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缓,“修王无事,有劳诸位担忧。此番刺客既已伏法,太子殿下便先领着诸位进庄园去吧,修王还需再休息片刻,晚些时候我再带着他一道去赴宴。”
听她所言,见她也没受什么伤,凌嘉恒才放下心,“好,既然如此,本太子就带着他们先进去,祁小姐尽管安心照顾修王,本太子已在这周围布了不少人,刺客再不敢作乱。”
礼貌一笑,“有劳太子殿下。”
“修王真的没事?”纯华问着便举步走上前,如此离她所站的车窗也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沐桦祁还能清晰的看到她眸中印着的怒意。
“真的没事,有劳纯华公主记挂。”
“有没有事都是你在说,你不让我们看看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沐桦珑也走出人群。
沐桦祁暗暗扶额,回头没好气的瞪了阜修一眼,阜修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将手中的帕子朝她一举,“阿祁,帕子。”
“我又不是你的丫环,反正是你的东西,爱放不放!”转头又看向车外,“五妹妹想如何?亲自上来查看确认?”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又怎能放心?”不远处人群中沐桦苀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着她,真是一点儿也沉不住气,如今当着这么多人这般说话,也不看看是因着什么事?修王可是和沐桦祁有着婚约在身,沐桦祁关心他,是人之常情,太子等诸人关心他,是出于情理,太子本身就是男子,无须顾忌男女大妨,五妹妹就不一样,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平白这般明目张胆的同别的女子争论人家未婚夫的事,最后谁会吃亏显而易见。
“哦?那五妹妹是想自己上车来看?”
她输了些内力给他疗伤,此番阜修也恢复了些气力,见她不再搭理他,慢慢起身拿着帕子放回盛着水的盆子中。转而听到她的话,有些不悦,缓步走到她身后,“本王的马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若是你敢轻易让人上来,本王会很不高兴。”说着双手已从身后环过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此时沐桦祁只将车窗的帘子打开一半,只探出一张脸,所以从车外看来,并不能看到阜修。
沐桦祁没好气的狠狠拍着他扣在她腰上的手,为防外面的人听得,特地压低了声音,“你最好快些给我松开!”她本来是没打算让这些个人再在这里吵闹,随便打发了就是,可是阜修这般,她突然就不想管了,“她们上不上来关我什么事?不乐意就自己打发!”
这般一手抬着撑起帘子,一手要扳开他的爪子,考虑到怕外面的人察觉,又考虑到他此番是个病人,所以不能动作太大。
“你若是不介意别人看到现在的情形,只管让她们上来就是。”
她平生最见不得的事之一就是被人威胁,就是如阜修这般没有恶意的威胁也不行,“你再不松手,本小姐可就点你穴道了,到时候将你丢车板上,摆着个完全没有形象的姿势,然后请下面的人都来观摩一番……”
她话还没说完,阜修的手就松了,心下苦笑,他知道她说到一定做得到,如今还在病着,也没恢复多少气力,“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本王还是回榻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