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依将手搭在阜修手腕脉搏上,神色不断变换,看得沐桦祁一阵心急,“怎么样了?”
“脉象虚浮无力,时有时无,丹田空虚,体力透支,若非知晓他本身是个习武之人,属下还真怀疑他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
“你说,什么?”她握着靠在自己怀里人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丹田空虚?岂非就是内力尽失?怎么会?
隽依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神色,看来亭原说得对,这个修王于主子而言是个特别的人,最起码能看到主子有些能记挂上心的事了。不过看到她这样,又有些不忍,所以一时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
“修王殿下本就染了极重风寒,又疲劳过度,不宜动用内力,若是属下所料不差,殿下必定是动过一次内力然后好好调息过。”
“嗯,是这样。”若非如此,他那马车肯定早就变射成马蜂窝了。
“本来只要不再动手就不会有事,却不想他又强行使用了内力,将保着本体的根源都动用了,所以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凡习武之人,都是知晓自己底线如何的,他催动内力前想必也是知道了会是这么个后果,居然还这般毫无顾忌。这么冲动的男人,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在他这股冲动上,是不是应该让主子换个目标?
沐桦祁是知道他为什么动手的,之前去寻她时可以理解为他别无选择必须出手,可是后来为轩沪逸疗伤呢?他可以完全不用动手……
“你,可以吗?你不是还病着?”
“不然你自己来?”
……
那时他说这话分明就是怕她动手才自己动的手,她知晓他不会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却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就算是她动手,结果也不见得比他差吧。
低着头,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着地面,久久才慢慢开口,声音带着她没察觉的轻颤,“那么……现在他……”
隽依无声低叹了一下,看主子这副样子,若要劝她换人怕是不容易了,也罢,这个修王看着也长得不错,又极是有钱,还是连皇帝都卖三分薄面的亲王,主子又是那么爱钱的人,亭俞说得没错,凌城中若要说谁配得上他们主子,当属这位修王殿下无疑。
“主子不必担忧,修王殿下只是暂时晕过去,休息一晚就会醒来。”
沐桦祁终于抬起头,虽然她不怎么敢面对,但还是不得不问,“他的武功,可还能恢复?”若是不能,如他这般武功修为达到如此境界的人,又怎承受得了?
“照着属下开的药好好调息的话,半年之内当能恢复完全。”
她紧绷的心突然松了,“呵呵……”低声笑了起来。
能恢复,还好是能恢复。
隽依见她莫名笑起来,有些担心,“主子?”
“我没事,这里有现成的笔墨,你开个方子吧。”转头看因为隽依这般一个大美人居然是沐桦祁的下属这个事实震惊后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阜修身体状况,连连震惊的欧孜晰和木天,对木天道:“木天,你先把你家主子开的药方给隽依看看,若是没什么不妥便连着隽依的药方去抓了药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