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平将照片递到了季凝的眼前。
季凝伸出手去接,他却又突然的将照片的高度网上拉了一下。
季凝有些警觉的盯着他,虽然她和沈家平结婚才只有三天,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沈家平是一头狼,一头随时可以将自己吞掉而不突出一块骨头的狼。
“你要做什么?”
她才说完话,他鬼魅般黑色的眸子已经贴在她的脸上。
“说说看,这是一首情诗吧。”沈家平的语调有些慵懒,可是慵懒之后又带着无限的阴狠。
季凝想推开他,却被他将双手钳制住。
“说说看啊……”
季凝本能的反唇还击:“沈家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两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沈家平不在意的挑眉,用单手挑开她棕色的长发,手指摩挲在她脆弱纤细的脖颈处,季凝抑制不住的颤抖。
“所以呢,你准备送顶绿色的帽子给我带?”他淡淡的笑着,笑得好温柔,可是季凝却直发毛,她并没有见过沈家平这样的一面,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她退,他进,直到她的身板抵在床头上,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砰!
他的双手猛然支在床头的两边,将她围困在中央,深幽不见底的黑眸逼视着她,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她。
“这场婚姻不是我求的,所以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季凝,你要知道,你在这个家,在外面就是一个高级的商品,你还没有一脚踏两船的本事,记住,守好你自己的心。”
“我只是嫁给你了,又不是卖给你了,沈家平我告诉你,别想控制我,大不了一拍两散。”季凝不怕的回视他的眼眸。
“季凝啊,有的时候,别人给你脸,就接着,千万别不要,二皮脸总好过不要脸。”
他的语言有的时候优雅如贵族的后裔,有的时候又粗俗至极,但就算是最低俗的字眼到了他的口中依然象是王者一般的高傲优雅。
季凝伸出手就想挥在沈家平的脸上,沈家平一压,他的身子压在季凝的身子上,她有些呼吸困难的挣扎着,沈家平弯下身子,大掌缓缓的抚上她的脸蛋,如吸血鬼盯上猎物一般的阴暗。
“你在结婚之前应该先来了解了解我是什么人,在决定嫁不嫁,既然嫁了过来,你就算是守也要守住你沈太太的身份。”
季凝气急了,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抓了一道,她感受到来自他身体沉重的压力,那双眼睛让她压抑无比。
他的眼睛灼然发光,他的身体很冰,他的嘴唇也很冰冷,从她的脸庞上滑向耳垂,慢慢地说道:“大华是吗?季凝你信不信我有本事叫明天的股市荡到低谷呢。”
季凝身子一抖,有些害怕的看向他,带着质疑:“你到底是谁?”
她好像掉进了一个被人静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能解释一下这东西嘛?”沈家平抬起半身,两指之间夹着那张照片,照片后的字迹映入季凝的眼眸中。
“我……我翻东西的时候它自己掉出来的……”
那后面的字是徐伟杰曾经写给她的,那个时候他们的情正浓。
“也就是说,这个是不重要的东西是吧?”他优雅的站起身。
季凝被迫的点点头,她现在只想拿回那张照片然后收起来。
他衬衫的扣子开的很低,微微露出光洁的胸膛,沈家平唇角蓄着一丝笑,将照片从中间撕开:“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就应该放在垃圾桶里。”
季凝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想去抢,没办法她的个子太娇小了。
“不要不要……”
他将撕碎的照片捏在手里,一把拉过季凝的身体,将窗户推开,呼呼的冷风挂在季凝的脸上,她被沈家平逼在打开的窗户上,季凝的头有些眩晕,她本来就有些怕高,只是眸子边闪了一眼,腿就软了。
“记着自己的身份。”他手中的照片向外一扬,碎片随着风快速的刮走。
季凝抱着腿蹲在地上。
“伟业……”于诚招呼着进门的男人。
男人伸出手拍拍于诚的肩,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于诚将手中的小型的行李箱打开,一沓一沓的粉色钞票。
男人挑起眉头,喝着手中的酒:“什么意思啊?”他的唇角飘荡着一抹笑。
于诚指着眼前的钞票:“你该知道的。”
男人一笑,同时也将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从箱子的大小看来,可见后者比前者的钞票多了些许。
“这里是三百万。”
于诚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
男子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烟点上:“这明天就开标了,其实就算不收买你,这次你们四海也输定了,许圆圆要你给我的钱加上我们高总所出的三百万加在一起四百万换你们的标底。”
于诚的神色有些摇晃,对方在下一层。
“老同学你还犹豫什么?如果你被四海开除,我们高天马上提供相等的位置给你。”
于诚的脸上有着抗拒的神色。
“我不能背叛我们许总……”
那男子淡淡的一笑:“四百万啊,于诚你可想好了……”
于诚咬着下唇,眼中一片的混乱。
“现在宣布本次竞标结果……”
高天的主席口中叼着雪茄看着许圆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高天集团一一亿三千七八五十万胜出……”
高天参与竞标的人高呼着,许圆圆一脸的冰霜,颇具意味的看了于诚一眼,于诚不自然的躲开。
许圆圆站起身和对方的主席的视线在空中碰击着,然后领着自己的人快速离开。
四海集团会议室--
“怎么可能就比我们的标底多了一百万?这明显是有人卖了标底。”
许圆圆低垂着脸,把玩着手中的笔,正中央沈家平的椅子转过来,摸黑的眸子看向于诚。
“圆圆,于诚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凝凝怎么了有事吗?”话筒里传出季早儒关心的声音。
季凝勉强扬扬唇:“哥,沈家平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能怪她怀疑沈家平,因为就算她不了解沈家平她也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说大话的人,他用大华来威胁她,就说明他是真的有能力可以让大华在一夕之间动荡。
季早儒笑了:“怎么自己的丈夫是做什么还要来问哥……”
“哥……”季凝有些急。
季早儒也不想在闹她了说道:“你记住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你的老公,之前妈妈突然离世,大华内部有很多的中小型股东抛售股票,四海借了大华三个亿将大华的股价供了上去,凝凝沈家平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季早儒的口吻里有着浓重的赞叹,赞赏的意味。
季凝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四海?四海集团?
她捂着头,沈家平你到底是什么人?