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乍听之下似乎有些“嫌弃”,但对这些职场上跌摸滚爬的人来说,有些话就得反着来理解,这是心疼自己妻子在外面看人脸色受委屈,要金屋藏之呢!何况,这男人说话的时候看着乔雪桐的眼神,那可真是温柔到了极点……
莫淮北温和地笑了笑,终究难以掩饰眉宇间淡淡的疏离感,又说了一番话,大意就是感谢你们这些日子来对我家乔雪桐的照顾云云。
苏乐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前世要修来多少功德,今生才有这个福分遇到这样的男人啊?
从办公室出来,乔雪桐觉得这次男人真是帮自己把面子里子都做足了,心里那个得意劲儿啊,连小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试问哪个女人不虚荣,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啊?
乔雪桐难掩激动地往男人后面扑过去,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刚好这时电梯开了,莫淮北毫无防备地一个踉跄被推进了电梯里——真是优雅风度尽失。
对送上门来的********,莫淮北从来都是秉持一个原则。
电梯开了,又合上了,又开了,开开合合间,看见外面一脸八卦的人,乔雪桐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羞得立刻把头埋进男人……
天啊,他们刚刚是当着众人的面……
莫淮北无奈地看了一眼想在电梯里当蘑菇的某人,“走啊。”
乔雪桐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还残余着不自然的嫣红,反正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最后丢一次脸又怎样,管他呢!
她淡定地跟在莫淮北后面走了出去,果然在一起待久了,有些气质也是可以传染的。
坐在车里,乔雪桐觉得自己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但脸颊还是有些热,她降下车窗,大口呼气。
男人目视前方,缓缓发动车子。
“对了,”乔雪桐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江副部长,是不是你……”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选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词,“弄走的?”
“不是。”莫淮北摇了摇头。他的思维一向很快,瞬间就领悟到乔雪桐话里的意思,但这确实不是他所为。
乔雪桐显然有些不信,听说江副部长是在那天晚上之后就被调职了,这么密集的时间,他这么云淡风轻地撇得一干二净,显然有些太不正常了。
“如果是我的话,”莫淮北转过头,眸中流动几分清浅的笑意,语气却是清冷的,“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太狠了!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这男人的意思是,如果这件事是他在背后动了手脚,那么江副部长就不只是调职这么简单,而是很有可能会丢掉饭碗——而且在这行再也混不下去。
那么会是谁这样帮她呢?乔雪桐下意识舔了舔唇,实在想不透。她看向窗外,刚好看见外面闪过的一家咖啡厅,她惊呼了一声。
糟糕,她把苏乐忘了!明明都说好要去和喝咖啡的。
果然是那啥误人吗?
乔雪桐挫败地拿出手机,给苏乐发了一条短信道歉。
新增小番外
乔雪桐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空望着蓝空,永远飞不出去。乔家大小姐五个字仿若最华美的桂冠沉沉地压在她头上,生,已然失去了欢愉,死,她却不舍得。
原本以为乔家的深门大院会锁住自己一世,原本以为那个整天板着脸的老头子只会冥顽不灵,她独守着一角天空,却只能看到为数不多的星星。
这个世界上最疼她、最爱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乔雪桐倔强地看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笑着把眼泪流出来。
爸爸,您说过只要不与人争,便可安然一世。
我为这一世安然,湮尽华光,可为什么还是无法挣脱这牢笼?
那颗星,只是一如往日般光泽柔和,像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答案。
直到,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人,他碎灭了她的枷锁,却用深情把她覆进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