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雨回头看去,惊愕的差点把那对灵动的眼珠掉在地上,失声的问:“姐,你干嘛呢?”
那个女人确实是杨雨晴,只是她的脸蛋被烟熏得乌黑,期间还好像被呛出了眼泪,令她黑黑的脸上出现了两道雪.白的泪痕,虽然是如此的狼狈,但是神情却很兴奋,把手中的盘子放到我面前,说:“晓峰,给你吃荷包蛋。”
我不敢再朝她脸上看去,低头朝盘子里的她称之为荷包蛋的东西看去,不过,看来也只有她一个人认识这是荷包蛋,换了第二个人,就算是他把脑子想坏了,想残了,直至变成精神病住进了医院,或者说直到临死的弥留之际,他也绝对想不到这两个黑黑的微型铁饼的家伙是荷包蛋,这荷包蛋做的真是太有创意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做这么两个荷包蛋竟然可以转变基因改变人种,将一个白里透红的中国人硬是变成了刚果人,真是太奇妙了!
“你怎么想起来去做荷包蛋了呢?”我好奇的问,因为在我的记忆中,这位豪门大小姐从来就没做过吃的。
在她唯一没变样的漆黑双眸里,我看到了几分羞涩,她说道:“我不是看你没吃早饭吗,所以想给你煎几个荷包蛋吃,何嫂要帮忙,我没让,想亲手做给你吃,谁知道,烧柴的大锅这么难弄,又得往灶坑里加柴烧火,又得在上面忙活,还冒烟,搞了好半天,才算弄好。”
我心中又是一阵感动,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身着名牌运动服的少女,在一口巨.大的铁锅旁边忙活着,一边往锅里倒着豆油,一面往燃烧着的锅灶里添着干草。估计她是一下子把草添的太多了,浓烟滚滚的从锅灶里炝出来,熏在她每天用着上千元一套护肤品的雪.白小脸蛋上,熏在她被数百元高档洗发护发品滋润着的如云秀发上,熏在她数千元一套的名牌运动服上,熏来熏去,终于,非洲少女就是这么熏成的。感人啊,太感人了!
内心中涌上来一个疑问,我觉得非问不可,不然心里永远不会安宁的,便郑重的问道:“做这两个荷包蛋,用了多少个鸡蛋?”
“那一筐好像有六十多个吧,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是煎一个糊一个,糊一个扔一个,最后就剩了这么两个。”她好像说着绕口令,并且有着很大的成就感,因为毕竟还剩下这么两个自认还算合格的荷包蛋。
我晕,成功率也太低了,六十比二,干脆让荷包蛋把我噎死算了!
“用了多少油?”我问第二个问题。
她想了一下,说道:“十斤装的油桶大概是不到一桶吧,也就七八斤油左右。”
再晕,七八斤油六十多个鸡蛋就煎出这么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天啊,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