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比自己狠心多了。自古男儿多薄情,看来这话是有道理的。
而且,有一次,方秋白甚至还看到郝柏言和自己学院的一位助教老师走的特别近。
时不时地说笑一二,有些亲密无间的味道,这才是最让她恼火的地方,凭什么他就能这么快地开始自己的新恋情,自己就跟着傻子一样,还死死地忘不了他?
这之后的方秋白,越发地冷傲起来,当然,也有那么点子的偏激,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何必要谈恋爱呢?
所以说,误会这种东西,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就是了。方秋白若是不那么偏执,稍微地去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和郝柏言亲密无间的谁了。
不过人嘛,都是这样,都很容易先入为见,什么都不做地就相信自己知道了真相。
第二天,程娟倒是特意地提起了郝柏言。虽然是装作不经意间,可是方秋白哪里能不明白呢?
“妈妈,您就别操心这事儿了,还是先想想咱们去路家拜年的时候,带什么东西上门吧!”
“每年都是那么些东西,哪里需要特意去想啊?你和路薇薇在同一个地方上大学,也没有个什么特别的特产啊,牛奶啊,糖果礼包,果篮这些的,你觉得怎么样?”
“嗯,妈妈做主吧。”
方秋白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之后,就不理会了。
程娟看着女儿这幅样子,也只能叹气一声,不去理会了。
“妈妈,要么你和孙叔叔试试吧,我觉得他人挺好的,最起码,耐心足足的。”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都快五十的人了,还哪里能合你们这些小年轻一样?”程娟自己也有些脸红,嗔怪道。
“妈妈,我说真的,你哪里就五十了?今年不是刚刚四十二吗?你看着就跟三十没什么差别,妈妈,真的,试试吧,等我毕业以后,留在京城,咱们可以在京城团聚,不是挺好的?”
“这种事情,你不知道,就别瞎说了,我啊,都这把年纪了,真的没有必要再折腾了,总之,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就算你孙叔叔乐意,可也要知道,还有他的父母呢,人家条件那么好,去找个黄花大闺女,那也是有人愿意的,凭什么会和你妈妈这种黄脸婆耗时间呢?我们真的是朋友!”
程娟的最后一句话,没有多少的底气就是了。
方秋白发现,妈妈只怕是有些心动的,不过是因为孙君没有明确地表示,所以,就这般地拖着了。
她在想,下次接到孙君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暗示一二呢?
妈妈再嫁,也挺好的。至少,妈妈一个人不会太孤单。方秋白这次回来,发现冰箱里空荡荡的,问了之后,才发现,妈妈一个人没有多少心思做饭,所以时不时地在外面对付一顿就算了。
这让方秋白觉得心酸不已,自己在家这些年,那顿饭,最少都是三个菜,什么时候,妈妈竟然这般地随便了?
不过等到方秋白回来,程娟的日子才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冰箱里填的满满的,大冬天的,还买了贵的要死的西瓜和草莓回来。
这般地想着,方秋白的眼眶就有些发酸,对于妈妈和孙君在一起的期盼,又多了几分。
“妈妈,话不是那么说的,孙叔叔要是想找个黄花大闺女,只怕也等不到现在不是,他表现的都那么明显了,妈妈你再装傻,就有些不厚道了,您这样托着,又不明确拒绝,让孙叔叔继续误会,不是耽误人家的年岁么?再说了,我觉得有个爸爸疼,其实挺好的。”
方秋白的最后一句话,让有些动摇的程娟更加地动摇了,脸莫名地就有些红了。
这个时候,孙君心有灵犀地就打了电话,程娟在女儿戏谑的目光下,有那么几分狼狈地去了自己的卧室,接电话去了。
只怕是有戏,方秋白在替妈妈高兴的同时,又觉得怅然不已。只怕不久的将来,妈妈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孙君带着几分激动,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道,
“程娟,你是哪个意思么?”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程娟在冲动之后,理智回脑之后,就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马上就订票,订最快!你等我,好不好?”
孙君比程娟激动,这让程娟最后一丝的尴尬消散不见了。嘴角也无意识地敲的老高。
电话挂断之后,程娟又觉得自己似乎冲动了,不过自己其实也没说什么不是,只是邀请他过来,和女儿一起去看十五的花灯而已。
这人,真是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程娟待在自己的卧室,一直等到自己的心情彻底地平息下来,这才出了卧室,母女俩专心地开始看晚会了。
程娟也不提郝柏言了,方秋白也不提孙君就是了。
第二天晌午时分,程娟带着女儿出门了,外面下了雪,银装素裹,不过对于路人来说,就比较糟心了,主路上有铲雪车,可是人行道上的雪被人踩成了冰。
脚下小心翼翼地才好,方秋白和妈妈相互搀扶,然后慢慢地挪动。本来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路程,直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而且还出了一身的汗。
方秋白也路人时不时地奇葩摔倒姿势,笑的脸颊有些发酸。简直就太逗了,有木有?
程娟虽然时不时地瞪女儿一眼,可自己也有些憋不住笑意。等到了路家之后,方秋白将路上的事儿说了之后,路薇薇果然很是捧场地笑的东倒西歪的。
不过路奶奶狠狠地瞪了孙女一眼,让她别这般地失态。路薇薇这才忍住了笑意,不过时不时地还是笑一声,惹的路奶奶时不时地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