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灿急忙站起来,满脸羞红,解释道:“初七刚才很吓人的,他发狂了。”
贾堂华哦了一声,爱怜的眼凝望初七说:“干柴烈火,怎能不发狂。”
刁灿愕然一呆,看向妈妈。
周寡妇明知道贾堂华是话里有话,在污蔑刁灿勾引初七,她冷笑一声道:“就他这样到死不活的,还能做成什么事,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血口喷人。”
“哼……没有做心虚什么啊!我也只是玩笑一下。”贾堂华很随意,就伸手去摸林初七的额头。
刁灿看她这样,很是不解,一个老板娘何至于对一个员工那么好,她好奇怪哦。
“玩笑,你可知道我闺女还是黄花大闺女,凭你这样玩笑的?有钱了不起,就该随便拿人玩笑的?刁灿,我们走。”周寡妇说话间,一把拉住刁灿就走人。
她们走了更好。
贾堂华的手搭在林初七的额头上,面现喜色自语道:退烧了?她的视线顺着病员服一路而下,看见他脖子上的链子,想这链子一定是这小子的心爱之物,带着在身上还时常把玩。
她伸出手指轻轻捏住链子,想拉出来看看,谁知道这么一弄,林初七疼得发出一声啊的大叫,颗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吓得贾堂华猛地一抖,本能的松开手。
她一松手,林初七安静下来。
贾堂华看了看手指,再看他脖子上的链子,暗自奇怪,刚才就是拉了一下链子,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就好像在他身上割肉那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好奇,加上想查看是什么原因,贾堂华轻轻解开林初七病员服胸口的扣子。
解开扣子,她被眼前一幕惊呆。
在林初七健硕的胸肌上女体链子下端跟胸口肌肉粘连一起,难怪刚才拉链子,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拉链子等于就是在割他的肉,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跟他的肌肉粘连一起?
贾堂华惊疑,不轻举妄动,急忙去找医生来。
医生跟护士来了。
检查了一下,其他都没有问题,医生对女体链子跟身体粘连一起有这样的解释。他说:“你儿子的这个链子,在你们送他来的时候就这样,当时想取下来,发现跟身体粘连一起,就想或许是那条河水里的污染物造成的,等链子下端干燥了,相互脱落就没事了现在看来,好像不对,这个东西跟他粘连得更深了。”
贾堂华好几次想打断医生的话,告诉他,林初七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话到口边,加上医生滔滔不绝的解释,她就只能安静的听。听医生说这玩意好像不对劲,心里一跳,探前身子想看清楚——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贾堂华面皮瞬间麻木,她惊得瞪大眼珠子,指着紧闭眼打她的林初七结结巴巴说:“他……他怎么回事?”打了人的林初七还是在昏睡中。
他昏睡也能打人,医生跟护士也百思不得其解。
挨打的贾堂华不敢再靠近林初七,捂住挨打的半边脸喊医生仔细检查,要求去做脑部扫描,是不是高烧病人烧坏大脑了,睡觉都能打人。
医生让护士去办,他看挨打的贾堂华,脸上五根清晰的指痕肿得老高,就让她去治疗室抹药。
疼得龇牙咧嘴的贾堂华,看护士跟医生把林初七弄上推床,又叮嘱一句说:“想法把他胸口上粘连的东西取下来。”
林初七被推去做了各种检查。
反正有人付钱,医院极力配合,做完各种检查下来,贾堂华预付的钱没了。
她又去交付钱。
做完各种检查,林初七被推进手术室,要进行麻醉取胸口粘连的东西。
有了他睡梦中打人的前车之鉴,医生谨慎行事,用特制索带把林初七的四肢牢牢固定,然后进行麻醉开始手术。
……………………
刁灿不放心林初七,跟妈妈走了一段路,假装说要去茅厕,然后悄悄跑回医院。她去病房没有看见林初七,问护士,护士说在动手术。她急忙朝手术室跑去,跑了一会,发现跑错方向。
返回时却看到妈妈堵在门口。
周寡妇气呼呼的拉住刁灿离开了医院。
林初七手术很成功,只是在取下女体链子的时候,留在他胸肌上的图形,酷似一头狼。一头栩栩如生由火焰形成呼之欲出般在他胸肌上单看一眼就令人心惊胆战的奇怪狼图形。
而且那条奇怪的链子在取下来的时候石化了,放在盘子里化成粉末。医生觉得这个跟他被人丢在污水河里有关系,那些污水是具备腐蚀性的,就他身上多处都遭到腐蚀破皮来看,这个断论很有见解。
不过,还有一件事令医生感到奇怪。
那就是病人身上的伤,恢复得太快了,按照预期的恢复期,他至少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可目前他身上的腐蚀伤跟内伤还有皮外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余下的时间就是等待林初七苏醒。
林初七做了一个梦,梦境很漂亮完美,漫天飞舞的花絮下,他跟刁灿牵手飞跑。刁灿很喜欢笑,她最喜欢大夏天捉萤火虫来装进瓶子里,也喜欢托腮,紧挨着他坐下,问一些幼稚天真的问题。
“初七哥哥,天上有人吗?”
初七说:“有,是嫦娥二号。”
刁灿眨巴大眼睛说:“你骗我,那是卫星。”
初七说:“卫星也可以有人的,等我长大研究一颗巨大空间跟宫殿差不多的卫星,里面就我们俩,然后我们每一天都……”
刁灿天真的问:“都做什么?”
林初七转身一手搭在刁灿的肩膀上,悄悄说:“造人计划。”
刁灿明白林初七说这话的意思,一脸羞得绯红,急忙低下头。
林初七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样子,很好看,真美——
“林初七你这个坏东西。”
周寡妇突然跳出来,吓得林初七跟刁灿撒腿就跑。
这是林初七久违了的记忆,他睡梦中笑了。
笑得那么甜蜜。
林初七在喊:“刁灿我们长大了实行造人计划,生一个排的孩子。”
有人在喊:“初七。”
懵懵懂懂中林初七徐徐睁开眼,在他的记忆里,是刁灿来救了他的,所以在睁开眼的时候想看的人是刁灿,却看见一张奇怪的脸。有半边脸是红肿的,半边脸是正常的,他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