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追——刁蛮公主逍遥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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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意外

“你······林欣姨母,她,还好吗?”凤仪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先问林欣的情况。

不料,南京嗣脸上一暗,难掩痛苦的说:“母亲已经离世。”

“啊!”凤仪听后也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铁文臣闻言,追问道:“那当时的情况你可曾听你母亲说起过?因为当时无论我们怎么寻找,也只找到了林欣小姐的贴身婢女。”

“据母亲所说,当时车队在回江陵的途中遇袭,情急之下,母亲被说服与婢女互换衣服,由几个侍卫保护,冲了出去。不料,那几个侍卫是一直隐身于南平的南楚奸细,而那次的遭劫,也是精心布置的,他们想抓住母亲,然后以母亲相要挟,逼父亲投降。母亲被抓走后,无意中知道了这一切,母亲不想因自己让父亲为难,一直等待时机,要么逃走,要么自杀,尽管那时母亲已有孕在身。就在他们打算转移母亲之时,敌人遇到了大批的官军搜查,说是朝廷在找人,从官军手中的画像中,敌人知道了朝廷已经得知母亲遇袭失踪的消息。而当时,时机尚未成熟,如果将母亲交出,不要说保不了他们自己的命,也会令他们自己的大局失控,两军的局势更不利于他们。而就在此时,深知无法逃生的母亲趁敌人转移地点的空档,抓住时机跳崖自尽。”回想起母亲毁容的脸庞,南京嗣恨不得手刃凶手。

“可是直到两军战事结束,也没听到南楚抓了林欣的消息啊。”铁文臣不解。

“或许是南楚眼见形势朝着不利于自己方向转变,而当时是化妆成强盗抓的母亲,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或许他们不想再给自己增添一点麻烦吧!”想着政治斗争的残酷,母亲却成了牺牲品,与父亲相爱一生却不能相守一生,南京嗣的内心就像刀剐一般。

“那后来呢?”凤仪接着问道。因为如果林欣死了,自然就不会有南京嗣,可是,跳下悬崖,怎么可能活下来,更何况是腹中的胎儿?

“母亲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铺满干草的石头上,有人救了她,而那人,就是我师父,南星。”南京嗣顿了顿,接着说,“母亲跳崖后,崖壁上向外长出的树枝减缓了母亲下落的速度,最后挂在了离崖沟几丈的树枝上。被在崖沟下闭关练功的师父救起。

“母亲醒后,师父告诉她,母亲已断的双腿和右臂已经接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只是,容颜已毁,而且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母亲跳下之时已抱定必死之心,可是既然老天不让她死,容颜无所谓,但她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腹中胎儿。于是,她求师父想办法救救腹中的胎儿。师父当时已经闭关结束,正打算离开崖沟,没想到却救了母亲,师傅最后被母亲说动,于是师父用真气护住母亲腹中胎儿后,带着母亲找到了怪医华英。

“照理,依华英的脾气,没有交换的条件,华英是不会给人救命,可是华英一看来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侠,或许是臭味相投,或许是别的原因,怪医华英二话没说,允诺救人。于是才保住了母亲和我。

“而后来,因为情况的特殊,为了让我健康的成长,我在无声山庄生活了17年。随着师父南星习武,跟着华英学医,也是因为这样,无意中认识了当时也在无声山庄养病的戴双。”南京嗣尘将封于心的往事一一道出。回想着这么多年的一切,南京嗣很感谢母亲,师父和华英给了自己一个健康的体魄,快乐的童年和纯洁的生长空间。

“那为什么你们不回来呢?陛下为了找你们,可是煞费苦心啊!”铁文臣回想着当年老王因为此事,茶不思饭不想的痛苦了好久。

“因为我身体不允许。我需要靠师父不断的将真气输给我,让后再配合着华英的药物,加上师父和华英的内功心法,才能正常的生活。时间一天的一天的过着,我慢慢的发现,母亲总会望着东方发呆,甚至默默的流泪。小时候,我很是不解,总会问母亲为什么?因为母亲被毁的容颜已经被华英医治好,而我的身体也慢慢的越长越好,可每到当此时,母亲都会难过的避开我问题,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我也干不敢多问,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问,母亲都会非常难过。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渐渐的,我也就不问了。有一天,练功结束的我无意中听到母亲和师父的对话,不过我也只隐约听到,师父安慰母亲,等我的身体长好了,也就可以离开无声山庄了。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更加的配合华英和师父,加倍的练功。

“直到我15岁那年,母亲将一切都告诉了我。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于是,我更加勤奋,为的,只是母亲和父亲能早日相聚。

