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哈利、罗恩还有赫敏与凡林花了整个休息时间来推测邓布利多到底会教哈利什么,为什么还要带上凡林。
罗恩认为最可能的是那些食死徒们都不知道的大型恶咒。
而赫敏说这样的东西是违法的,她觉得邓不利多更有可能想要教哈利高级的防御魔法。
不过根据邓布利多对待魔法的态度,很难说邓布利多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魔法的区别。
总体而言,这也就算是有用的魔法。
事实上,这也符合凡林一贯对于魔法的定位,又或者,邓布利多的教导会采用不同的教学手段?
休息过后,赫敏去上算术占卜,凡林去继续研究弗雷德给出的难题。
比如说铁甲咒的增强?
在考虑到便携性以及适应性来说,现在的魔法材料很难找到能够承载大威力魔咒的材质,总不能够让现在的巫师走到哪里都穿着一副厚重的盔甲吧?
想一想,放在这个时间段,这绝对是不可取的,无论是在巫师社会又或者是麻瓜社会,除了那些角色扮演者之外,也就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
而再有就是关于阿瓦达索命咒的防范,很显然,当一个巫师不足以用自身的魔力去抵挡的时候,依靠生命的力量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糟糕的是,总不能够让所有人都弄一只凤凰在身边。
至于哈利和罗恩则回到公共休息室不情愿地开始做斯内普留的作业。
结果这些作业非常的复杂,直到赫敏在午餐后的休息时间重新加入他们时还没完成(不过她的到来显著地加快了作业的进度)。
当下午两节魔药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才刚好做完,而凡林也不太情愿的从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器材中抬头,魔药课本身就不是他选择的,但很糟糕的是,麦格教授显然帮他决定了他需要什么。于是他们踏上熟悉的小路走向地下教室,那间教室在过去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属于斯内普,然而现在开始,这间地下室已经更换了自己的主人。
当他们赶到走廊的时候才发现只有十三个人进入了N.E.W.T等级。
诸如克拉和高尔那样的人,显然没能拿到足够的O.W.L.s等级,但是还是有四个斯莱特林学生通过了,包括马尔福在内。
还有四个拉文克劳学生,两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厄尼.麦克米兰还有苏珊.波恩。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两个都是D.A的成员,至于苏珊,这倒是一个小透明,而厄尼则有些令人印象深刻。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成为,厄尼人倒是还可以,但有的时候就是太过于招摇了。
“嘿,伙计们,”厄尼招摇地说着,在他们几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厄尼率先的伸出了手,“今天早上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没机会和你们说话。不错的课,我认为,当然对于我们这些D.A……的惯犯来说,铁甲咒也太老掉牙了吧……你怎么样,罗恩?”
“呃……”显然,厄尼有些让罗恩尴尬,这些人里面,好像并没有谁会因为魔咒的课程为难的,而厄尼问罗恩,这让罗恩觉得有些……有些不太对劲。
“还好吧……”罗恩尴尬的张了张嘴,万幸的是,在罗恩想出下一句要说什么之前,地下教室的门就打开了,斯拉霍恩的大肚子先冒了出来。
当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教室时,他特别热情地向哈利和沙比尼打了招呼,海象一样的胡子在微笑的嘴巴上弯成了一个弧形。
异乎寻常的是,地下教室已经充满了各种蒸气和古怪的气味。
凡林在经过冒着泡的巨大坩埚时感兴趣地嗅了嗅,对于斯拉霍恩的魔药水准,凡林还是信服的,自然,对于斯拉霍恩会拿出什么魔药讲解,抱有一定的期待至少不会让自己变得更无聊。
四个斯莱特林学生共用了一张桌子,那四个拉文克劳学生也是。
凡林几个人用一张,而厄尼和苏珊也加入了进来。他们选了离一只金色坩埚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这只坩埚正散发着凡林闻到过的最诱人的气味之一:不知何故这让他同时想起了糖浆水果馅饼、奶油蛋糕的香甜,还有赫敏身上的某种……嗯,香味?
