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未然望着手中的方药,被权尚贤修改的地方,愣愣出神,随即摇头苦笑,“是我疏忽了,还是师兄看得透彻。”
摇着头,随手把药方替给一旁的刘在石。
刘在石夫妇也同样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袭未然所开的方药,还没等方子送到眼前,便在半路就接手了过来。
夫妇二人同时盯着白纸上的字迹,隐然可见其中生地黄,当归,黄连的后面所标注的剂量被修改过,却是不知是增加,还是减少。
见夫妇二人脸上闪现着疑惑,袭未然不禁开口道:“师兄把当归,黄连,生地黄三味药材的剂量减小了,因为这三味药材的功能只要是清热泻火,滋阴养血,但是刘在石xi没有缺血的症状,所以并不用那么多的剂量,而且减少这些药材的分量,还能更好的突出药方重镇安神的作用。现在想来,师弟我还是没有师兄考虑的周到。”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权尚贤说的,望着自己的师兄果然是名不虚传,盛名之下无虚士,袭未然心中对权尚贤的尊敬在添几分。
朝着对方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未然还年轻呢,这开药配药,也就是靠个经验积累,而且师兄我也就这点本事拿得出手,不像未然你,中药方剂,针灸推拿样样都精。”
权尚贤对袭未然可谓是及其上心,想来自己这师弟还小,真正给人看病的经历应该不多,而这种实际操作,才是增长临床经验的最好方法,所以他才会把这次的机会让给袭未然,同时还有一层用意,现在却不能对他明说,只能等以后找个恰当的时候说出来。
看着刘在石神色激动的朝他看来,又是一番感谢,袭未然再次说道:“这药方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停药后,过一段时间焦虑症便又会显现出来,所以主要还得靠针灸之术,来根治病症。”
“那么未然xi,什么时候能请您帮我施展针灸啊。”虽然心中已是恨不得立即药到病除,可是也知道这治病急不得,刘在石按捺住心中的迫切,连忙问道。
有着自己的药方,短时间内焦虑症却是不会再发,而且病人也需要适应药效,才能更好的配合针灸,所以现在袭未然并不急着给对方施针。
想着最近自己好似都没有时间,这次去拜访前辈不知道需要多久,但顶多就是一脸天,时间足够赶回来为少女时代检查,然后才能安排时间为刘在石治疗,到那时这次的交流会也差不多要开始。
具体的治疗时间却是定在了三天后,也就是离医学交流会开始的前两天,听到对方已经答应三天后为他施针,刘在石又是一番感谢,而身旁的妻子罗静恩对袭未然也是愈发的感觉亲近,起身送走夫妇两人出去抓药,袭未然与权尚贤两人却是也要准备动身出发了。
这次权俊秀并没能跟来,而是被权尚贤打发着在诊所里待着,自己亲自开车去拜访这位前辈。
仍是那辆黑色的奥迪,缓缓的在路上的行驶着,袭未然却是清楚了这次的目的地,是韩国全罗南道的光州,问袭未然怎么会知道的?因为车子已经行驶进了高速公路,进公路时有牌子标示最终目的地。
眼见既然已经出发了,想必没多久便能看到那位前辈了,袭未然从怀里掏出那封爷爷写的亲笔信。
信封不大,甚至有点老旧,信口还是敞开着并没有封住,好似是在诱使着他人去探究一番信里的内容,不过袭未然并没有想法去窥视里面的内容,而是盯着信封上哪两个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因为开着车,不方便转头看过来,所以权尚贤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只见信封上铁画银钩的写着“追命”二字,他当然知道这是那位前辈以前闯下的名号,不过却是没有向袭未然提起。
脸上装作好奇的问道:“未然啊,那封便是师傅他老人家,写给那位前辈的亲笔信么?”
“是的,而且没有封口,好像并没有阻止我看的意思。”眼神盯着手里的牛皮信封,嘴里喃喃的说道。
叹息的摇了摇头,师傅他老人家的心思始终是猜不透的,没在去想这些,心中却是也好奇信里的内容,不禁略带蛊惑的说道:“既然师傅他没有封口,那便是不禁止师弟你看里面的内容了,不妨打开看看,师弟不是对前辈的身份很好奇吗?”