“终于,我17岁那年,我和师父,母亲,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离开了无声山庄,就在母亲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回家时,到了镇上听到的消息却是南平和南楚断断续续持续了几十年来的战争,以南平王和南楚公主和亲而结束。本该是件好事,可是母亲一听,当场昏厥。而母亲先前跳崖,身体遗留下病患,之后支撑着生下了我,身体就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都是靠华英帮忙调理才撑过来的。在这之前,等着我健康的长大,然后回南平和父亲团聚是母亲唯一活下去的支柱。因为师父告诉母亲,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不相信母亲已死,还在四处寻找。可母亲受此打击,身体就更加吃不消。而听到那个消息后,母亲一病不起。没办法,我们只得返回无声山庄。

“可是,最后,母亲还是离开了人世,临终前,将这半块玉佩交给了我。而我,遵照母亲别给父亲增添麻烦的遗命,随师父而去。”

“可是为什么你们不找个人回来报信呢?”凤仪问道。

南京嗣摇摇头说:“母亲虽然足不出户,但对于师父和华伯父的事情多少也是了解的。他们已经破例救了我和母亲,母亲自是不想给他们带来不便。而且,母亲心里一直抱定,父亲会等着我们的。母亲临终前,我问过母亲,她可后悔?母亲却温柔的笑着告诉我,她不后悔。因为她知道,父亲一直都深爱着她,而父亲是一国之主,他必须为他的子民考虑,所以,非常理解父亲的做法。母亲说完后,含笑而逝!”话至此处,南京嗣双拳紧握,抬头看着屋顶。调节着随着回忆带出的心里波动。

“唉!当初陛下硬扛到40多岁,为了南平的子民,最终不得不接受和亲的提议。但是,寻找林欣,一直没停止过,即使是后来仙柔公主嫁到南平,而仙柔王后也支持陛下找到林欣。”铁文臣百感交集的说。

南京嗣笑笑点点头,看着孟涛和凤仪说到:“我知道,否则,就不会有今早的一切了。”孟涛起身走到桌案前,悠然的看着眼前这三个人,若无其事的抱拳道:“恭喜你们啊!”就像从始至终他只是个观众一样。

铁文臣赶紧起身回礼:“谢王爷!”而后看着南京嗣说:“老臣总算是完成一桩多年的心事了,终于可以向陛下交差了!”

凤仪绕过书桌,走到南京嗣面前站定,递上南京嗣的那半块玉佩,声音颤抖的说:“这块是属于你的。”

南京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手指抖动着接过那半块玉佩,看着凤仪。

“哥”凤仪看着南京嗣轻颤的叫出。

“妹妹”南京嗣由心的发出这两个字,并把凤仪轻轻的带入怀中。

看着他们兄妹相认的铁文臣老泪纵横啊。这一相认,跨越了两代,包涵了太多的情感,太多的元素啊!政治,战争,权势,利益,欲望,亲情······太多的太多,导致了多少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终于在太阳快落山时,冬雪和黎源接到通知,让群臣到御花园用膳,女王宴请诸大臣。诸位大臣满腹心事的赴宴。而此次宴会最醒目的,莫过于女王和王夫身边的南京嗣了。宴会结束后,群臣直奔铁府,就想知道其中缘由,不过得到的却是铁文臣满含深意的一笑和一句话:“女王自有安排。”

五日后,凤仪昭告天下:已寻回失散多年的兄长,并封林欣为南平前王后,取其身前衣物,在皇陵立碑其衣冠冢,享受祭拜。封南京嗣为“欣融王”,赐予宅第,可自由出入王宫。

从此,南平王宫有了一些变化。有时,春风等人会看到御花园内,聚精会神下棋的孟涛和南京嗣;有时,巡逻的侍卫会看到相互切磋武艺的孟涛和南京嗣;有时孟飞和杜方会听到孟涛和南京嗣的斗嘴;而御药房也多了位常客,戴双。他有女王的特许,可以自由出入王宫。不过,戴双在王宫经常出现的地方,确切的说应该是有夏雨的地方。而秋霜等人惊奇的发现,已经好久没听到夏雨的那烦人的哭声,同时,时不时还能看到戴双脸上浮出笑脸。

“看来,南兄不打算帮帮自己的妹子啊!”又来了。自从凤仪昭告天下后,孟涛和南京嗣就围绕着南京嗣要不要帮凤仪打理国事这一问题,争论过不知多少次了。孟涛当初全力让他们兄妹相认,除了帮助凤仪了却心事外,更重要的,是为了让凤仪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接班人,让凤仪卸下这副重担。眼下的情形,有些失控了。因为南京嗣也学自己,做起了逍遥王爷。

“在下是以孟兄马首是瞻!”南京嗣落下一子后,话里有话的说。自从孟涛设局“引蛇出洞”后,南京嗣暗地里庆幸,幸好,与孟涛是朋友,否则,他会是很强劲的对手!

