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七铁石心肠。他肯定记仇,不愿意要我跟着。”初七丢下他们俩离开,吴松感到了特别的怅然,一是觉得自己表现的十分差劲,不够感动对方的诚意,二是心里没底,感觉初七是记仇不愿意搭理自己。
“初七就不是那样的人,你看到他耳朵没?”
“耳朵?”吴松是真没有注意的初七耳朵的情况。
“我看见了,那就是有人咬的,一个齿痕,虽然结疤了,形状却很清晰。”李广强在猜测初七耳朵上的齿痕,是沐雨萱咬的,还是刘欣雨咬的。
“真没注意,那会是谁敢在他耳朵上咬啊?”
“吴松,你以前那么拽的,脑子里怎么装的全是豆渣!不是我看不起你,真的,你仔细想想,就林初七这牛逼样的,还能有谁敢在他耳朵上下口。”
吴松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是女人。”
李广强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算你聪明一回。”然后边走边想又自言自语道:“究竟会是哪个女人咬的,更或者说他除了沐雨萱、刘欣雨还有别的女人,可千万别是她……”
李广强口里说的她,自然是刁灿。所以现今眼前耳目下他必须抓紧时间,赶在林初七前面,把刁灿搞到手。谁说高中生就不能谈恋爱,咱不能在学校谈,还不能在学校外谈?
现今而前眼目下,咱中国僧多粥少。男人比例高于女人不知道多少倍,能抓住一个算一个,只要将来别打单身才好。
李广强打定主意,就怂恿吴松道:“我知道刁灿的家在那,我们俩自己去,初七也不会说什么。”
吴松对李广强的建议非常满意,两个人慢半拍撒腿狂追在初七的后面也去了刁灿家。
刁灿没有在。
就周寡妇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很悠闲的神态,还时不时晃动脑壳跟随电视里故事情节随意宣泄自己的情绪。
初七敲门,周寡妇来开门。门里面的人看见门外的人,微微一怔,感觉很突然的样子,盯着人看了几秒钟,然后麻溜的缩回身子砰!把门关了。
这是几个意思?
初七可是刁灿的救命恩人,周寡妇前一阵子还让刁灿来请他来家里住,眼前看见了,怎么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门关了?
“周阿姨……”
初七没有离开,而是伸手拍打门。
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周寡妇神情比之前镇定,她面无表情的问:“找我还是找刁灿?”
“周阿姨,我来看你们。”初七说话,也在暗自奇怪,周寡妇刚才好像在害怕提防什么。
“没有什么好看的,你回吧!”说话,周寡妇又预关门,这次初七精明了,一把抵住门,笑嘻嘻的顺势进去了。
稍后一步来的李广强跟吴松鬼鬼祟祟,缩头缩脑看初七进屋,他们俩屁颠屁颠跑来,点头哈腰喊周阿姨好,然后进屋里了。
“你们脸皮可真厚,竟然跟来了。”
“嗨嗨,秤不离砣,我们哥俩离不开初七你噻!”李广强在班上俗称智多星,看来他的脑子里够灵活,那小嘴也蛮会说话的。就林初七听了这话,也是真的不好多说了。
周寡妇看一下子家里来了三少年,一向对林初七不看好的她,撇撇嘴,阴阳怪气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然后冷着脸去给他们倒一杯水,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李广强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周寡妇。
人长得不错,半老徐娘颇有风韵,要不是家庭条件限制,她还真能在女人堆里鹤立鸡群。这位,将来是要做我丈母娘的女人,得小心侍候讨好来着。
看周寡妇把水杯放好。坐下,李广强就迫不及待上前,讨好的说:“周阿姨,你这么大年龄了,还风韵犹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顶一的大美人。”
李广强的话,周寡妇很受用。看她喜形于色的样子,前者暗自得意,急忙又讨好卖乖的说:“周阿姨,我孤苦伶仃,没有地方去,要不你收下我做干儿子?”
“干儿子?你也配!”周寡妇昂头,不屑的别开,看林初七。
林初七哭笑不得。这李广强这么做是几个意思,特别听他要做人干儿子,他有一种日了动物园的感觉。
吴松呆愣愣的盯着李广强表演,也不知道这货在演什么把戏。
李广强无视吴松跟林初七,一张嘴儿把周寡妇吹捧得心花怒放,乘胜追击,他还毛遂自荐说自己按摩技艺很好,能缓解肩周炎造成的身体不适减轻疼痛感。
周寡妇抿嘴一笑说:“儿子既然怎么能耐,那就来孝顺一下也是可以的。”
李广强咧嘴一笑,讨好丈母娘的法子还真凑效。他起身去,先是不轻不重敲打周寡妇的肩膀,继而卖力的捏拿按摩,把个周寡妇伺候得眯眼带笑说他懂事,知道孝顺老人家,比林初七这娃好。
林初七不耐烦坐下看李广强范贱作践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冲周寡妇笑了一下说:“周阿姨,刁灿怎么没有在家?”
“她在睡觉。”周寡妇蛮享受的样子,半眯眼,那眼神却丝毫没有放松的在观察林初七。
初七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想不起那个地方不对,是刁灿睡觉的时间不对,大白天的还是下午,她睡毛线觉?
“周阿姨我找刁灿有急事。”
周寡妇身子晃悠悠,惬意得不得了的样子说:“急事也等着,她上夜班,要补觉。”
“不对,我不是让她去读书了吗?上夜班是几个意思!”
“刁灿就不是读书的料……”
正说话之际,电视新闻播报一则新闻,说鲁信市艺校最近发生一起离奇案件,无故失踪数名学生。
周寡妇也在看新闻,她手里就没有空闲下来,不停的嗑瓜子口里说:“这新闻都播报好一段时间,还算屁新闻。”
鲁信市艺校,不就是刁灿去的学校吗?
刁灿没有在那读书了,她怎么开始上夜班了?
李广强也很惊讶,刁灿不读书去上夜班?他脑子里一下子冒出来另外一种场景,就刁灿那么妖娆的尤物,去了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结果。
不会……刁灿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李广强在想事,手慢了,分量轻了,周寡妇不满意了。
林初七可没有闲工夫看周寡妇跟李广强斗嘴皮子,他急切的想知道刁灿上夜班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