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婚迷不醒:全球缉捕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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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二人的独处

“难道这不可以吗?”蓝沂说,“你如果爱我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吗?我也已经退步了很多了,我明明不愿意结婚,明明很讨厌办婚礼,明明根本不想要约束的关系,这都是因为我在乎你,不想失去你才去忍耐的,为什么你就不可以稍微让步一点点呢?”

“蓝沂,你知道吗?你学会谈判和讲条件了。”莫子溪抓住蓝沂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这是那个叫康桥的教你的吗?”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蓝沂觉得她跟他果然不在一个思维纬度内,“这个问题我们本来就存在,我觉得两个人要走下去相互妥协和退让是必须的,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吗?”

“如果不是他教的,你会说出这种话吗?蓝沂你不是从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吗?什么时候连相处频率这样的词都会用了?你一向坚持己见,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时候学会了相互妥协这样的谈判技巧?”

“我什么时候坚持己见,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如果我只在乎自己,其他人的话什么都不听,那么我为什么会在你说出自己的为难之后犹豫?为什么明明不愿意,除了嘴上抱怨一下从来不抗拒呢?”

“你没有抗拒?婚礼你有参与过吗?除了婚纱,我们的其他事情,你哪一件不是在消极抵抗?”

“莫子溪,你简直不可理喻!”蓝沂大骂他,“是谁说我只需要结婚就好,其他但事情他都会去处理,让我相信他的?你现在是在责备我吗?凭什么?凭什么你的所有事情都要我去迁就?你们家族的问题难道是我出现之后才有的吗?凭什么要我牺牲自己去解决?我都已经退步了,凭什么你可以站在原地一再的要求我退步,自己却一动不动?”

“我站在原地?”莫子溪反问蓝沂,“你觉得你的想法像话吗?蓝沂你真的爱我吗?有些时候我觉得我甚至不如江南重要,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想占有她的全部吗?我去找女人你不会吃醋吗?你想到的是什么,居然是出去找女人技巧会更好,更有情趣?难道我的技巧还不够好?”

“我什么时候说你技巧不好了?”蓝沂暴怒,“我说的是,两个人一层不变迟早会厌倦,我们可以在性,生活上多点乐趣!”

这时来电铃声打断两人的争吵,上面显示书呆子三个字,莫子溪一看到就怒火中烧,想要将这个电话扔掉。

蓝沂身手矫健躲了过去,“喂,书呆子,是不是有结果了?”

“没错,结果出来了,我在xx大学附属医院,你要过来吗?”康桥说,“我可以先告诉你结论,江南长期服食的那种药不但不能抗抑郁,反而带有致幻剂,会让人出现越来越多的幻觉加重病症。”

“莫子溪!”蓝沂怒吼,“这就是你的好兄弟给南南找的医生,陆瑾年他是不是想害死南南才高兴?你知道不知道李凡然给南南开的药有问题?陆瑾年被刺一刀都是他自找的!”

莫子溪抓住蓝沂的手腕,“你刚才说什么?李凡然开的药有问题?”

李凡然有问题瑾年知道吗?如果江南做的这一切都跟李凡然有关,他绝对不会放过李凡然!

“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现在就去拿结果去问陆瑾年究竟是什么意思。”蓝沂转身就要走,莫子溪抓住她,将蓝沂强行带上车,“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李凡然真的有问题,不用瑾年出手,我也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敢利用江南的病情把瑾年折腾成这副鬼样子,李凡然你胆子当真是够大的啊!

闯了五个红绿灯,油门到底,飞速但蓝沂和莫子溪来到xx大学附属医院。

康桥床着一身白大褂将最终的化验结果交给蓝沂和莫子溪,蓝沂扫过检验结果简直不能忍,立刻冲了出去要找陆瑾年算账。

莫子溪想要阻止她,康桥拦住她,“让她去吧,有些误会夹杂在江南和陆先生之间,总要解释清楚,这对他们两个都好。其实有时候真的,愤怒但沟通也比不沟通要好很多。”

莫子溪抓住康桥的衣领,”你对蓝沂说了什么?”

今天的蓝沂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跟他一刀两断似的,这还不都是这个家伙教唆的?

康桥似乎并不为他的怒火所动,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两只手放在白大褂的两边口袋里,“你们之间本身就存在问题,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她而已。”

“你说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用得着你插手吗?你算什么东西?”莫子溪一拳抡在康桥脸上,康桥摔倒在地,擦了擦嘴角掉血,又缓缓站起来,淡淡的说,“你用自己的情绪引导了蓝沂。或许这不是你的本意,不过你确实将她也带入了你自己的情绪圈子中,让她不由自助的走入一个误区,用你的思维方式开始审视自己,才会使她变的痛苦和烦躁。”

“你说什么?”