“女王驾到!”内侍适时地通报化解了一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听到传报后的孟涛和南京嗣起身,一同看着凤仪走进“翔艺阁”。这间御花园内的阁楼,是老王下令所建。至于寓意是何?没人知晓。只是,南京嗣在看到这三个字时,哽咽了一下。

走进阁楼的凤仪喝了一口孟涛摆在棋盘旁的茶,松了一口气,随身坐在了一旁软椅上。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凤仪才能得以真正的放松。

看着凤仪疲倦的神情,孟涛左胸难受至极。转而极有寓意的看着南京嗣。而南京嗣发现孟涛看着自己后,居然还能嬉皮笑脸的说:“陛下回来了,王夫刚刚都还在挂念你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在下告退!”说着,还真有模有样的退了出来。完全不顾孟涛快揍人的神情。凤仪自是知道南京嗣和孟涛之间发生的,因为自己的争吵。她明白,孟涛是为了自己,否则,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帮自己与南京嗣相认;她也知道南京嗣的苦衷,他能与自己相认也是最大的让步。所以,对于他两争吵,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夹在南京嗣和孟涛的中间,她也为难,她是身不由己!

看着孟涛难看的脸色,凤仪扬声到:“王兄,留步!”

已经走到门口的南京嗣脚步一滞,不解的看着凤仪,而孟涛也想着凤仪要干嘛?

“每年一次的秋考后天就要开始了。这场科考关系重大啊!”凤仪见南京嗣站定后说,“我刚刚听铁文臣告诉我,已经准备妥当,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是啊,铁大人办事,自是可以信任。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嘛!”南京嗣嘴上这样说,心里暗叫不好,知道铁文臣把他给卖了。这次科考,他知道事关重大,于是暗地了帮着铁文臣处理了一些事。虽然明面上他不涉政,还跟孟涛对着干,可暗地里,他实在是不忍看着凤仪一人扛下这千斤般的重担,毕竟,他身体里,流淌的是高家的血脉,因此,他也有一份责任。

“铁大人办事,我自是放心。可是,他自随我和亲蜀国,历经世事回来,还马不停蹄的四处找你,时至如今,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加上他上了年纪,我怕他的身体吃不消,所以,想找个人,和他分担一点。”不是凤仪故意为难南京嗣,而是这是铁文臣的提议,十老附议的。凤仪自然知道,铁文臣有何用意。这位忠心的老臣,什么事都为自己着想。自从回来后,铁文臣一直在马不停蹄的为国操劳着,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但也没办法。现下趁这个机会,让铁文臣修养一段时间,更主要的是,自己也有打算让南京嗣参与到朝政中来,她可不想浪费这个人才。同时,让孟涛放心一些,而对于孟涛和她,她还有其他安排。

“哦,这样啊?咱们南平人才辈出,要找人帮助铁大人,不难!”南京嗣暗叹不妙,盘算着如何开溜。

而孟涛适时地抓住机会:“是啊,南平人才济济,怎么会找不到呢?”

可是凤仪一脸愁云的看着孟涛。

“夫人,别愁啊,眼前不就有一位吗?”孟涛全然不顾在场的南京嗣,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中。

听了孟涛刚刚的话,看着眼前这对恩爱的夫妻,南京嗣恨得牙痒痒,却语气平和的说:“在下还有事,不打扰女王和王夫了。”在说到王夫时,南京嗣故意加重了语气。因为他知道,王夫这两个字在孟涛跟前是大忌。说完后,开溜。

“慢着!”凤仪提高了声调。或是天生的威仪,或是从小生活在王宫的原因,亦或是做女王的这段时间以来练就了一身王气,凤仪此时的这两个字颇有皇家风范。南京嗣就像是被点穴一样,定在了那。

“铁大人推荐了一个人,而且十老已经附议了这个人选,所以,本王也不好违背大家的意思,只能答应了他们。让此人来全权负责这次科考。”凤仪这时说得倒有些勉为其难的感觉。

“那不知这位幸运儿是谁呢?”南京嗣皮动肉不动的问道。

“还好,没让王兄失望,这位幸运儿正是王兄。相信王兄也会不负众望。小妹这就等着王兄的好消息。”凤仪一次就把话说死了。

“在下绝对信得过欣融王的办事能力。这就和女王等着王爷的好消息。”孟涛紧随凤仪之后的说到。

好个妇唱夫随,恩恩爱爱把家还的夫妻!!!!!南京嗣两眼放着凶光。

看着极不情愿的南京嗣,凤仪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在南京嗣离去前,不忘告诉他,铁文臣晚上会去拜访他。而孟涛开心的扇着逍遥扇,看着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的南京嗣,愉悦的喊道:“飞儿,备膳!”

