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窗外渐渐暗下的天空,阜修微不可查的轻轻一叹走到她身旁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打开,拉过她的一只手,低声道:“这是皇上给的,据说治外伤效果不错。”满眼的关怀,沐桦祁本来要收回的手到底还是没有动,任由他挑起药膏一点点敷在伤口上。
她有些不大喜欢和阜修如此的相处方式,再则她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轻吐一口气,她觉得她应该要好好改变一下这般奇怪的气氛,更是应该要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心境,太奇怪,她很是不习惯。
或许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怎样的心境,不管扰了她多少,只要她想到别的事,立马就能忘了。就如此番,她突然想到院子周围的那些个人,刚刚略微烦闷的心情一下就转变成了激动,看着阜修问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院子外都是些什么人?”她不觉得他没发现她院子外有人守着。
阜修一愣,她这思维转变得也太快了吧!纵是他向来自诩脑子好使也有些跟不上,半晌,唇角微微弯了弯,“自然好奇。”
阜修是什么人?二十岁就能让大凌国上下敬服,大凌皇帝在给薄面之余又有所忌惮,还是大凌最有钱的人。如此这般人物,最不缺的就是自信。
“好奇那你为什么不问?”通常情况下人不都是有疑问就问的么?她不就是藏不得疑惑的,自然这也是要建立在她是真的想要知道的情况下。如果她不想知道,就算再疑惑她也是不会开口问的。就像阜修的许多事,她其实都不是想得恨透,但她就是不会去问,因为她不想知道。
阜修将她的袖子理好,转而拉过她的另一只手继续擦着药,听到她的话抬头来看着她,“本王问了你会说?”
沐桦祁一想,也是,问了她也是不会说的,可是也不定吧,万一她突然就想说了呢?所以他觉得阜修这种单方面给她下的定论其实有些不尊重她。“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说?”
眉头一挑:“那你说说看。”
“呃……”这个人还真不客气,她以为以他那不可一世的高傲品性是不会对这些小事感兴趣的,果然幻想永远都是美好的。“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却不是现在。”
这是实话,她觉得他们依着他们如今的未婚夫妻关系,应该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将来成了婚,到底是要住在一处的,她不认为做事时能全然瞒过他,与其让他自己查出来,她说不定真会提前告诉他,当然,她是不可能放心到连老底都掀给他知道,无非就是告知他一些明面上的就差不多了。
“好,本王等着那一天。”轻快的语气透露了他此刻心情不错。将药膏盖上收好,抬眼认真打量着她,道:“不过,阿祁还真是让本王惊讶,这一身的武功和外面的那些人可不是无才无貌无地位的沐桦二小姐能有的,外面的那些传闻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面对他的直白,沐桦祁不躲不避,对着她盈盈一笑,“修王殿下和外界所传的病秧子也一样相差甚远啊。”恐怕知道他有那一身不俗武功修为的人,也不多吧,不然那日在宴会上看到他时又怎会有那么多人露出吃惊的表情?不过,想来如今知道他会武功的应该多了吧,毕竟那日在凌河上,他可是飞到船上来救过她的。凌城的消息可是从来都传得极快的。然他到底没有动手,估计很多人私下里都在纠结他究竟是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修为高深吧。
“所以说传言大都是不可信的。”阜修轻笑道。
沐桦祁亦是一笑,“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