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堡主大喜!”婚宴如期举行,江湖各路宾客都赶来参加喜宴。
南宫灵刚刚醒来,就听到堡内锣鼓喧天,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喜庆的大红色,她不是应该死了么?怎么还逃不开这上官堡!抚了抚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她摇摇晃晃地下了床。
“小姐!”兰儿一身凤冠霞披地进了门,“你醒了!”
南宫灵看那身霞披竟是十分的眼熟,“你身上这是……”
“是小姐你做的嫁衣呀!”兰儿开心地转了一圈,“今天是少堡主和枫哥哥一起大喜的日子,你都不记得啦!”
“大喜?”南宫灵一怔,他终于要娶如诗了么?
“哎呀!吉时快到了!”兰儿突然大叫,“我先走了。”说完,她便匆匆离去。
南宫灵呆呆地看着兰儿一阵风似的离开,为什么她没有死?那瓶毒药为什么没有毒死她!此时此刻,她不如死!呵……她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脆弱。
“小姐!小姐!”兰儿突然又冲了进来。
“不是吉时快到了么,又跑来这里干什么?”南宫灵背过身去,淡淡道。
“小姐,我吃坏肚子了,反正盖了红盖头又看不出谁是谁,你先帮我顶一会儿吧!”说着,兰儿便将换下的嫁衣塞到她手中。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行!”南宫灵大吃一惊。
“我真的不行了,好痛,求你了小姐,珍儿翠儿快来替小姐梳妆更衣!”兰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个霸王硬上弓,先下手为强。
南中灵被逼无奈,只好穿上嫁衣,盖上盖头,任由丫环们将她带往大厅,一路上,因为盖着盖头,她什么都看不见,被动地让丫环们搀扶着,南宫灵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她终于穿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嫁衣,却是这种境况……
“一拜天地,二拜祖先,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耳边一了喧闹,糊里糊涂地拜了天地,糊里糊涂地进了洞房。
洞房里,花烛摇曳,南宫灵不安地坐着,兰儿怎么还不来,都洞房了,既然是移花接木,她也该出现了吧,再不来可就要穿帮了!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南宫灵刚想喊兰儿,去突然噤了口,因为来人并非兰儿,从盖头往下看,分明是一双男人的脚,南宫灵大叹不妙,这下可糟了,非穿帮不可了!
突然没了声音,南宫灵知道上官枫准备要掀盖头了,忙闭紧了双眼,驼鸟地不敢面对他。
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南宫灵怔了一下,那个感觉是……慌忙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那张瘦削的脸庞,不再苍白,却仍旧那样地熟悉。
这……这是什么状况?南宫灵的脑袋出现了短暂性的短路现象。
“梁山伯和祝英台变成蝴蝶比翼双飞之后,会怎样?”看到她一脸不能接受的模样,上官彦微微扬唇,轻声道。
“生了一堆小毛毛虫。”下意识地,南宫灵有些机械地回答。
“那我们……”上官彦靠近了她,“就来生一堆小毛毛虫吧。”
看着那张越来越放大的脸庞,南宫灵饱受惊吓,他居然在笑,那个冷面无心的家伙竟然在笑?还跟她玩脑筋急转弯?
妈呀,她见鬼了!
洞房内花烛摇曳,洞房外……
“洞房外伊人独憔悴啊……”鬼崖子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如诗一脸的落寞,再看了看不远处看不清神情的无邪,唉,他的徒儿怎么都这般苦命哟!灌了一口酒,嗯……这酒真不错……
他的美人儿会幸福吧……司无邪看着他们的房间,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随即抬袖掩口而笑,真是幸福的让人妒忌呢,既然这么妒忌,那就心动不如行动啦……
轻轻吹了声口哨,一白一黑两个不知什么东西飞快地冲向新房。
房内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突然,南宫灵猛地抬头。
“怎么了?”见她如此大煞风景,上官彦扬眉。
“那个烟霏她娘……”想起那个苦命的女人,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嫁给了许木云那样的混帐作妾……想到这些,南宫灵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可不能再被那许木云遭踏了!
“我已让人去许府逼许木云写下休书,她现在正在上官堡喝我们的喜酒。”难得地,上官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南宫灵反手抱紧他,亲亲赏上香吻一个,正当两人好不容易进入状况,门却突然被踹开了,定睛一看,南宫灵开心地笑了起来,是小白和它老婆吧!
上官彦有些不悦地微微皱起了眉,虽然它们是南宫的救命恩人,呃,不对,是恩马,可也来得太是时候了吧!
“南宫……”上官彦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啊?你说什么?它们真的好可爱对不对?”南宫灵抱着小白开心地道。
上官彦第一次有了挫败感,拜托,他才是新郎,他才是主角好不好!
不经意转头,看到窗外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是他?!
亲爱的大哥,看来这一辈子你都甩不开这两匹马喽!司无邪轻笑着扬袖离开,黑色的夜幕下,微风轻送,司无邪宽大艳丽的蓝色衣袖掩去一身的孤寂,只剩左耳的银链叮铛作响。
不知明日醒来,见他不告而别,他的灵儿会不会破口大骂“混蛋司无邪”?!
呵呵,亲爱的灵儿,可不能怨我,十日之期快到,我若不尽快赶去暮天门,那魔教教主杀来,那便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只要看到她笑,只要她幸福,他就会开心。
他,说到做到。
一向如此,绝不食言。
凭风舞,一曲相思舞清风,誓言空许轻如梦,红颜白发,谁负春盟?
凭风舞,舞尽铅华今何在?月分云影千秋梦,一字相思,不负春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