转业眼,凤仪与南京嗣相认已经几个月,南京嗣因为凤仪那天说的话,以及他的身份公布后,南平朝臣百姓也慢慢的接受了他这个流落民间多年的皇子,肯定了他,当初母亲和自己的担忧都没有出现,于是对自己先前的观念做了彻底的改观,不再一味的拒绝任何南平的政事,而是会在适当时机对某些事发表一些适当的看法。

不过,有些人还是不知足,也会在适当的时机对某些事,适当的发表一下他的见解!这让凤仪暗喜的同时,也略有担忧和内疚,可却让南京嗣恨得牙痒痒,很想找个机会,把那个经常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痛揍一顿!那个人当然是希望有人帮凤仪接下这万斤重担的孟涛!

这也不能全怪孟涛,当时他想出那个办法,虽然抱有私心,但初衷只想帮凤仪解除心头的困扰。至于凤仪和南京嗣接下来怎么处理南平政局,那他就不好多做过问。不过,南京嗣接受封赐,又打开心扉,同意将自己纳入高家皇族家谱!加上南京嗣对南平事务的上心,孟涛才动了之后促进他了解南平时事,帮助凤仪,当然,最后能接替凤仪成为南平的掌舵人,那再好不过。

之前,南京嗣不经意间为铁文臣献了一次策,解了铁文臣的燃眉之急,从此,南京嗣就从经常溜之大吉,变为经常脱不了身,再加上科考之事南京嗣处理得极到好处,所以,凤仪和十老只要议事,南京嗣都在场,渐渐的,朝中大臣都开始对南京嗣服帖起来。

因为南京嗣开始过问朝事,凤仪有意无意的让南京嗣负责了很多重要的大事,这南京嗣的确有政治家的头脑,引用一句铁文臣的话,这南京嗣做起事来,极有当年老王的风范。虽说先前只是让他负责科考之事,但是以孟涛对铁文臣的了解,铁文臣才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南京嗣。所以,孟涛自从那之后,决定与南京嗣和平相处,化干戈为玉帛。同时随着南京嗣从政,凤仪感觉轻松了不少,空余时间也多了。重要的是,呆在孟涛身边的时间多了。有时,凤仪会在孟涛的陪同下,慰问下部队的军士,从而,凤仪发现,孟涛果真是一位不错的将领;有时,凤仪会拉着孟涛逛逛街,窜窜村落,了解民情,重要的是,两人可以抛开琐事的烦扰,尽情的享受田园的自然清新。

晌午时分,微服出访的凤仪和孟涛两人在一户农家用过晚饭后,牵手散步于这秋收后的田间地埂。两人相依的影子因为角度的原因,随着太阳的西落,渐渐的交叠在一起。

看着田埂间飞来飞去的蜻蜓,凤仪顿时玩心大起。离开孟涛的怀抱,追赶蜻蜓去了。

看着凤仪在田埂间来回奔跑的摸样,听着传回的阵阵如铃的笑声,孟涛幸福的笑着。好久没看到凤仪如此轻松愉悦的笑脸。也是,一头扎进繁杂的国事,那种痛苦,自己是亲身体会过的。难得凤仪如此开心,就让她好好的放松一下吧!因此,孟涛也只是站在一旁,时不时提醒凤仪小心点。

“涛,快来啊!这蜻蜓真机灵!”玩上瘾的凤仪激动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孟涛,想让孟涛也来感受一下这份喜悦!