他发现自己在缓慢地深呼吸,药剂的气味仿佛像饮料一样正在填充着他。一种极大的满足感渐渐弥漫开来。
凡林冲着赫敏笑了笑,希望女孩能有所回应,但是很抱歉的是,他身上可没有什么气味,或者说,在赫敏的感官里,显然在气味上并没有他的位置……
“现在,现在,现在,”斯拉霍恩肥大的轮廓在许多闪亮的蒸气里微微地晃动着。“拿出天平,各位,还有魔药工具包,别忘了你们的《高级魔药制备》……”
“教授?”哈利举起手。
“哈利,好孩子?”
“我没有书,也没有天平和其他任何东西——罗恩和凡林也没有——我们不知道能进入知道——”
“啊,是的,麦格教授确实提到过……别担心,我亲爱的孩子,根本不用担心。你今天可以用储藏柜里的配料,我确定我们能借你一些天平,我们这儿还有存放了几本旧书,在你给丽痕书店写信之前,就先用它们吧……”
斯拉霍恩大步走到角落里的一个橱子前,翻寻了片刻,找出了三本破旧的莱贝修斯.波里奇著的《高级魔药制备》,然后连着两套失去光泽的天平一同给了哈利和罗恩。
万幸的是,凡林因为炼金术的需要,一应器材倒是准备的十分充足。至少不用使用那些变得糟糕的天平。
“那么……现在,”斯拉霍恩回到教室前面,挺了起本来就很鼓的胸,马甲上的扣子看上去有飞出来的危险。“我准备了一些魔药给你们看,只是出于兴趣,你们也知道。这些在你们完成了N.E.W.T课程后应该能做出来。你们应该听说过它们,即使你们现在做不出来。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指着离斯莱特林桌子最近的坩埚。凡林微微地从座位上坐起来,看见里面的液体就像正在沸腾的纯水。
赫敏熟练地抢在其他人之前举起了手;斯拉霍恩指了一下她。
“那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的魔药,可以迫使喝了它的人讲真话,”赫敏说。
“非常好,非常好!”斯拉霍恩高兴地说。“现在,”他继续又指向了离拉文克劳桌子最近的坩埚,“这个非常有名……最近在魔法部的宣传手册上也被提到了……谁能——”
赫敏的手又是最先举起来的。“是复方汤剂,教授,”她说。
哈利也认出了这第二只坩埚里缓缓地冒着泡、看上去像泥巴一样的东西,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赫敏答对了这个问题而赢得分数感到任何意外;她毕竟早在二年级时就成功地制出了它。
“好极了,好极了!现在,这儿的这个……是的,亲爱的?”赫敏的手又举了起来,斯拉霍恩看上去有些困惑。“是阿莫汀剂!”
“的确如此。看来提问似乎很愚蠢,”斯拉霍恩看上去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我猜想你也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吧?”
“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药!”赫敏答。
“非常正确!我猜你是从它与众不同等待的珍珠母光泽上辨认出来的吧?”
“还有它特征的螺旋形蒸汽,”赫敏热情地回答,“另外,每个人闻到它的气味都不同,这与什么能吸引我们有关,我能闻到刚割下的嫩草、新羊皮纸和——”
赫敏并没有说完,脸上泛起了红晕,偷偷的瞄了旁边一眼,不过随即女孩就摆正了身体。
可怜的是,凡林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旧课本上。
如果凡林没猜错的话,这本狗爬式的涂鸦课本应该就是混血王子的笔记?
它本来应该出现在哈利的手里,但可能哈利不太喜欢这本书。
不管怎么样,这些魔药改动似乎都是值得一试的,如果成功的话……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亲爱的?”斯拉霍恩没有理会赫敏的窘迫。
“赫敏.格兰杰,教授。”
“格兰杰?格兰杰?你可能和那个建立了最超常药剂师协会的海克特.达沃斯-格兰杰有亲戚关系吗?”
“不,我想没有,教授。我是麻瓜家庭出身,要知道。”
哈利看见马尔福正凑到诺特耳边说着什么;两个人都在偷偷地笑。但斯拉霍恩并没有沮丧;相反地,他微笑着把目光移向坐在赫敏身边的哈利。
“哦!‘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是麻瓜家庭出身的,他们两个是我们年级最棒的!’我猜这就是你所说的其中那个朋友吧,哈利?”
