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我是顾氏的第一继承人了。”唐瑜拿着文件,略带得意地给顾南勋难堪。
“什么?这是什么?”
“顾氏继承人身份转交协议,现在顾氏的继承人是我,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不,为什么是你?让我看看,他怎么可能把它传给你?!”顾南勋感到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好了,张秘书我们回去吧。”唐瑜也不理顾南勋的惊诧,甩下顾南勋,自己带着人回到了医院,去处理顾明幽的后事。
顾明溪还在椅子上慢慢啜泣,唐瑜风风火火的回来带走了她和顾明幽的遗体。
车上,顾明溪终于不再哭了,抬起头看向唐瑜,以及在唐瑜怀里的顾明幽。
“姐,你刚去哪里了?”
“我去拿顾氏继承人文件了。”唐瑜坦然地直话直说。
“什么!这个时候你居然去拿文件?”顾明溪以为唐瑜也和顾南勋那些人一样,一样的利欲熏心,一样的贪婪。
“顾南勋在那里,我怕出事,所以必须得想办法引走他。”
“嗯,他已经不是我父亲了。”顾明溪垂下眼帘,黯然道。
“为什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唐瑜不知道的隐情?
“我妈怀上我们的时候,我爸就在外面找了女人。后来,为了稳住地位,他就再娶了一个合作公司老板的女儿,差了十岁呢。你觉得,我还会认这个男人为父亲吗?”顾明溪说到这里又要开始哭了,唐瑜安慰了一会儿便不再说话暗自思索起来。
现在顾明幽死了,又把位子给了她,那她就完全可以用顾氏来整垮唐坤,继而整合两家之力对付一举拿下陈氏。只是,顾明幽为什么没有在遗书里写凶手呢?还是说这封遗书早就写好了,可是顾明幽为什么要写遗书呢?太多的疑问堆积在唐瑜的脑子里无法解答。
唐瑜以为自己应该会习惯一个人,但是这一夜她却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睡。自己难道不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生离死别吗?为什么还是会真的难受,这么心疼?人啊,不能有希望。在爱上顾明幽之前,唐瑜确实是冷漠无情的,因为那时的她已经习惯绝望的感觉了。可是,有了顾明幽之后,唐瑜充满阴暗仇恨的内心撒入了一缕奇异地光芒,唐瑜再次拥有了希望。
给一个绝望的人希望之后再次将她投入绝望的深渊中,那该多么残忍啊。顾明幽,原来你才是最狠心的人。
唐瑜翻起身来,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封信。看着那熟悉的字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语气,唐瑜只觉得胸口痛得无法自已。母亲去世时,唐瑜还小只知道失去了一个挚爱的亲人;后来,父亲又去世,那时的唐瑜已经懂得了许多生离死别的大道理,哭过就算过了;而现在,在失去了父母后,又一次失去自己心爱的人,唐瑜已经濒临崩溃了。即使再坚强,失去了最后的靠山时也会在一瞬间里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