孟涛摇摇头,扇子一合,脚一蹬地,腾空而起。还不等凤仪看清,孟涛已经紧贴着凤仪,站在她身边了。不过,凤仪眼见快抓到蜻蜓又飞了,瘪瘪嘴!孟涛朝凤仪宠溺的笑笑,凤仪只感觉到眼前人影一闪,等再看定时,孟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哦,她差点忘了,孟涛的一身好武艺,连秋霜都看不出他的路数。不过,凤仪想不通,这孟涛刚刚起身干嘛去了?于是睁大凤眼,满眼好奇的看着孟涛。

孟涛轻轻的将凤仪带入怀中,然后,亮出右手。凤仪惊讶看着孟涛指间正在抖动着翅膀的蜻蜓,满脸的惊讶。

“你是怎么做到的?”凤仪小心拿过蜻蜓,端详着手中的小东西。孟涛笑而不答。凤仪也不追问。只是仔细的看了一番后,双手轻轻抬起,手指松动间,放了那只被孟涛抓到的蜻蜓。看着重获自由的蜻蜓朝空中飞去,凤仪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靠在孟涛怀里,凤仪心里却一阵惆怅,曾几何时,孟涛也是如此的自由的遨游于山水之间。

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孟涛和凤仪全然不知,宫里宫外,南京嗣,孟飞,杜方和四个丫鬟为找他们几乎快把江陵城翻个底朝天了。因为不想被人打扰,也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此次出来,也就只有孟涛和凤仪。而孟飞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主子出巡了,最迟晚上回宫。

因此,刚进城门的孟涛夫妇迎面就撞上火急火了出城找他们的孟飞,杜方,春风,冬雪,以及后面紧跟的大队人马!

“出什么事了?”看到如此大张旗鼓的一行人,孟涛沉声问到!

见到自家王爷的孟飞赶紧下马,激动的说:“王爷,你们可回来了!之前咱们已经把宫内,城内翻个遍了,现在,正要出城寻你们呢!

“找我们?”凤仪看了一眼孟飞身后的大队人马?不确定的问?

“我出门时是怎么交代你的?”孟涛看着孟飞不悦的说!他最讨厌用这种皇家的仪仗架势!除非非用不可!是以自己当初四处游玩时,孟昶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他!孟飞自是知道孟涛的脾气,于是赶紧解释:“王爷,你听飞儿给你解释!”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早朝之后,也就是你和女王出宫后的两个时辰,欣融王找到飞儿,说是找王爷有急事!而且事关重大,必须与王爷面谈!看着欣融王如此焦急,飞儿不敢怠慢,如实告知王爷和女王出宫暗访,不料欣融王说,务必立即找到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们四处寻找,实在没有结果,这不,欣融王下令,让我们带兵出来寻找!还说,找到王爷后,转告王爷,立即回宫,人命关天。”

孟涛和凤仪四目相对,发现事情不对,立即上马,直奔王宫。御书房挺火通明,南京嗣在房内来回踱步。

“王兄,出什么事了?”一脚跨进书房的凤仪问道。

看到孟涛和凤仪的南京嗣松了一口气,屏退左右后,南京嗣严肃的说:“孟兄,我四个时辰前收到消息,马希广打算暗杀蜀帝!”

“你说什么?”听了南京嗣的话的孟涛冷声到。而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到惊讶!

“之前南楚行刺你们不成,遂把矛头直指孟昶。别说马希广一直想除掉蜀国,单就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他就可以从中大做文章。如果蜀帝因此而出意外,你这做哥哥的肯定会难辞其咎,万分痛苦,一旦你这里出问题,那凤仪肯定会受到影响,这比杀了你的效果要强百倍!”

“消息可靠吗?”孟涛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不敢想象孟昶出事的后果。

“绝对可靠!”南京嗣肯定到。

孟涛思考了片刻,目光落在了凤仪身上。凤仪深知孟涛和孟昶的兄弟情义,于是,凤仪抓住孟涛的双手,坚定的说:“涛,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孟涛猛的将凤仪拉入怀中,全然不顾在场的所有人。片刻之后放开凤仪,对着孟飞和杜方说:“你们收拾一下,一盏茶的功夫,我在宫门等你们。”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孟飞和杜方出现在宫门。而孟涛,凤仪和南京嗣已经等在那儿了。孟涛看了一眼凤仪然后目光越过凤仪,看着四个丫鬟说:“照顾好你们的主子!”四个丫鬟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同声说:“王爷放心,请王爷保重!”

“南兄!”

“放心吧!”南京嗣简洁明了。孟涛点点头。

随后,孟涛看着凤仪,柔声说:“放心,会没事的。”这也是从知道消息到现在,他一直对自己说的,“我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为了大家,你要保重!”凤仪强忍着泪。

孟涛深知现在不是顾及儿女私情的时候,深深看了凤仪一眼,接过孟飞递上的马栓,本要上马的孟涛,突然转过身,将身旁的凤仪拉入怀中,深深的吸了吸凤仪身上独有的气息后,跃身上马,扬蹄而去。看着孟涛消失在夜色中,凤仪强忍的泪水还是落下了,而心里也在暗暗的祈祷,千万不要出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