“是的,教授。”哈利说。
“好,好,你为格兰芬多赢得20分,格兰杰小姐,”斯拉霍恩亲切地说。
马尔福的表情就像他过去被赫敏击中鼻子时一样。赫敏容光焕发地转向哈利低声问,“你真的告诉他说我是全年级最棒的?噢,哈利!”
“哦,当然,你还有凡林,虽然他现在可能……”
“你在干什么?”赫敏回头小声的问到。
“学习……”凡林把书收起来,然后靠了过来,“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刚才没有说完的……”
“闭嘴,听课!”赫敏脸红了一下,然后用手肘不动声色的把靠的太近的某人给推开。
“当然,阿莫汀剂并不能产生真正的爱情。制造或仿制出爱情是不可能的。它只会简单地引起一种强有力的痴迷和妄想。它有可能是这个屋子里最危险和最强大的魔药——哦,没错,”他朝正在怀疑地假笑的马尔福和诺特严肃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们有我这样的阅历,就不会低估这种痴心妄想的爱情所具有的力量……”
“现在,”斯拉霍恩说,“我们开始动手吧。”
“教授,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一个里面是什么呢。”厄尼.麦克米兰指着斯拉霍恩桌子上的一只黑色小坩埚问。里面的药剂正愉快地溅来溅去;颜色就像熔化的金子,表面不断地有大滴大滴的液体像金鱼一样跳起来,不过没有一滴落到外面。
“哦,”斯拉霍恩又开口说。
凡林敢肯定斯拉霍恩没有忘记这服药剂,只是等问及以期制造一个戏剧性的效果。
一般来讲,这都是惯用手法。
“是的。那个。好,那服药,女士们、先生们,它是最古怪的一种小药剂,名字叫做飞力飞思。我猜想,”他转过身微笑地看着赫敏,她已经发出了一声喘息,“你一定知道飞力飞思是做什么用的,格兰杰小姐?”
“它是幸运药水,”赫敏兴奋地说,“它能让你走运!”
凡林终于专心了起来,福灵剂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巫师能够制作出来的,可以说,这涉及到了普通魔法都无法解释的,有关于运气或者更神秘的东西。
也就是属于命运的一部分,指引或者引导,将事物的多种可能性坍塌到一种最好的选择上面的功效。
可以说,在凡林所了解的斯拉霍恩,其中最大的价值就是有关于福灵剂的制作了。
就和凡林一样,全班人似乎都坐直了一点,没有人是傻子,福灵剂这种魔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摆在柜台里面的东西。
现在哈利只能看到马尔福油光水滑的金发覆盖下的后脑勺了,因为马尔福终于开始专心致志地听斯拉霍恩说话。
“完全正确,格兰芬多再加十分。是的,这是个有趣的小药剂,飞力飞思,”斯拉霍恩说。“也就是福灵剂……他制备过程极为巧妙,任何错误都是灾难性的。然后,如果正确地制造出来了,就像这个一样,你会发现所有的努力都能成功……至少在药效消失以前。”
“为什么人们不去一直喝它呢,教授?”泰瑞.布兰特急切地说。
“因为如果过度地服用,会导致草率行事、不计后果和危险的自负,”斯拉霍恩说。“乐极生悲,你们知道……大剂量地服用将产生剧毒。但是有节制地、非常少地服用……”
“那么,您喝过吗,教授?”迈克尔.科纳感兴趣地问。
“一生中喝过两次,”斯拉霍恩说,“一次是我24岁的时候,一次是我57岁的时候。两次随着早餐一起服下一大汤匙。两个完美的日子。”
他做梦般地望着远处。不论他是不是在演戏,凡林都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斯拉霍恩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就现在的课堂气氛看起来,效果都不错,斯拉霍恩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那个,”斯拉霍恩说,显然已经回到了现实,“也就是福灵剂,这就是我这堂课留给大家的奖励品。”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寂静,周围的药剂每次鼓泡和翻腾的声音仿佛都被放大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