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氏的担忧,沐桦翩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开口细心安慰,“娘你放心,王夫人告诉女儿,若是待女儿及笄时还和王公子关系如初,她便亲自来提亲,说王家不在乎这些门第之见。再说当日去参见宫宴的路上遇到王夫人和曦儿,二姐姐曾对王夫人言,让她们以后多照看着女儿些,二姐姐是未来的修王妃,她既开口,王夫人必会卖她几分薄面。”
李氏略微讶异,“你说二小姐曾帮你在王夫人面前说过话?”
“嗯,二姐姐都自顾不暇了,却还记得帮女儿说话,女儿记得她的好。”她真心道。
李氏赞同,“你确实要记得,你二姐姐,纵然不是修王妃,也断然不会简单,就拿那晚在皇宫里的一曲惊人琴音来说,若是你有那般技艺,你可能隐忍这么多年而不让人知晓?”
“不能。”她由衷摇头。
“这就是了,你二姐姐能做到如此,就足以证明她心性绝非常人能比,加上那日她不过受了些小伤,太子和几位王爷就一道派人过来送礼。太子是什么性子?连权贵都不屑去结交的人,又何故待她特殊?就连过几日的宴会,都是单独给她递的帖子,那是大小姐都没有的待遇,更不用说刚回凌城的柏王。柏王离京十年,除了偶尔的书信同他的母亲华妃娘娘还有他的亲妹妹纯华公主有些联系外,可见他回来后特地去拜会过谁?二小姐能得他亲派人送药,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柏王待她,也是不同的。”
“可是娘,他们为何要待二姐姐如此?难道是因为她是未来的修王妃?”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修王是各位王爷都想拉拢的势力。不过世事难料,就连和二小姐有婚约十多年的尘王都退了婚,谁能保证她就能顺利的嫁给修王?四个月,说短也短,说长也长。四个月里,可以发生很多事。可见,他们这般待你二姐姐,也不全是因为她是未来的修王妃。”
“那二姐姐会不会……”
“这就轮不到咱们担心了,你只要记得,不要与她为敌,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能帮到她的地方就尽量去帮。你二姐姐看着虽然对什么都无心,却是个极念旁人好的人。”
“好,女儿记得了,昨晚祁连院的事女儿也听说了一些,今日母亲和大姐五妹聚到一起,怕是会商议些对二姐姐不利的事。女儿却是不知,二姐姐明明没碍着她们什么,她们却为何要处处针对她?”说着沐桦翩拧了拧眉。
李氏低叹,“人心不足蛇吞象,咱们管好自己就行。太子别庄的宴会上,你记得提醒你二姐姐要小心些,其他的就不必管了。”
“嗯,女儿明白。”
祁连院。
沐桦祁正在摆弄一些瓶罐,里面装了些她刚采摘来的花草碾成的汁水,打算研制一种不浓但一样能遮掩面容的妆粉,此番已见小成。
亭原和陈嬷嬷从花圃中拿了摘好的花草出来。
“小姐,老奴以往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老奴把这些花中的草给锄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些杂草还能研制妆粉。”陈嬷嬷把手中的花草放在一边的桌上,满脸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