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这个难办。我的轻功好,我先去试试。如果不行再想办法。”沙秋没有与专门用暗器的高手对战过,心里没有多少把握。可是如果让柳飞叶回到绿柳山庄,那么对方的帮手更多,他们更没有机会。
罗杰和璎姑姑同意,三人施展轻功,往林子外奔去。就要到达小路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
三人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只好先躲在路边察看情况。
一队人马有十几骑,往柳飞叶去的方向前进。三人等队伍过去后,施展轻功悄悄跟在后面。因为有马蹄声掩盖,没有人发现被跟踪。
那些人看到前面的柳飞叶和媚娘,立即放慢速度并停下马来。
他们纷纷下马,领头的对柳飞叶行礼口称父亲。他身后的人齐齐称呼老庄主,向柳飞叶行礼。
原来是柳飞叶的大儿子柳百中从外面回来,见到父亲柳飞叶后下马行礼。
柳飞叶向柳百中介绍媚娘,并说了柳花村发生的事。
说媚娘的丈夫王老五被毒蛇咬伤,来了个叫孙三娘的丑女郎中救了王老五。又有两个江湖客路过把王老五抬回家,那两个江湖客叫赵一刀和钱双剑,是找张三伯买酒的。
那个孙三娘摘回草药让媚娘熬给王老五喝,谁知误摘了几株吐血红混在里面。媚娘不识得,结果王老五中毒死了。
那三人不认账,挟持媚娘威胁大家逃走。柳飞叶看到媚娘一个寡妇被那些光棍汉骚扰可怜,就给了王家二十两银子,立下字据让媚娘脱离与王家的关系,进入绿柳山庄。
“那些人真是可恶,竟然想要杀死我。特别是那个劫持我的赵一刀,手不停在我身上乱摸。还想让我跟他闯荡江湖,我怎么能辜负老庄主对我的厚爱呢?”
媚娘假装可怜兮兮的样子,丝毫不知道在暗自偷听的罗杰恨她恨得咬牙切齿。面对沙秋和璎姑姑鄙视的目光,罗杰只能拼命摇头,又没办法开口解释。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罗杰心里更恨媚娘。
“这些不知死活的外乡人,居然敢来绿柳山庄的地盘闹事,真当柳叶飞刀是摆设不成?媚娘请放心,回到庄里我定会吩咐下去,让人打听那些人在哪里落脚,然后派人去把他们杀了。”柳百中讨好媚娘,当即应承下来,要派人追杀赵一刀他们三人。
柳飞叶抱着媚娘上了一匹马,原来那匹马的主人则和另外一个随从同骑另一匹马。这行人就往绿柳山庄奔去。
“怎么办?我看那个柳飞叶的儿子武功也不弱,现在他们回到绿柳山庄,我们哪里打得过山庄里那么多人?”罗杰着急地说:“那个贱人,竟然诬陷我占她便宜。当时情况,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做哪事?”
沙秋想了想说:“潜进山庄里动手,这不太可能。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不知,地形也不熟。真打不过,恐怕连逃都不知往哪里逃。”
罗杰不甘心,说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沙秋说:“除非我们这段日子呆在这里,看看柳飞叶会不会出山庄。如果他独自出来或者和媚娘出来,我们就趁他们落单时再杀他们。”
此时璎姑姑出声道:“如果我有办法,你们能不能保证只杀柳飞叶和他儿子,还有媚娘这三个人?”
“你有办法?”沙秋奇怪地问。
璎姑姑回答:“对,我有办法。但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宁愿守在这里等他们落单出来,再伺机报仇。如果我们四处滥杀,那我们和柳飞叶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沙秋说:“我同意。”然后看向罗杰。
罗杰也同意,于是璎姑姑说出她的办法。
原来璎姑姑身上带有软功散,可以让吃下去的人六个时辰里面内力全失。只要能混进绿柳山庄的厨房,将软功散放进柳飞叶和他儿子吃的食物中,然后就可以杀了他们三人。
沙秋还有疑问,说:“可是山庄不只柳飞叶和他儿子是高手吧,万一还有别的高手怎么办?”
璎姑姑说:“我去山林里采些蘑菇做成迷药,放进其他人的食物中。这些迷药只会让人产生幻觉,不会死人。问题就是要保证能够进到厨房放毒药。”
沙秋说:“我去放吧,我轻功比你们好。”
于是璎姑姑带他们去采蘑菇,两人认得是什么蘑菇后继续帮采。璎姑姑则在石头上用火将蘑菇烘干,然后又用石头碾成粉末。
看着璎姑姑在捣鼓迷药,罗杰问璎姑姑:“你不怕柳家的后人将来找你报仇吗?”
璎姑姑回答:“怕。但他们不一定会报仇,也不一定能报仇。如果为了防止他们报仇,而将他们杀死,那么我们和柳飞叶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借口不一样而已。”
沙秋和罗杰沉默不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没有对错之分。
对错,在命运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就象公平公道一样,同样在只是人心中的奢望。
罗杰和沙秋将打到的野味烧烤,和璎姑姑一起吃下填饱肚子。
璎姑姑做好迷药,将它和软功散一起交给沙秋。三人开始偷偷潜向绿柳山庄,找到一处偏门先在外面观察。
沙秋找到一次机会,利用那些下人不注意的时候,施展轻功窜进绿柳山庄。他没有选择翻墙进去,防止有暗哨专门盯着墙头。
在楚王府的时候,楚霓菲就提过这点。在星州府和流星山庄,沙秋也知道专门有暗哨察看墙头。不仅有专门负责守卫外面墙头的暗哨,里面墙头同样也有暗哨观察,防止内贼。
这些暗哨并非万无一失,也有漏洞和空档。只不过如果不熟悉,只能赌运气。沙秋不想赌运气,觉得从门口进入把握反而大。
特别是下人专门出入的地方。因为经常出入且没有事发生,所以他们一般会比较大意,警惕性不高。
沙秋的轻功对于没有武功或者武功不高的守卫,可以做到不被他们发觉。等沙秋进入后,开始慢慢寻找厨房在哪里。
那些不常出山庄的下人嘴巴都比较多,总喜欢说些八卦。今天媚娘第一次来绿柳山庄,柳飞叶让厨房做宴庆祝。
那些下人边忙边聊天,总有人提到厨房,也总有人要去厨房做事什么的。于是沙秋经过多方偷听,终于跟踪来到厨房。
又通过偷听知道哪些是宴席的酒菜,那些是其他人吃的饭菜。沙秋伺机将软功散和迷药分别放进食物中,然后再沿原路返出绿柳山庄,与罗杰、璎姑姑汇合。
天晚,灯明。三人在绿柳山庄外面潜伏,等待药力发作后进入绿柳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