“简单的说就是,你在不屑甚至是藐视蓝沂自己对情感的认知。想要性不想要约束的关系,这本身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想法,可是因为你自大且传统,所以从来没有正视过蓝沂的想法。”

康桥冷淡的说,“你不愿意为蓝沂妥协的真相不是你不爱她,而是你看不起她的这种想法,你从本能上就认为她是错的。相爱,身体忠诚,结婚,生子,牵手白头,这是你所认为正确的人生轨迹。蓝沂说的没错,你保守。无论你曾经跟多少女人上床,谈过多少次恋爱,你仍旧是传统且保守的男人。”

“难道传统的才是对的吗?难道你的想法才是对的吗?难道要性不要婚姻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你不愿意去反思自己的问题,一味苛责蓝沂,所以我说你自大。”

“正常人普通人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想要占有她的全部吗?”

“正常人?普通人?在你眼里什么样才叫正常人,符合你认知正确性的才叫正常人和普通人吗?”康桥说,“在我眼里,蓝沂是正常人,江南是正常人,你也是,包括陆先生。有的人爱是占有,有的人爱是索取,有的人爱是付出,有的人爱是包容,有的人爱是妥协~有时这些东西杂糅在一起很难分辨,所以世间才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爱情相处模式。”

“最后回答你的问题。”康桥伸手扶了扶边框眼镜,“为什么我要去管蓝沂的事,大概是因为一见钟情。”

莫子溪冷笑,“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拆散我和蓝沂,你就可以乘虚而入?”

“我没有想过拆散谁,我是在公平竞争,如果你不能接受一个本来面目的蓝沂,你们之间只剩争吵,为什么我不能争取呢?”

蓝沂愤怒的冲进陆瑾年的病房,将化验报告书扔到陆瑾年身上,“陆瑾年,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刘炎冲过来,”对不起,陆总,我们没拦住她。”

陆瑾年摆摆手,让其他人退下,刘炎留下,翻了翻化验报告书,眸光瞬间冰冷,他将报告书递给刘炎,“去查。”

蓝沂嘲讽的笑着,“陆瑾年,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李凡然做的这些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你当然不敢解释,李凡然是你找来的,你敢说没有关系?”蓝沂冷嘲热讽的说,“陆瑾年,你被南南刺一刀都是你活该,如果不是你指使李凡然给南南下这种药,你也不会挨一刀差点没命,陆瑾年你作恶多端,你活该。”

蓝沂骂得很难听,陆瑾年虽然皱着眉头,却似乎并没有将蓝沂的话放在心上,蓝沂向来说话冲动没大脑,他早就习惯了。

他心中甚至有一些喜悦,如果说江南是因为李凡然,因为药,因为幻觉对他下的手,面对他的时候如此激动和口不择言,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对他并不是那么恨的。

她对他还有留恋,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陆瑾年,你笑什么?”蓝沂愤怒的冲上去抓住陆瑾年的衣服,剧烈的动作下,陆瑾年拉动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刘炎赶紧冲进来,将蓝沂拉开,“蓝小姐,陆总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从发烧开始到现在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身体很虚弱,有什么误会,我们以后再解释好不好?”

蓝沂愣了,陆瑾年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吗?难怪看起来那么虚弱,她冷哼了一声,报应,大步走了出去。

夜晚,江南正在睡觉,手机却剧烈的震动起来,江南迷迷糊糊的抓起电话,那边传来刘炎焦急的声音,“江小姐,不好了,陆总因为今天和蓝小姐大吵了一架,伤口裂开,加上这几日滴米未进,现在又开始发烧了,而且比上次还要严重很多。”

“怎么会滴米未进呢?”

刘炎急了,也顾不得什么了,“陆总说,如果你想让他吃东西就自己送过来,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刘炎太着急了,他根本来不及想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江南,是因为真的觉得太幼稚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江南匆匆抓着衣服就出门,急急的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奔到医院。

可是从车上下来,雪打在她的肩膀上,她似乎又醒了,她要怎么面对他呢?

江南,你疯了么?

难道面对陆瑾年本身,比面对他的死亡更难以接受吗?

江南,他现在病重,你真要这么绝情吗?

江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错,江南,就像以前一样,你可以和在印度的时候一样面对他,你一定可以的,我们就将爱和恨划分开,相信自己。

江南握紧拳头,走进医院,原本的她还有些许的犹豫,然而当看到病床上她从来也没见过,那么虚弱的陆瑾年的时候,整个心都化了,哪些曾经在乎的,一直抓在手里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再也不重要了。

虽然恨一直在那里从来没有消失过,但是爱也是一样的。

此刻,就仅仅是此刻,就让她只记住爱,而片刻的忘记恨吧。

江南走到陆瑾年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泪水一颗一颗的落在他的手背上,江南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窗外的天空从黑夜到晨曦光明,输液瓶里的水一点点的减少,换了一瓶又一瓶。

陆瑾年在沉睡中仿佛听见江南的声音,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抬都抬不起来。

当他在晨曦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昏睡中的那一声声呼喊就像是一场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你醒了?”江南清冷的声音突然自门口想起,她提着借用医院厨房做的一些清淡小菜走到陆瑾年身边,陆瑾年呆呆的看着她,好似不敢相信似的,“你在这里?”

江南将陆瑾年床上的餐饮桌子从空中放下来,将吃的东西一一放上去,“要先喝点热粥,还是先吃菜?”

“你在这里多久了?”陆瑾年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听声音应该是发烧烧坏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