了我喜欢的人。
“那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管她表情如何,语气目光低沉:“我不喜欢你,谢谢你喜欢我。”
“陈攀,我恨你!”小凤听完我那绝情的话,哭着跑开了。
操场上散步的同事,听着这边的声响,纷纷注视过来,目光有暧昧的,不屑的,厌恶的,好奇的,还有些怨毒的。
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说出了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而已。对于感情,我从来不弄虚作假,喜欢就喜欢,不爱就是不爱,这又有什么错呢?
我满不在乎的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回员工宿舍去了。
操场草坪上留下两个屁股压了的痕迹和几个烟头,还有一地的落叶,似乎在刚才有人在那里待过。
另一边,办公室内,肥胖的监工正坐在崭新的皮椅上,粗糙的大手夹着支已经烧到手的香烟,表情不定,目光阴沉。
对于陈攀这个员工,他是深恶痛绝的。虽然他干活没的说,但做起事来肆无忌惮,今天还让自己掉了面子,在员工面前出了丑,最后还敢威胁自己。
这让小心眼的胖监工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
不行,我得把陈攀这小子赶走,这样,我的和厂长妇人的丑事才不会暴露。但要用什么办法才好呢?
这得仔细想想,万一被那小子知道了,可吃不了兜着走,得想个万全之策。
“嘶!”烟烧到手指了,灼热和刺痛把胖子监工从思索中唤醒,他连忙松开食指和中指让烟头掉在地上,又心疼的把手拿到嘴边吹着气。
好像,这样做能让疼痛感减少一样。
“烟头?”胖子监工对手哈着气望着地上还冒着青烟的烟屁股,恍然大悟。
对啊,我可以从烟下手,哼哼,以那小子的烟瘾,怕是……
我并不知道胖子监工的阴谋,回到寝室,扒拉下身上的迷彩服,顺势躺在架子床上,双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出神。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外人说起自己的过去?难道是孤独久了,需要安慰?
不,我陈攀并不需要安慰和同情,我只是太久没有说过心里话罢了。
夜晚依旧,挂在天空上的月亮,今晚格外的圆润。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在操场上跑了几圈,发了一身汗,然后带着一身汗味去了食堂。
几个馒头,两个鸡蛋,外加一大碗黑米粥就是我的早餐。食堂里仍然放着那首百年不变的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我对食堂的大妈的省美略有不懂,这首歌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狼吞虎咽把食物塞进肚子,我赶紧离开这个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回到寝室,室友早已离开,换上昨晚洗了还有些润的迷彩上衣,我关了门,大步的向着厂子走去。
我只是南方钢铁厂的锅炉工,没有选择工作的权利,为了那点可怜的工资,我不得不忍着恶心,进入充满怪味的车间。
还是那个长椅,我把外套小心翼翼的脱下叠好放在上面。抡起铲子往散发炽热、红光满天的炉子里添着黑黢黢的煤块。
炉子内的火烧得更旺,温度也更高,片刻,身上的汗水浸湿了背心,顺着手臂鼻尖滴落在厚厚的煤灰中,溅起一团灰尘。
差不多,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把铁铲扔到煤堆上,走几步一屁股坐在锈迹斑斑的铁椅上,得,自己要抽支烟歇歇,等炉子里煤烧得差不多了,再继续干。
摸出十块钱的紫云烟,抽出一支,拿出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舒坦,这个时候只有烟能缓解我的疲劳及辛苦。
“好哇!”还是那副装扮的胖子监工,从身后闪了出来,满脸凶相,大声呵斥,“陈攀,你竟然敢在车间抽烟,你不知道车间里是禁烟的?这次看你怎么逃,还明知故犯?”
胖子监工摆着架子,打着官腔,好不威风。
“嗤……”我夹着烟,扭过头,看着胖子浮夸的动作,笑了出来。
“行了,胖子,还在我面前装?不就是想找我麻烦,不用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有什么招,你尽管使,我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