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脚步声,很快出现一张熟悉也惊慌的面孔,她是刘欣雨。
“表姐。”
刘欣雨看见表姐,悬吊在上面,她哭哭啼啼爬上去,一边爬一边说:“初七这个混队把我丢下不管了,不知道跑那去了,喊我躲在那棵树的后面,然后就没有回来,表姐你这是怎么啦?”
沐雨萱摆头,口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她很想告诉刘欣雨。初七没有抛下她不管,而是来救自己的时候,被坏蛋抓走了。
刘欣雨解不开捆绑沐雨萱的绳子。捆得太紧了,她只能扯掉塞在表姐口里的东西。
沐雨萱大口吐气,嘶哑声音说:“初七出事了。”
“表姐别担心他了,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要想法解开你的绳子。”
“不是的,初七遭抓走了。”沐雨萱不顾手腕的疼痛,急切的告诉刘欣雨说:“你去路上看有没有人,无论是谁,只要是好人,就拦住告诉他帮忙打电话报警。”
“可是,可是你怎么办?还有,我怎么知道人家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额头上没有写坏人的字啊!”
“你真实猪脑袋,看人要察言观色,坏人的眼睛有邪恶的东西,你看人就看他的眼睛。”
“哦。”
刘欣雨看了一眼因为解绳子抠,指甲都抠出血的指头,慢慢退下朝门口走去,她是真不放心沐雨萱,一步三回头。
沐雨萱摇头叹息:“真实是笨丫头,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可是用牙齿咬开的,唉,恐怕她吃不了这个苦。”
……………………
话说,唐哥跟智鹏一直在等待初七的出现,没有等到,就去了那个所谓的神经病鉴定中心。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去楼空,里面空荡荡的别说是人,就是毛都没有一匹。
没有找到初七,神经病鉴定中心莫名其妙的也不见了人影。
唐哥跟智鹏只好回撤。
希望在路上看见初七,哪怕是一丁点蛛丝马迹也好。
初七就像是人间蒸发,不见了。
他们俩在返回的时候,却意外的看见刘欣雨。
唐哥难以置信指了指站在路边东张西望的刘欣雨问智鹏“那丫头我好像认识,你看她是不是辣椒班上的学生?”
智鹏认真看是啊,刘欣雨怎么会在这儿?“是刘欣雨。”
刘欣雨看见车子,这车子她知道是谁的。凯迪拉克T16不就是唐哥的吗?她紧张,喜不自胜,忘情的挥舞手臂朝他们俩高喊:“嗨,停下,停下……”
唐哥停下车,智鹏也跟着下车。
“唐哥,智鹏……呜呜呜……”刘欣雨扑向唐哥,某人伸开双臂,却不料,这丫头半途折返又扑向智鹏。
智鹏可是一丁点准备都没有。
刘欣雨是班长。
他是新来的菜鸟一枚,班长主动投怀送抱,还梨花带雨的哭泣。把他搞得是手足无措不知所云,一张脸早就绯红染得脖子也红了一片。
唐哥略显尴尬,托腮凝望哭得花枝乱颤的刘欣雨干咳一声道:“丫头,哭够了么?哭够了就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
听唐哥一问,刘欣雨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拉住智鹏带着唐哥朝车库走去。
走到车库门口,他们看见无比惨烈的一幕。
校花沐雨萱竟然被千刀万剐的那谁,捆绑悬吊在吊架上。
“谁干的?”唐哥疾步跑过去。
“不知道是谁干的。”
智鹏看沐雨萱,料定唐哥能把她放下来,他看向刘欣雨问:“该不会是初七搞的吧?”就他知道,林初七跟沐雨萱是两个水火不容的冤家。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初七丢下我跑了,可表姐说他被人带走了。”
“什么?”智鹏大惊。要知道初七身上有可怕的东西,这种可怕的东西对人类有很大的威胁,要是落入坏人手里,不但初七要完蛋,就他身体里的东西,也会成为人类的灾厄。
唐哥用刀子割断捆绑沐雨萱的绳子,她不能走路,他要抱她才能下来。
沐雨萱却感觉别扭,她拒绝,坚持要自己走下来。
“丫头怕我?”唐哥坏笑。
“不是。”沐雨萱还记得第一次那件事,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是某人的人了,所以心里有排斥别的男人接触自己。
“不是就别逞强,你这样怎么下去?”看沐雨萱还在犹豫,唐哥又补充道:“放心,只是帮助你,也不会少一两肉。”
这话说得沐雨萱不好意思起来。无奈,她只好勉为其难答应让唐哥抱下来。
这是沐雨萱第二次躺在男人怀里。
第一次是林初七,第二次就是眼前看见的是唐哥。
两次的心境大不一样。
第一次,她的心狂跳,面红耳热,有一种奇怪,不能言明的感觉。
第二次,她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唐哥就像一颗能让人安全的大树。她的心境很平静,没有特别的心跳,也没有面红耳热。
唐哥抱着沐雨萱,感觉她好轻。
“丫头别减肥了,你体重不合格。”
沐雨萱抿嘴苦笑一下说:“唐哥,快去救初七,他很危险。”
“初七的确很危险,我们得尽快去找到他。”智鹏赞同沐雨萱的话,对唐哥认真的说道。
“嗯。”唐哥大马金刀,戴上墨镜,在他身后是智鹏,还有刘欣雨搀扶的沐雨萱,他们四个人朝外面走去。
车库外面的世界一派祥和。
丝毫看不出有存在的危险。
和煦的暖风吹来,搞乱了他们的头发,掀得衣裳一角簌簌抖动。
车门砰关上,唐哥试图电话联系外面的人失败。这里没有信号,就像与世隔绝那般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慌跟无助。
这让人不经意间想起美国大片,那些闲得无聊的人驾车远离城市到很远的地方去度假,却不知道他们是把自己推向死亡边缘。
初七现在就在死亡边缘徘徊,只要他们赶得及时,说不定能把他拉回来。
车子无声滑行前进,按照沐雨萱提供的方向疾奔而去,初七危在旦夕,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亚历山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