听着师兄那明显的蛊惑,随即便用自己拿清冷的目光看向权尚贤,“师兄你就别诱惑我了,我是不会上当了。”
被袭未然那波澜不惊,古井无痕的目光看的一阵发虚,老大不小的权尚贤却是也打起哈哈,“师兄的注意怎么算是诱惑你呢,事实确实如此啊,既然未然你不想看,那便不看好了,毕竟私自查看别人的饿信件怎么说都是错的。”
袭未然没想到一直看着稳重成熟的师兄,也会心思滑溜的说出这么耍皮的话,一连几次深刻的交心,袭未然对自己这位师兄也不是那么恭敬起来,相处随意了几分,随即怪异的看了权尚贤一眼,便收起信封,闭目养神起来。
望了眼已经闭上眼的袭未然,权尚贤心里也是一阵尴尬,毕竟自己先前给师弟的映象都是成熟稳重的,连不像方才竟是会耍起赖皮来,不过对方才师弟那种随意的态度,却是有几分欣喜,他知道自己真是与这个师傅的孙子关系亲近了不少。
从其中其实可以看出一点,权俊秀这叔侄俩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这也是权尚贤愿意教导权俊秀并且把它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没有人与权尚贤交谈,便也收起心神认真开启车来。
从首尔去往光州路途有点遥远,当袭未然恍恍惚惚睁开眼的时候,车子还在行驶着,他却是不经意的睡着了,向上摞了摞了身子,揉了揉还有点松散的眼睛醒醒瞌睡,望了望车外的四周。
远处山峦叠翠,山峰秀丽,一条碧蓝的玉带,蜿蜒着向山群里流淌晴空万里无云,暖暖的阳光落在山峦上,好似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圈。
道路旁整齐的栽种着枫树,已经进入秋天的9月,大自然悄然的开始走向成熟,枫叶已经全部泛黄,少数的叶子甚至已经变得火红,偶尔一阵风划过,带起几片树叶在空中打着旋,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地上,枫树下和道路上已经撒落了不少枫叶,总是被不时压过的车辆,再次带到空中飞舞。
确实是很美丽的景色,袭未然心中忍不住赞叹道。
“确实是很美丽的景色吧。”开口说道的却是一旁开车的权尚贤,望着车前那已经开始绚烂凋零的枫叶不住赞叹道。
“虽然我们韩国没有中国那么大,壮观的风景也没有中国那么多,可是也有着我们自己的独特风味,这光州可是出了名得景色秀丽,风景如画,不然那位前辈也不会选择隐居在这里了。”望着前方低低落落,最终垂在车头的一片枫叶,权尚贤欣然的解释着。
眼神没有离开那阵阵的枫叶,伸出手贴在车窗上,好似想触摸到外面的风景一般,袭未然的目光有些迷离,“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声音犹如喃喃自语,但是还是让权尚贤给听清了,知道师弟是被如此的景色迷住了,不禁开心的笑了笑。
两人便这样怀着愉悦的心情继续向广州驶去。
这次事件并没有过去多久,车子便开进了市区,想来是已经到达了光州了。
翻出手机看了看事件,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上午十点多钟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确实是很远了路程。
车子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停下,权尚贤示意袭未然下车,现在开始两人却是要步行了。
权尚贤带着袭未然在一片小区内左拐右拐,却是快要走到这片地方依靠的山区了。
望着眼前那葱葱郁郁的山林,袭未然忍不住问道:“师兄你别告诉我,那位前辈住在山林里。”
走了有很长一段路了,权尚贤始终早已步入中年,所以脸上已经冒起了汗来,微微擦了擦,调整好呼吸,却是没有说话,直径向山林里走去。
袭未然无奈,只好跟上。
山林里有一条小道砌着青石板,弯弯曲曲的直通山顶,袭未然两人便是顺着这条青石板路向上走去。
越过茂密的树林,终于看见前方有个小院,隐隐约约被笼罩在树木之间。
没多久便走到了这间小院前,周围的石墙也是用青石板砌成的,看起来古味韵意。
眼神望向袭未然,却是示意他去敲门。
袭未然平复下心中开始波澜的心情,走上前去,重重的叩响门栓。
寂静的山林里,只有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使得敲门声尤为响耳。
没有过多久,木门缓缓拉开一丝缝隙,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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