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的,裴瑞希气的太阳穴发疼,轻轻地戳了她的脑袋,“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叫上我,你知道吗?”他不敢想,若是今天晚来一会儿,她会不会为了保护巫玺骅而奋不顾身,甚至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他竟然忍不住的吃醋了一回,很是不开心,她如此舍己为了别的男人。
哪怕只是为了好朋友,他都该死的嫉妒。
易醉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无辜的说道,“上厕所可不可以就不喊你了?”
“你……”
裴瑞希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发疼,忍不住发狠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杀手。
“你将他带出去盘问一番,问问是谁派他来这里刺杀巫玺骅的。”
“除了艾伦就是花惜雾的爸爸,答案岂不是显而易见?”
易醉抿唇,表情很慎重,“是艾伦就好办了,是花岑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她将视线移向了病床上的巫玺骅,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巫玺骅心地纯良,若是睁开眼睛,知道了花惜雾因为他,玩儿死了自己的爸爸,恐怕良心会一辈子的不安。”
裴瑞希一怔,没有想到她竟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谁说她的心思淡漠,其实她才是外冷内热的人。
打了一个电话,没过一会儿,警察局就来人将病房内的杀手送走了,甚至还带走了那个物证,注射器里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然后交代他们仔细盘查,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疑点。
回到病房后,躺在沙发上,看着忧心忡忡的易醉,他忍不住开始羡慕嫉妒恨了,什么时候她才能把多余的感情分一点给自己,他也就不至于每天就像是一个怨夫一样。
伸手将他招到了身边来,轻轻的别过她耳边的发丝,淡淡的说道,“老婆,我烟瘾又犯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可是终究没有他的速度快,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住了诱人红润的小嘴,吸取她的美好,吻的她憋着一口气,涨红了整张素净的小脸,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用鼻子轻轻的摩擦着她雪白的小鼻子,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声音低哑迷人,“小妖精,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补偿我?”
“什么?”
还不等她下一秒有所反应,他就全身虚弱到浑身无力,一下子就瘫软在她的怀里,静静的睡着了。
她微微一怔,低眸看向了裴瑞希睡着时候的脸,精美绝伦,就好像是一件艺术品,她从小生活在帅哥美女的圈子里,从来没有谁会令她有所经验,哪怕是初次见到花惜雾,她也是淡漠如水,仿若这样的面容天天见似的。
就算是裴瑞希,她初见都没有任何的惊艳,只是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弹奏出那么悲伤的曲子,她只是凭着一股好奇而来,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甚至没有想过会结婚,还是自己提出来的。
她做任何事情不考虑后果,一向也不会后悔。
他睡的很是踏实,他在做什么,易醉能够猜出个大概,可是却从来不过问。
裴瑞希很轻松的来到巫玺骅的脑意识里,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下,他安静的睡着了,就像是一个睡着的孩子,他忍不住上前叫了叫他的名字,始终没有叫醒他。
见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可见他潜意识告诉自己,他累了,并且做了一个美梦,现在只是还不想醒过来而已。
因为上一次占据他脑意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这一回他才来不一会儿,就感觉到精疲力尽,若是再停留时间久一点,他就没有力气走出去了。
既然知道他有求生的意识,不是昏迷的状态,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他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快速的撤离了巫玺骅的精神世界,疲倦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易醉,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声音尽是疲惫,“找点东西刺激他,别让他这么睡着。”很容易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因为精神世界太美好了,他都快不想醒过来了。
易醉怔了怔,裴瑞希已经眯着眼睛又睡了过去,这会儿呼吸均匀,是真的睡着了。
她不忍心打扰他,将他放平在宽敞的沙发上,找了一个毛毯给他盖上了,然后开始想办法,到底怎么样才能刺激到巫玺骅?
他只在乎花惜雾的一切,可是偏偏她现在不在,现在她拿什么刺激他呢?
裴瑞希一觉睡到第二日早晨,他是被重复播报的新闻吵醒的,皱着眉头看着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甜美可人的女主播坐在主播间,“现在为大家播报一则新闻,昨日F国花氏集团的股票不明原因的大幅度跌滑……警方介入调查,股票购买竟然是世界闻名的花医生,预计这样的情况持续一个星期,百年的花氏集团就会宣布破产。”
他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看了一眼病床上同样皱着眉头的巫玺骅,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易醉从哪里找来这么刺激的办法,简直未免有点刺激过头了吧,无限循环播报,简直就是折磨人。
巫玺骅就这么听上一早上,用不了中午的时间,就会彻底的醒过来。
病床上的巫玺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整个身子就像是散架了似的,疼的他忍不住紧皱着眉头,耳边始终想着刚刚听见的那条新闻,他都快要倒背如流了。
裴瑞希从沙发上爬起来,连中午都没坚持上,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易醉坐在床边,看向了一脸茫然的巫玺骅,淡淡的询问他,“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脖子难以摇动,有什么东西正固定着自己的脖子。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幕,他惊骇的大吼着,“花花,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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